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特的话让邓思伟一愣,随即便反应到这是图特准备施展魔法的前兆:“举手?怎么举?你这是要施展魔法吗?我们可没有小木棍啊!”
“用不着那些没用的东西,反正也是随便让你装酷耍弄人而已。”
图特的话不禁让邓思伟为之而气结,然后气急败坏地在脑海中吼道:“你究竟准备干嘛!难道说你已经知道怎么向别人施加魔法了吗!”
“放心,放心,你在与那些侍卫比试中落败也不是白输的。”
“你果然在捣鬼,说,你到底干些啥名堂?”
虽然口头上忿恨不已,邓思伟仍然按照脑中图特的指示右手以剑指地,然后装模作样地侧身将左手向前平举,五指张开,就似要将面前削瘦的黑衣男子凭空抓在手上一般。
这时,一阵如针扎般的刺痛顺着脑部神经元传来,令邓思伟表情为之一紧,两粒冷汗便随着抽挛的肌肉滴浸在高翻的衣领之上,随后图特满不在乎的话语传来:“当时也没干什么,也就是在你身上试验了一下衰弱、疲倦、困乏、迟缓一类的魔法而已。”
“疼啊!”被脑神经折磨的邓思伟忍不住在脑海中发出一声悲鸣。
“我正在施展魔法,忍忍就好,现在只是有些不太擅长,你习惯以后就不会有事了。”
“啊……!”
不待图特做出更多的解释,面目狰狞扭曲的邓思伟在脑部神经的刺激下,突然如狼嚎一般仰天长啸,然后圆睁着充血的双眼,忘记了脚腕传来的疼痛感觉,向眼前黑衣男子扑去,手中长剑挥出,顿时一股势无可挡的气势夹杂着从地上挑起的漫天的树叶重重地与黑衣男子撞在一起,只听得几声闷响,黑衣男子一改先前矫健而敏捷的身手,虽然躲过了邓思伟长剑刺身的命运,却被邓思伟一拳轰飞出去,连接撞倒几颗大树,这才灰头土脸的跌坐在地。
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另外两人为之一怔,便见一击得手的邓思伟已然嚎叫着调转方向,向红发的瓦尔基里扑去。
“来得好。”红发女郎微笑中一声娇呵,然后手中军刀递出与邓思伟的长剑一搅,当当几声,竟然谁也没能压过谁。
见自己无可匹敌的力量居然与对方势均力敌,没有占到任何便宜,无论邓思伟还是红发的瓦尔基里都不禁吃惊不已。特别是邓思伟,当他看到自己施加了大力和蛮牛的力量居然被人从正面挡下,其带来的诧异,让被疼痛所占据的大脑似乎也为之而清醒过来,右脚顿时一软,身体便斜倾下去。
不待他重新调整好姿态,同样从诧异中清醒过来的红发女郎便迅如闪电般右腿一抬,曼妙的腿线带着男人们梦寐以求的梦想划过一道奇异的曲线占据着邓思伟眼瞳的同时,重重地踹在他的胸膛,将他如同断线的沙袋般踹飞出去。
伴随着树枝断裂的声音,沙袋狠狠地倒跌在地上,胸前传来的闷痛,让他丢掉长剑蜷曲身体,双手抱怀,发出阵阵痛楚呻呤。
“我还没对她施加魔法。”
图特临时插加的哀叹还未来得及让邓思伟好生品味,另外一名赤手空拳的壮汉已经迅速扑来,带着惯性的右腿重重地抵在他的腰眼之上,又带来一阵新的痛楚,紧接着一张强劲有力的大手如铁钳般掐住他的脖子,然后右手便被反制于背后,将他紧紧地压制在地表。
在壮汉一连串华丽的擒拿技下,邓思伟干净利落地被整翻在地,然后就在对方即将痛下杀手之际,他口中急切地叫嚷道:“我投降。”
这句话立时让壮汉和红发之瓦尔基里不禁为之面面相窥,紧接着邓思伟继续叫嚷道:“你们说过,只要我投降,你们就不会杀我。”
这时候邓思伟倒是表现出相当的配合性,只是立场转换之快未免让人难以接受,但究其源头,似乎又真说过此话,让两人略微犹豫了一下。红发女郎看了眼被邓思伟轰飞的黑衣男子从地上爬起,呲牙咧嘴地揉捏着自己的胸部,然后似笑非笑的来到阵前投降的无耻之徒身边,再次狠狠地踢了一脚,这才示意黑衣男子上前搜身。
说实话,这一脚踹得并不重,至少与先前相比对皮糙肉厚的邓思伟而言就如同按摩一般,反而让他感到一阵轻松,看样子对方是不准备杀他的了。
虽然他如此猜测,但那壮汉捏在他脖子上如同铁钳般的大手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味,反而还加重了几分力道,捏得他阵阵抽痛喘不过气来,不得已放弃了口中毫无尊严可言的连连告饶。
或许是对自己被邓思伟一拳打飞感到不满,黑衣男子的搜身显得相当粗暴,手劲之大,更近似于殴打的程度,让邓思伟闷哼不已。而图特此时也放弃了它的魔法攻击企图——看不见身后情况,两人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黑衣男子从邓思伟怀中掏出那装着数百枚金币的大口袋,在手上一把撕开,叮叮当当的金币顿时撒落一地,用其独特的色泽炫耀着自身的财富价值,也让那劫匪三人众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来。
当然,就邓思伟而言,已经深深体会到这些金币价值的他自然颇感心痛,只是在他表现出相应的痛心疾首之前,黑衣男子却率先捡起半埋在金币之中的那枚红宝石,然后来到红发女郎面前,很严肃地说了一句话,顿时吓得他魂飞胆丧。
原因无他,纯粹是因为对方说的竟然是他早已久违的宇宙通用语言。
“中校,请你看看这枚宝石!”
