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可能这么简单吧!”
“怎么就不可能,根据对方的叛逆心理,从而故施迷阵,很可能就会大获成功。嗯……就算是我,也不得不承认巴克其迪亚公爵的确厉害,居然在瞬息间就能想出如此厉害的手段。”
听见阿尔伯特如此谈论,邓思伟便想起了自己脖子上仍未消失的伤痕,禁不住微微变色:“我们应该没可能有机会与那公主殿下接触吧。”
“所以我才说恭喜啊,估计要不了几天,你就可能成了公爵大人的义子,或者是直接被推上这场没有硝烟的浪漫战场。”
“说什么蠢话呢,这可能吗?”
“你以为那大庭广众之下的五百万金币就是白送的吗?”
“哦,你的意思是说就为了这点损人不利已的事,便搭上五百万金币?”
面对邓思伟的连番冷哼,阿尔伯特一耸肩:“我可没这么说,事实上尤斯波菲那500万金币那纯粹是因为西拿完了,他也就跟着完了。可如果送了这么大一笔巨款的话,想必顺手提上两个无关大局的小要求,那位贪心不足的奥尔布里希特恐怕也无法拒绝吧!”
诚如阿尔伯特所言,唇亡齿寒的道理不一定非要听过这个寓言才会明白,对于习惯于躲在暗处以阴谋手段为最大特长的人而言,凭最简单的嗅觉也能发觉这其中蕴含的联系,更何况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在这样的基础上随便提出几个不伤大局的小小要求,对方也势必难以拒绝。如此一来,成功了,便能顺利地切断雅顿与斯巴克可能性的联手,失败了,也能狠狠地恶心一下那怨恨已久的对手。总之,无论成功与否都不会造成额外的损失,还真是如同阿尔伯特所说,典型的损人不利己行为。
想通这一点的邓思伟一个冷颤,完全忽略了阿尔伯特直呼其名的嘲讽语气,犹自嘴硬道:“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你要是知道这些天你那亲爱的主人带着他尚未出阁的宝贝闺女天天参加宫廷舞会,估计你也会这么肯定。”
说到这里,阿尔伯特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语气一顿,自言自语道:“想不到还有这一招,这样一来,恐怕还未必是损人不利已。”
说罢,阿尔伯特埋头沉呤,良久,这才又抬起头,用一种古怪的眼光打量着邓思伟,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连一直朦朦胧胧的睡眼也仿佛泛出一阵难以察觉的精光。
“邓思伟,想不想让你的人生添上一丝玫瑰的色彩?”
“算了吧,我可不想踏入恶魔的陷阱。”
“我哪里像恶魔了?”
“能够被恶魔所欣赏的人其本身就无限接近于恶魔。”
念念不忘那500枚科尔德瓦金币的身价鸿沟,邓思伟毅然拒绝来自白领阶层的收买,更何况那白领阶层除了运气外,其本身业务水平甚至比他还差上许多,这就让他用无形的妒嫉之火牢牢地谨守自己的“节操”,但是建立在如此脆弱基础上的节操在敌人强大而又甜美的诱惑下又能如何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放心,不会有危险。你要是不相信,我把一个月的薪水都放到你这里,我要是骗了你,你就不还我,这下总行了吧。”
绝口不提潜在的危险与代价之间呈非线性正比的关系,脑袋没有长角的阿尔伯特终于抛出他具有强大诱惑力的甜馅饼,以此折磨邓思伟最后的思维防线。
几天后,正如阿尔伯特所承诺的一样,他给邓思伟带来的的确没有危险,至少在表面上看不出与危险之间的任何潜在联系。无论如何阿尔伯特看上去严重营养失调的消瘦脑袋上还挂着培养两人艺术修养的头衔,带着邓思伟进行所谓的乐器修炼,任谁也不能说其中全无道理,要是非要加以指责的话,那也只是他将一半的责任——玛特抛给了巴恩,但对心高气傲的当事人而言,如果说心中不服气的劲头,如今能得到一个很好的比试机会,那么为了今后在公爵大人面前的扬眉吐气,对无故增加的责任也就不会加以拒绝,反而还会视之为重中之重,对玛特予以严加教导——或许在巴恩心中,嘴巴远比邓思伟老实的玛特还要好教导些也未然可知。
