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枫点点头,“嗯,每一个都爱,不爱的话,我是不愿意和他一起生活的,他们都是我不能割舍的男人,当然,他们也是很爱我的。”
“那就好。”公子流望着她那光洁的额头说,“祝福你!”
“谢谢流大哥,我们吃东西。”蓝枫说完,开心地吃起面来,还有那酸辣的泡菜,让她的胃口大开,又吃了不少。
公子流反而没怎样吃,只是眼睛含着笑望着她那毫不遮拦的吃相。
“流大哥,我是不是吃相难看?想到是在流大哥面前,我也就不装淑女了,呵呵。”蓝枫看见他这样一直盯着,感觉有点不自在,抬头说。
“我喜欢看你这样吃东西,那些装作姿态犹如小鸟啄食般吃东西的女人,我看多一眼,都感觉讨厌。”公子流说。
“哈哈,我还以为你就喜欢那些名门闺秀淑女们呢,却不料,你的骨子里还是和我一样的。”蓝枫大笑。
“我原来也只喜欢那种出身高贵的名流淑女,以前举办宴会结识朋友,也都是那种人,认为其他人粗鄙,但是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却又对他们深感讨厌。”公子流坦然的说。
“我就知道我去哪里都是讨人喜欢的。”蓝枫呲牙笑着。
“哼,臭美!”公子流翻了一个和他气质极其不相符的白眼,唾了她一口说。
“我就是爱臭美。”蓝枫呲牙,两人又是一阵愉悦的大笑。
吃过早餐后,公子流带她到后院去找母亲。
还没有走进,蓝枫就听见了那首《秋潮如梦》的琴声隐约传来,论指法,蓝枫并不会比流母输多少,但是,她弹得没有流母那样有感情有灵魂。
蓝枫和公子流站在不远处,一直听她弹完,方走近。
“妈,蓝枫来了。”公子流上前说。
流母抬头,眼神里还充盈着淡淡的忧伤和迷离,犹如蒙上一层让蓝枫看不懂的迷雾。
“伯母好。”蓝枫盈盈一笑,上前打招呼。
“嗯,小枫好,请坐。”流母舒展出慈爱的笑容,叫她坐在身边的藤椅上。
蓝枫坐了下来。
“你今天的装扮很像我的妹妹。”流母望着她这一身翠绿打扮说,“看着你突然出现,我还以为是她来了呢。”
“哦?那真是太巧了。”蓝枫诧异地说,“她的面容长得和我像不像?”
“有点像。”流母低头,修长的手指又在摆弄着琴弦,“只是她已经消失了十多年了。”
一个听起来很忧伤的音符从她的指尖铮然流出。
“和我很像?”蓝枫的脑海里又想起了莫洛,难道自己这张脸就那么的大众化吗?为什么总有人和自己很像?
如果莫洛不姓莫,而是姓李,她一定会认为她就是流母的妹妹了。
“嗯。”流母点点头,“所以见了你,我总感觉很亲切。”
原来如此!
难怪她对自己似乎特别的慈爱,不过是因为自己像她的妹妹而已,但是,却又为什么自己对她的感觉也很亲切呢?
自己不会是她妹妹的女儿,有着天然的亲缘关系吧?
蓝枫望着流母,忍不住脱开而出问:“她有没有女儿?”
“你以为你会是她的女儿?”流母轻笑起来说,“不可能的,如果活到现在,她只有33岁,又怎么可能会有你这样一个20岁的女儿?”
的确,这个世上很少有人会在13岁生孩子的。
她那刚亮起来的眼眸又黯淡起来,难道自己是像孙悟空那样从石头蹦出来的?所以才无法找到亲生父母?
“小枫,如果我不是确定我的女儿已经死了,我曾经一度错觉认为你是我的女儿。”流母望着她说。
“我也有这种错觉,可是我和你长得又不像。”蓝枫说。
“你现在所看到的,并非是我的真面目。”流母笑着说。
公子流在一旁“啊”的一声叫起来,“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带着人皮面具。”流母低头,手指再次在琴弦上拨了一下,铮的一声,让蓝枫的心怦然一跳。
“人皮面具?”公子流无比惊愕地望着自己的母亲,“二十多年来,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发觉?”
“呵呵,那是因为我不想让你知。”流母笑着说。
蓝枫怔怔地看着眼前的流母那张脸,脸上的表情很分明,看不出是假的,如果真的是面具,那比老太婆所戴的那个高明得多了。
“伯母,你说你这个是真正的人皮面具,而不是蜡皮面具?”蓝枫疑惑地问。
流母点点头。
公子流忽然感觉肚子有一股浊气从肠胃翻起,“呕”的一声,几乎要吐出来了。
一个人若戴着一张人皮在脸上,那的确是一件恶心的事情,根本就不是公子流这样的人所能忍受的。更何况,流母在他心目中,一直犹如莲花一般的美好皎洁。
“那……伯母你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蓝枫想到脱掉面具的老太婆那一副惊艳的面容,估计眼前这个和她齐名的华夏绝代美女也一样惊人。
流母望着勉强恢复平静的公子流,淡声问:“川儿,你有没有怪我一直隐瞒你?”
“川儿不敢,母亲隐瞒自己肯定是有着自己的理由。”公子流嘴里虽然这样想,但是心还是像被一根刺刺着,有种滴血的感觉。自己最尊敬最爱的母亲,竟然对自己一直隐瞒着,这种受欺骗的感觉怎能使他不受伤?
“那就好。等你见了我的真容,你会明白,我并不是存心的想欺骗你的。”流母的笑容有点苦涩的说。
“母亲,我是永远都不会怪你的。”公子流说。
“呵。”流母嗤笑了一声,伸手放到自己的耳后,小心地把一层薄薄的皮撕下来。
真皮和蜡皮不同,它更加的轻薄,剥起来给人感觉就好像在看聊斋故事一样。
整张人皮面具被剥了下来——
公子流和蓝枫同时捂嘴惊叫起来——
只见那张酷似蓝枫的清丽白皙的脸颊上,左边刺着“贱人”,右边刺着“骚妇”,比莫洛那张被炸成马窝蜂的脸更加的触目惊心。
公子流的眼泪立马流了下来,抱着母亲哭了起来,恨恨的说:“是谁?是谁如此的伤害你?”
蓝枫震惊得手脚冰冷!
一个女人的面容被如此歹毒刺上了字,心里的悲痛谁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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