夏,可今天是个难得的阴天。西陵部落的首领们要去枇杷岭下的演武场,视察自己部落防卫营士兵的训练情况。这可是西陵部落唯一的军事力量。王凤已直觉到这支草创的军事组织,将在未来岁月中扮演极其重要的角色。防卫营,是西陵部落族人心中的盾牌和铜矛!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策马向枇杷岭奔去。西陵部落首领们,并没因桑林的投毒事件影响正常活动。他们坚信:酋长会用智谋对付那帮下毒的家伙——无论他是谁!
西陵演武场,座落在枇杷岭下较为宽阔的土坝上。上百名西陵士兵正手持铜矛、铜戈在进行训练。土坝尽头,有几个用草垛扎成的箭靶;箭靶上方的大树上,绑有一长节木头,木头上面,放有一排新鲜的山果。演武场正中,有一座作指挥用的三尺高的土台;土台的一侧,躺着一些作举重练习用的石墩。演武场四周,插有数杆黄色彩旗。
王凤一行刚骑马走到演武场边,指挥训练的王峰和羲河便跑了过来。王峰向王凤禀告:“酋长,我们今天还按原计划训练吗?”
王凤:“当然按计划进行。不过,你得叫士兵认真点,今天,仓颉来观看我们训练,你总得让防卫营给仓颉留点好印象吧。”
王峰胸脯一挺:“喏,酋长!”说完,王峰向土台跑去。王峰站在土台上,对场内的士兵高声讲道:“大家听着,今天,王凤酋长与副酋长歧伯、金二伯,还有象形字发明家仓颉,来观看我们防卫营训练,你们要拿出平时训练的最高水平,进行训练,大家听见没有?!”
场内士兵一齐振臂呼道:“听见了!”王峰扬了扬手中小黄旗,又高声说:“大家听我指挥,防卫营甲组进行刺杀训练,防卫营乙组进行射箭训练,防卫营丙组进行举石墩训练。大家各就各位,训练开始!”王峰说完后,各组的士兵就开始了紧张而认真的训练。演武场,顿时响起士兵们的喊杀声。
仓颉看着场上的持矛和操戈士兵,问王凤:“王凤酋长,你们部落只有这些铜制兵器?”
王凤点点头:“眼下,我们只有这些铜制兵器。”
仓颉想了想,说:“酋长,我在炎帝部落时,曾听说蚩尤不爱农耕和畜牧,但他却偏好冶炼铜石之术,所以,蚩尤部落的各式铜制兵器就很多。现在,部落间经常发生争斗甚至战争。我想,你们西陵部落未来也不会平静,说不定哪天也会遇上大的战事。”
王凤点点头:“极有可能。仓颉,你继续说,我想听听你的见解。”仓颉看了看众人,又继续说道:“炎帝大酋长虽注重农耕和医术,但也意识到铜制兵器比石器和木棒木箭强多了,所以,就用粟米和药草为部落换回大批铜矛、铜戈、铜戟、铜刀和铜箭头,来武装他们扩充后的队伍。我看,你们也应该用丝绸去换一些铜兵器回来,武装你们的防卫营。”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十一卷夜色苍茫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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歧伯笑道:“仓颉啊,你的建议我们酋长已考虑到了,我们正研究这事哩。”
应龙看了看仓颉,低声对桑妹说:“没想到,仓颉这家伙还懂各种兵器。”
桑妹:“你没看见吗,他腰里的铜刀从不离身。”
这时,金二伯见进行射箭训练的士兵将箭纷纷射在草靶外,对王凤说:“酋长,你去看看吧,像这样的箭术咋行。”说着,众人向草靶走去。应龙跳下马来,指着落在远处的木箭对士兵们吼道:“没用的东西,有你们这样训练的吗?我说过不知多少遍,也给你们示范过无数次,你们还是这种水平。你们说,丢人不丢人?!”一群士兵望着发怒的应龙,胆怯地后退。
此时,歧伯看了看仓颉,对仓颉说:“仓颉,听说你的箭术不错,你这外族人也给我们士兵示范示范,让他们长长见识,如何?”应龙一听,却急了起来:“歧伯,您……”仓颉见应龙阻止歧伯,立即明白应龙的心思。嗐,你不就怕我在此亮亮箭术增添些影响么?我不射箭不就得了,你应龙着哪门子急呀?想到此,仓颉忙对歧伯说:“喏,王凤酋长在此,我仓颉怎敢造次。谁不知道,你们西陵王凤酋长和应龙队长的骑射之功啊。歧伯,您这不是让我献丑么?”