语音显得非常冷酷,要说能吓人的话,除了那内里毫不掩饰的杀意之外,就是邓思伟翩翩联想所带来的恐惧。
毫无疑问中校一词与宇宙通用语进行联系的话,对方的身份也算是呼之欲出,显然他们与邓思伟一样同属外来户,只是落地之后各人际遇不一罢了。而且相比之下,邓思伟虽然依附他人,也算过得丰润有余,但对方作为半道敲闷棍的劫匪好歹也是自立门户、自力更生,由此一来,到底孰优孰劣倒也难以比较。
另外就中校这一词汇,也充分说明了这些相同的外来者在落难以前所从事的职业,只是不知他们是隶属哪里的职业军人而已,从这样的角度以逻辑思维来判断的话,对方无论难得一见的擒拿手法、削铁如泥的匕首装备还是高效率的杀人技巧都能得到一个完美的解释。
如果再将联想展开一下的话,那么对方很少进行言语交流,偶然间开口说话也显得异常僵硬、结巴也就有了从根本上进行解释的缘由,想必他们与他一样安置在脑内的芯片都因为狂暴的磁场而损坏,而他们又没能像他一样能够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一枚能够拥有自我意识的芯片,不得已只有在非专业的情况下依靠与那些被强迫而来的农民进行交流从而学习当地语言,因此在语言水平上远远不能达到自由交流的地步,想来让他们以这里的语言说话也是非常痛苦的事情,这才长久处于沉默当中。
只是面对这样的情节,邓思伟却丝毫笑不出来,对方会不会就是半年前自己在救生舰中收到求生信号的发出者?这种可能性无法排除。而且对方既然也经历过一场狂乱的磁暴,那么会不会与他一样是卷入了飞云号与那艘ws507b的退役快速驱逐舰的核融合炉与反物质弹爆炸所共同形成的虫洞,从而在狂乱的磁场中造成脑内芯片损坏,也才在仪器损害后用摩斯密码发布求生信号?这点同样无法排除。既然他都能在那场灾难中如同顽强的杂草一般活下来,那么就没有道理更加训练有素的军人会无法生存。
素来都有自知之明的邓思伟在想到这一点的同时联想到了更为是深刻的问题,这些军人会不会就是那艘驱逐舰上的呢?如果是,那么会不会就是闻名遐迩的马蜂盗呢?当然就对方的态度和军衔称呼来看,马蜂盗的可能性并不大,但重要的是当初谁也不敢肯定那首退役的快速驱逐舰上就是马蜂盗,回想起来,那只是舰长如斯宣布而已,却没有任何直接性的证据,毕竟当时就连哈克舰长也只是说对方很可能就是马蜂盗,而未加肯定。而且换个角度来说,飞云号好歹是艘有背景的走私船,在恶德政治家的帮助下,如果是军方和缉私局的正常调动,那么通过宇宙港的渠道都会收到相关消息,所以假如要打击这么一艘臭名昭著的走私船,调动精兵强将以非宇宙港注册在内的退役舰艇出击的话倒是在很大程度上可能收到奇效。
如此一来,对方会不会就是军队又或缉私局在暗中埋伏的棋子呢?同样不能否定,毕竟总不能说任何驾驶ws507b快速驱逐舰的人都是马蜂盗吧!
想通这一点的邓思伟,突然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所带来的兴奋却无法压抑住内心因此产生的恐惧,显然,无论对方是与不是马蜂盗,只要是那艘驱逐舰上的成员都不会对飞云号的成员留有任何好感,要详加说明的话,那或许只能用挫骨扬灰、不共戴天的刻骨仇恨来予以形容。
所以身为飞云好前舰艇成员的邓思伟此时表现得异常温顺,他知道对方是从那枚红宝石中看出了端倪,要知道那可是从激光枪中取出的激光发生装置,里面所雕刻的代码序列号在那些当铺的掌柜眼里或许会用瑕疵来形容,但在这些专业人士面前,却是实打实的明证。
果然,看到那枚红宝石,红发女郎一直微笑的嘴角也瞬间凝固起来,与黑衣男子看向邓思伟的眼神充满了暴戾的冲动。让邓思伟一个冷颤之下,与图特紧急商量自己等会在迎接对方盘问时的应对之辞。
“错不了,这应该是才出厂不到5年的产品。”
随着黑衣男子的总结陈词,红发之瓦尔基里迈着豪迈的步伐来到邓思伟身前,此时的他为防临死前的拼死一搏,已被壮汉用近乎残酷的粗大树藤给死死捆了起来,然后半吊在半空之中,可以说无论是图特的魔法还是他的大力,都已经无法给他人带来任何威胁后,壮汉才放开了对他的控制。
“说,这是哪来的东西?”
红发女郎刚一开口,邓思伟便如同杀猪般哭嚎起来:“各位好汉,这不是我的东西啊!”
只是话音未落,邓思伟便见周围三人脸色大变,这才反应过来,为了让对方能听懂自己的抵赖之词,情急之下居然用上了宇宙通用语,这岂不成不打自招?
邓思伟脸色顿时一变,便见黑衣男子一把扭住他的衣领,气急败坏地吼道:“说!那艘飞云号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是不是上面的舰员!”
“这位好汉,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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