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更有胆大的。一个胖墩墩的男子，显得有些不耐烦，嚷嚷着问：“白站长，你就直说吧，我们这群弟兄应该怎么干。”

“好，痛快！”白楼直起身子，果断地说：“长话短说，我决定对武江站进行一下调整，从即日起，张辉赞少校负责锄奸队，继续绝杀汉奸卖国贼，震慑那些心怀叵测的人。根据我们掌握的名单，照单请客，不能放过装扮成汉奸和伪政府官员的###人员。秦绍康少校带几个人进城，设法干掉杜丽霞等变节分子，清除外围的不利因素，负责城里联络点，做好里应外合的衔接工作。现在这个据点由郑家裕少校负责，负责电台并接应外省调入的新同志，随时听候调动。”

秦绍康问：“如果军情紧急，我们岂不是得跑回来发报了？”

“这个你不用担心，”竟霞自负地说：“我随身带着一部电台，可交给联络点使用，两步电台隔离开交替使用，即便是情况有变，也不至于像无头的苍蝇，找不着上峰在哪儿。”

新官上任三把火，白楼显然比黄一山有脾气，雷厉风行不容糊糊。她是一个示强的人物，气势上咄咄逼人，任务布置得有条不紊，令在场的所有人不得不刮目相看。真不愧是重庆来的特派员，一个蒙面女子居然打蛇瞄准七寸，抓住了武江站目前软弱的要害。各个小组领命而去，秦绍康带上四个人，陪同白楼最后离开村庄，摸黑赶到城边一个村子。武江城城门早已经关闭，得在此地歇脚一夜，第二天进城。

秦绍康细心周到，临睡前忽然想起什么来，披衣出门敲响了白楼的房门。白楼没有睡下，依然是西服裹身，头顶黑纱。她轻轻地拉开半扇门儿，温柔地问：“还有什么事情，老秦？”

秦绍康把自己随身的手电筒递出去，关切地说：“这留给你，晚上也许有用。”

“谢谢，”白楼接过手电筒，紧接着说，“既然没有睡，请进来说话，我有事问你呢。”

“……这？”秦绍康略微犹豫，点头说，“是！”

白楼住的是一间地主千金的闺房，一只蜡烛燃亮屋里，四下透露着女人般淡雅和清香。她看秦绍康入屋落座，等着自己开口，索性坐到床边低声问：“刚才听弟兄们议论，武江陆家大少奶奶失踪了，是怎么回事儿？”

“哦，”秦绍康抿了抿嘴角，缓缓地解释说，“陆家大少爷陆志敏的妻子吕晋雯回山西老家途中，一去不归，下落不明。陆家大院传出话来，说吕晋雯失踪了。”

白楼提示说：“她可是南京政府舆论界里的精英呀，怎么会说失踪呢？”

“老板的意思是……”秦绍康是明白人，知道白楼不相信吕晋雯真的是失踪，揣摩着眼前这位新站长的心思，进一步分析说，“也是的，按理说，吕晋雯实属汉奸之列，可军统并没有找她的麻烦。至于共产党方面，一般情况下，他们不会对汉奸文人动武的。难道她是，是……”

“陆家大院真反映是什么？”

“目前尚不清楚，我们对陆家历来监视不多，搞不清楚陆志敏对妻子失踪一事的真正看法。”

“我知道了，谢谢你。”白楼立起身子，客气道：“时候不早了，你早一点休息，明天早一些进城。”

“是！”秦绍康没有敢近距离窥视白楼的真面目，目光盯着楼板点头说。

作者题外话：《生死代价》是一部揭示抗日战争时期几次长沙会战期间，中、蒋、日、伪几方特工人员为了争夺经济、政治和军事情报而展开的一系列斗争。全书有亮点、有新意，值得一看――作为特工人员是怎么样工作和生活的；面对外敌，共产党和国民党如何携手抗敌；亲情和爱情在残酷的谍报生涯中，是如何扭曲的。本书历史背景真实可靠，人物刻画入木三分，斗争结果与长沙会战密切相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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