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项茹梅还是没有贪图那点利息,没有搞什么协议存款。既然想来炒股票,眼睛就不能盯在千分之八的利息上。项茹梅听从了投资顾问的建议,直接拿这三百万炒股票。当项茹梅拿这三百万炒股票的时候,投资顾问对项茹梅的热情由地面发展到了床上,并且说了那番让项茹梅刻骨铭心的话,于是,项茹梅干脆把交易密码交给了投资顾问,反正股东代码是项茹梅自己拿身份证去办的,并且做了特别说明,任何提取现金和转帐行为都必须她本人持身份证才能办理,如此,即便小伙子有什么不良企图,也绝对动不了她的资金。
大约三个月之后,项茹梅感觉投资顾问对她的热情有所减弱,减弱的标志是小伙子对项茹梅的深度已经彻底了解了,所以不需要再测量了。项茹梅是敏感的,敏感的项茹梅决定提前收回操作权,于是偷偷地更换密码,同时顺便查一下自己的帐户。
一查,吓一跳,才三个月时间,三百万资金就剩下八十万了。怎么回事?项茹梅找到证券公司,证券公司打出对帐单,没错,是只剩八十万了。
“炒赔了?”项茹梅问,“能赔这么多?”
证券公司的工作人员看了一下对帐单,说:“没有赔多少。”
“多少?”项茹梅问。
工作人员计算了一下,答复:“总共大约赔了三十万吧。”
“那还有将近两百万呢?”项茹梅问。项茹梅当过财务经理和财务总监,这个帐她会算。
“全部消耗在交易费和印花税上了。”工作人员说。
“不可能!”项茹梅说,“我知道,这些费用才千分之六。”
“是千分之六,”工作人员说,“但是你每天都来来回回满仓买进卖出,三个月下来就是这么多。对帐单在这里,您自己看嘛。”
项茹梅看了,是这么多,同时她还知道,证券公司将这些费用大部分返还给那个拉来客户的小伙子了。项茹梅再找那个只喜欢成熟女人的小伙子,已经不见踪影,再说就是找到又怎么样?
第六章清醒
30
一下子损失两百多万之后,项茹梅清醒了,或者说项茹梅不疯了。
项茹梅冷静地思考了自己的所作所为,她不怨任何人,包括不怨牛德望和欧阳健,甚至还不怨她自己。她觉得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至少是自己的性格决定的,而性格是不容易轻易改变的。她甚至觉得性格也没有好坏之分,只存在更适合做什么的问题。项茹梅从这些年自己所走过的路入手,仔细客观地分析了自己的性格,觉得自己的性格可能更适合做独当一面的开拓性工作,或者说做需要不断进取性的工作,具体地说就是更适合做生意,因为做生意不进则退,更容易激励人的奋进精神。
项茹梅把自己手上的资金和资产盘算了一下,决定卖掉别墅,套回现金,然后在国商大厦买了一个可以居住带办公的商住楼,并且叫正好已经下岗的哥哥过来帮忙,自己开一家建筑材料公司,就是当年牛德望要欧阳健开的那种公司。
项茹梅在牛德望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干了这么多年,知道深圳是个正在建设中的城市,过去建设,现在建设,将来还要继续建设下去。
项茹梅认为自己非常适合做建材生意。项茹梅跟着牛德望这些年,认识了很多做房地产的朋友。项茹梅坚信这些朋友将来都是她的客户。当然,第一客户还是牛德望。
项茹梅在正式开张之前,想找牛德望谈谈自己的想法。她有一种自信,自信牛德望肯定会支持她。果然,牛德望发现项茹梅不“疯”了,非常高兴,又听说项茹梅想跟他做生意,当然是满口答应,不但答应他自己的生意跟她做,还答应帮她介绍做房地产的其他朋友。
项茹梅不但找了牛德望,而且还找了倪和平,找到王思蜀,找到顾大伟,找到当年他们插队的所有的知青,但项茹梅是这次找他们不是诉苦,也不是评理,而是请他们关照生意。大家见项茹梅不“疯”了,当然高兴,能关照处皆关照。特别是倪和平,不但自己是“老处级”了,而且丈夫钱进军在局级的位置上也坐得很稳,顺便关照一下项茹梅不是什么大问题。
倪和平还对王思蜀说:真佩服项茹梅,到底是坡坡屋出来的,拿得起放得下,连牛德望都敢开口求。
大约正是这种拿得起放得下,加上项茹梅不服输的性格和不让朋友吃亏的处世态度,业务发展得果然很快。
钱多了之后,项茹梅就有了一个想法,或者说有了一个理想,这个理想就是有朝一日在回重庆,投资改造她小时候居住的坡坡屋。
项茹梅有了理想之后,做生意就更加尽心,更加努力,人也精神多了,而且一旦精神,仿佛也年轻不少,一个深圳女企业的形象很快就确立了,至少在朋友圈子里是确立了。
项茹梅有了明确的理想之后,胸怀也开阔不少,比如对欧阳渝丽,本来她是想着改名字的,但是现在也主动放弃了。觉得欧阳这个姓蛮好,和上官、司徒、端木一样,有一种贵族血统的感觉。想着名字不过就是一个代号,不换对谁都没有妨碍,换了反而会增加女儿的精神负担,等于是女儿向全校宣布自己的父母离婚了,不如干脆不改了。
这一天,又到了欧阳渝丽的生日,是十八岁的生日。十八岁是个大生日,朋友们自然要操办一下。并且现在项茹梅是大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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