金二伯拉过仓颉,说:“仓颉,你连苍鹰都能射落,怎么是献丑呢。我看,你就不用谦虚了,还是示范示范吧。”
王凤看了看有些不情愿作射箭示范的仓颉,笑道:“口歪,看你们把仓颉难为得啥样。我看这样吧,我和应龙、桑妹都一同示范示范,仓颉,你也算一个,咋样?”仓颉想再次推辞,突然又感觉有些不妥,只好点点头:“好吧,我们一块练练,既然酋长发话,我也只好遵命。”说完,场上便响起一阵吆喝呼叫声。
王凤对应龙说:“你是防卫营队长,先来吧。”应龙点点头,然后跃上马背,众人立即让道闪开。应龙的马绕着演武场狂奔起来,应龙在马上取弓搭箭,又听“嗖嗖嗖”三声,三支箭全中草靶正中。这是,桑妹也打马飞奔起来,只见三箭飞出,箭箭也都射中草靶。顿时,全场响起一片吆喝呼叫声。
王凤看了看仓颉,说:“口歪,象形字发明家,该你啦。”全场立即响起一阵狂热的呼喊声:“仓颉!仓颉!”仓颉微微一笑,双腿一夹马肚,白马崽便在演武场狂奔起来。仓颉弯弓搭箭,只听“唰唰唰”三声,横木上几个山果就碎裂在地。演武场又响起更加热烈的呼叫声。
王凤、歧伯、金二伯等人都微笑看着仓颉。歧伯翘起大拇指对仓颉说:“仓颉,百闻不如一见,你果真身手不凡,身手不凡啊!”应龙有些诧异地盯着仓颉,低声对桑妹说:“嘿,真没想到,仓颉这小子的箭术果真不错,我原以为他是浪得虚名,看来,我真有点错看他了。”桑妹却呆呆地望着仓颉,心绪有些复杂。
仓颉看看王凤,说:“丝绸发明家,这回可该你啦。”王凤笑了笑,将脑后的长发挽在一起,又将丝衣下角一拴,双腿一夹,白马箭一般射出。王凤“嗖嗖”两箭,也将横木上剩下的两个山果射落,正当大家还未回过神来,一只山雀飞过,王凤快箭一出,将山雀射落下来。这时,演武场上又响起一阵更狂热的欢呼声:“酋长!酋长!”
仓颉在马背抽了一口凉气,向骑马走来的王凤赞道:“王凤酋长,你真乃天下第一神箭也。”
郁郁葱葱的凤凰岭,突然响起一阵猛烈的虎叫与狼嚎。接着,林中又是一阵凶狠的咆哮与撕咬声。几只苍鹰在凤凰岭上空久久盘旋,不时发出几声异样的啸叫。这时,一群花鹿从林中朝台地奔逃而来,一只雄鹿还驮着臂膀流血的姜缈。头戴草圈裸着上身的姜缈高声喊叫:“不好哪,虎狼血拼,凶兆来啦……”躺在老柏树下纳凉的族人们蓦地跃起,惊恐地看着鹿群和姜缈祭司。
稍后,芹姬从坑屋钻出,抬头望望天空,说:“还好,今天没雨云,我能上路了。”黄娘抱着小娃崽也跟了出来,这时,石娃和有身孕的仓碗向芹姬走来。石娃对芹姬说:“芹姬,你今天真要回部落?”
芹姬点点头,说:“石娃哥,我都出来一年了,我想回陈仓看看我的父亲和娘,再打听打听仓颉的下落。不知咋搞的,一直就没他消息,我真担心仓颉有啥意外。”石娃:“芹姬,你别担心,仓颉的命大着哩。即便有点啥事,他都有本事对付。仓颉这家伙,头脑灵活,就是虎狼加在一起,它们的命都没他命硬。”
芹姬听后,笑道:“石娃哥,仓颉真像你说的那样固然好,可我见不着他的人影,心里也憋得慌。唉,过段时间我就回来,我女儿还在这。”此时,姜缈率一群花鹿又朝洛河跑去。
黄娘逗着怀里的娃崽:“哦,小娃崽,你娘要走喽。要找你爹去喽。来,给你娘做再见。”说着,黄娘抓起小娃崽的手向芹姬摇了摇。
仓碗看了看已准备出发的芹姬,说:“芹姬,要是你见着我哥,叫他早些回来,我们都想他。你要是告诉他有了女儿,我哥会高兴死的。”石娃递给芹姬一包用芭蕉闲吃草。草坡边的大树下,赤身裸体的狗娃与水姑正紧紧拥吻在一起,他们在绿毯般的草坡上尽情翻腾交合。狗娃早已累得大汗淋漓,似乎水姑还没尽兴。躺在狗娃身下的水姑,搂着狗娃的脖子又催狗娃再来,一阵隐约的马蹄声传来。水姑忙将趴在自己身上的狗娃推在一旁,坐在草地望了望远处的山道。
当水姑定睛望过山道后,忙抓起草地上的丝衣和草裙,说:“狗娃,快起来,好像是仓颉来了。”狗娃一听,也立即抓起麻裙系在腰上。稍后,狗娃向骑马走在头里的仓颉问道:“口歪,仓颉,是啥风把你吹到我们马场的啊?”
仓颉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水姑,回着狗娃:“啥风也不是,是我自己把自己吹到马场的。狗娃,你欢迎吗?”