事实上,这片神授大陆上的乐器与邓思伟记忆中的乐器相差无几,至少这点区别对于一名从人类首屈一指的星际音乐学院的高才毕业生而言已经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按照高才生与他头脑中最近逐渐安定下来的住户理解,看到这些东西,也只是发出了一声果然如此的感叹。
所谓的果然如此,从字面意义上来理解的话,也只是从另外一个侧面坐实了两人对神授大陆与从地球起源的文明之间的联系猜测,这里就像某人一时兴起,恶作剧般搞出来的实验室,避开《人类基因改造、变换、制造基本法案》中明文禁止的条例,用人类的基因大肆改造出来的另类天堂,还用神的身份赋予各种从建筑、工艺、生活、艺术等基础知识,只可惜这位具有强烈偏执狂的大神在赋予这些知识的同时,却限于自身的水平,没能留下更多除实用知识之外的遗产,以至于在艺术上的成就除了画具和乐器等操作平台以外,没有任何提示性的物品,全靠他手下的诞生物自行摸索,由此来看,那位先期到达的大神很可能是位军人——在邓思伟眼中,只有高唱战争主旋律的军人为了军事需要才会懂得出此多的杂乱知识而又偏偏对艺术一窍不通。
之所以如此肯定,完全是因为阿尔伯特给邓思伟带来的不仅是放有小提琴的房间,还有房间里的一架标准的立式钢琴。
按照邓思伟还没有萎缩的大脑所产生的思维波动,看到这些东西绝对不会是因为穿越又或是平行世界这种只能存在于二次元幻想中的因素。
所谓穿越历史,从理论上来说可以达到,但只能限制于看见的程度,也就是光线所带来的信息而已,别人看不见你,你也无法干预历史的进程,这样的经历显然谈不上浪漫可言。
至于平行世界,这种提法原本就产自于地球时代某个东洋小岛上一个脑袋撞墙的漫画家,在头脑尚未从脑震荡恢复期间一拍脑袋所想出来毫无科学根据的二次元幻想,当这种幻想从平面图画被引用到文字的时候,大量歌颂“在战争中没向米国开战,帝国前途会怎样”、“在海战中,某人截获情报及时阻止帝国舰队进入在某岛米国埋伏圈,从而打败米国、一统世界”等带有强烈右翼色彩的“文学”作品纷纷问世。尽管这些在米国压制下带有强烈自卑心态的白痴作品受到来自各方的强烈评击,却很快地被另外一个处于东方半岛上的自卑民族学了去,只可惜这种学习得其形而未能获其神,除了毫无根据地篡改历史和霸占他国文明起源外,就只剩下赤裸到受不得任何伤寒的自卑心。而真正获其精髓的却是邻近的东方大国,自从某个以军事小说见长的作家大胆采用这一白痴想出来的理论后,无数的雷同作品如雨后春笋般拨土而起,他们纵横历史,用那在现实生活中只能用刀剥开土豆皮的小手,撩拨着历史的心弦,改变着一个个所谓平行世界的历史进程,从旁观到参与,无处不留下他们充满幻想意味的浓厚色彩,而完全不考虑当他们激烈评击东洋岛国右翼作品肆意篡改历史的同时对自己笔下完全扭曲的历史又该如何评论,想必这些明显的二次元矛盾是他们不愿提及更不愿考虑的问题,总不能说一句“我要严以待人、宽以律己”吧,尽管这也只是一句天大的老实话——只要他们还敢面对东洋岛国这些篡改历史的右翼作品。
故而除了来到未来,而不存在其它任何可能性存在让邓思伟大致猜测到这块大陆的起源隐秘。
但这又能怎样,他既无法大声宣扬自己的先知先觉,也无法凭此就能呼风唤雨,在这里他也只是一个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的小人物,邓思伟怀揣着阿尔伯特递来的500枚金币与图特同声叹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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