狗娃憨厚地笑道:“喏,仓颉兄弟,我狗娃还没好好谢你呢,我刚还跟水姑讲,哪天请你和蔓青来马场玩,谢谢你们为我们部落找回丢失的马匹。这不,你和蔓青就来了。”
仓颉:“要谢你就谢蔓青吧,没有她,你们的马可能永远也回不了马场。”说完,仓颉坐到草坡上歇息起来。狗娃和水姑都微笑看着蔓青。此时,蔓青却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仓颉看了看狗娃和水姑,问:“狗娃,你们这一对多久婚配啊?你们部落不是在鼓励青年男女婚配吗?”
水姑看了看英俊的仓颉,说:“慌啥,你不是也没婚配么。”水姑又看了看有些性感的蔓青,“我看呀,你和蔓青正好是一对,干脆你俩就在我们西陵定居算了。仓颉哥,我们两对一同婚配咋样?”
仓颉看了看喜欢说笑的水姑,说:“水姑,你别瞎说,我是个浪游者,不适合安家,你的好意可别害了蔓青姑娘。”水姑忙说:“我可是好意哟。仓颉哥,你这发明家最近有新的发明吗?”
“有呀。”仓颉一听水姑问象形字的事,顿时高兴起来,忙从皮囊中掏出一块骨片,上面刻有歪歪扭扭的“马”字和“星”字。
水姑和狗娃立即围住仓颉,认真而好奇地看着骨片上的“马”字和“星”字。蔓青见状,也围拥上来。仓颉指着骨片上的象形字说:“你们猜猜,这是两个啥字。”水姑立即指着“马”字说:“嘿,这个有脑袋,长尾巴,还有四个蹄子的是——”水姑扭头望望一匹正在低头吃草的马,又说,“这个字有点像马,这条长尾巴就像马的尾巴,仓颉哥,你说,这是不是‘马’字?”
仓颉点点头:“水姑,你真聪明。那这字呢?”水姑几人又认真地看着“星”字。
狗娃想了想,说:“仓颉兄弟,这星星点点的,是不是地上的石头啊?”蔓青也来了兴趣,指着“星”字说:“仓颉哥,这像圆点的东西,是不是树上落下的果子呀?”仓颉摇摇头:“你们都猜得非常接近我发明这个字的本意,但我这字却是星星的‘星’字。这个字是象形兼形声字。所以,辨认时难度要大些。”
水姑又看了看“星”字,说:“口歪,什么象形呀形声呀,只要是个字就行了,你说多了我们也弄不懂。仓颉哥,今晚你们就别走了,我和狗娃去捉青蛙招待你俩。”仓颉忙用手做了个制止状:“喏,不行,我得回去。王凤酋长有安排,我不能误了大事。”
“仓颉哥,啥事这么重要?”水姑有些诧异。
仓颉有些神秘地说:“到时,你们就知道了。”
万籁俱寂。时间的神经在颤动中又悄然滑向黎明。此时,唯有蟋蟀不知疲倦的叫声,宛若乐音的游丝,在桑林穿行。王凤、仓颉、应龙、桑妹等人,静静地潜伏在桑林中。仓颉低声问王凤:“酋长,我们都潜伏几次了,那帮家伙会来么?”王凤低声说:“仓颉,沉住气,他们会来的。”于是,数双机警的眼睛又注视着远处。
这时,几个抹着花脸穿着皮褂的汉子,走走停停,东张西望向桑林摸来。几个花脸汉子手中都拿着一包用芭焦叶包着的东西。转眼间,几个花脸汉子便窜进桑林,打开芭蕉叶,抓起粉沫朝苍绿的桑叶撒去……
王凤、仓颉几人沉着地蹲在草丛,看着这些撒药的花脸汉子。仓颉:“酋长,果不出你所料,这帮家伙还真的来了。”王凤向应龙示意,应龙立即跃起,大吼一声:“抓贼人啊!”说时迟那时快,应龙等人向贼人扑去。远处,又响起歧伯、羲河的呼喊声。仓颉跟随众人,敏捷地向花脸汉子们扑去。
应龙、仓颉等人劫住奔逃的花脸汉子们,立即厮打起来。一花脸汉子抽出腰间短棒向应龙打来,应龙手臂一挡,短棒立即断做两节。应龙一脚将他踢翻在地,跃上去骑在花脸汉子身上,挥拳狂揍。
仓颉一个扫堂腿将另一汉子打翻在地,当仓颉准备跃上去时那汉子却弹起,一拳朝仓颉打来。仓颉一闪,那人见扑了空,顺势又给仓颉一脚,仓颉被踢倒在地。这时,只见仓颉一个侧滚翻,蓦地从地上跃起。
被激怒的仓颉抽出腰间铜刀,一刀向那汉子刺去:“妈的族,你想找死啊!”那汉子的皮褂顿时被划破一大片,血从腰上流出。那汉子见威猛的仓颉玩命起来,被吓得忙跪在地上,连连向仓颉叩头:“大哥,大爷,大王饶命,请饶命……”仓颉飞起一脚,将那汉子踢翻在地,那汉子趴在地上,直哆嗦起来。黑虎上前,又咬了那汉子的屁股一口,痛得那汉子又大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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