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羞怯的天性,使我的性格中包含有极大的自我压抑的成分。在那些孤独的夜里,我平时所暴露的男性主义者的猖狂和暴躁,顿时变成了软弱和畏缩。
泪珠,有时候,在无尽的黑夜中泉涌而出——多么像不折不扣的三流电视剧啊。确实,这种臆想中的追忆的情爱,常常使我在夜里欷殻p灰选?br/>
31。记得绿罗裙(2)
每当夕阳吐着余晖,回忆就能把我带进那种似乎久远而又清新的回忆氛围中。我静静感受着那种氛围,心中满怀悲伤的欣喜……一俟暮色降临,我又会沉浸在忧郁之中。
是啊,浪漫主义者,可能从骨子里都酸透了。再见的旅程,永远是个幻想。我时时潸然泪下的场景,越来越虚幻。而与她重逢场景的细节,经过我无数次的想象加工,它们日愈逼真和细腻。
每当我听到我和林紫倩一起听过的歌曲,脑海中被唤醒的思维,传递到细腻的感官,让我不由自主地忆念她在我身上激起的那些美丽的幻梦——粗糙的生活,没有她的日子,磨去了那些幻梦的光采,但彩色的音符有时候会使得回忆变得更加生动。
只用她一个人,能够从容地往来于我和冥地的这两个世界之间,完全摆脱了物质的和肉体的重负,在思维的流动空间,我们往往能依旧遨游嬉戏。那绝非一种瞬息即逝的激情,那种曾经真实的甜美,能让我有时候在镜子中看到自己的眼睛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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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是两幕迥然不同的场景,具有无限的空间与时间的间隔。可幸的是,其间点缀着林紫倩的笑颜,形成了两个世界的踏蹬点。在我临睡的眼睛中,我总能看到她玫瑰色的脸颊,在时间的透明背景上,缓缓地朝我神秘地滑行而来,形成了我脑海中一幅幅不同的影像。她,作为一种美丽的胚芽,作为一种我记忆里面自我繁殖的美妙棵苗,那样深不可测,那样令我梦萦魂绕。
眺望南方城市薄暮时分的大海,我有时候会在皎洁月光下能梦幻般的看到她在沙滩上流连……有时候,我似乎能看到她睡着了的姿态,从头到脚舒展开来,侧躺在床上,如同一株绽着蓓蕾的修长的树苗,在一瞬间美丽地永远睡去。
她在那个世界独自一人时,我只能想着她,不能占有她。而当她真正生活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却没有能够珍惜那每一刻的时光……
失去林紫倩的最初时期,似乎在几个月内,我的一切生活与现实完全脱了节,与实际生活完全丧失了任何关联。我仿佛行尸走肉般,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像是模模糊糊醉中发生的、醒后费劲才能追忆起的情节。
而后,为了逃避,我把平日的生活弄得单调又充实,吃、喝、拉、撒,很欢快,很充满活力,似乎我总能在黑夜消失后对白天充满希望,一不小心,就能把我的青春幻梦给忘怀了。
我没有勇气回忆和面对那场消失的爱情。还好,生活中因为有太多的事情让我思虑,想来想去,很有可能我真会忘掉曾经的、生活中最重要的东西。这就如同一个沙漠中找水的旅人,一路跌跌撞撞地寻找,最后却被海市蜃楼迷住,忘记了他正在找什么……
这是多么荒谬的事情!
痛悼往昔爱情,比任何意念都折磨人。不过,我知道,岁月是治疗爱情伤痛的最好药方……永远不曾料到遗忘是如此不容易。如果定下心神,稍稍怀有一点人性的意念思虑一下,这确实让人震惊。
然而,如果把我在南方的生活,把这些千头万绪的乱麻稍稍归理一下,我所有的“现在”,会全部汇集到青年时代与林紫倩这场至关重要的“爱情”上面——她是我今天混乱生活的最初渊薮。
对她的爱情,正是池塘中的第一粒石子,所有的今天涟漪,都是源于那粒石子。
32。两个老同学(1)
南方沿海城市的雷雨,消长之势十分壮观。本来响晴白日的艳阳天,轰隆隆几声炸雷过后,浓厚的雨云迅涌而来。不消三分钟,大雨便倾泻而落,而天边的太阳,仍旧斜射下万道光芒,令虹桥迭现,七彩斑斓,璀璨无比。
这种晴天雷雨,在夏季很常见,持续不了十分钟便会停止。然后,太阳暴蒸地面,使空气尤显潮湿。
这条名为“旧街”上的所有店铺,外表看上去又破又旧,特别是一座上个世纪二十年代修建的二层老楼房,隐隐约约从大门上方的斑驳墙皮处还能看见“xx合作社”的几个大字。
四十多年前,谁也没想到当时的小渔村会变成今日的大都会。旧街,如同这个大都会城市身上不合时宜的一块癣疥。在方圆一公里的范围内,全部是摇摇欲坠的五十年代初兴建的简易平房,四周围,许许多多的四五十层高楼拔地而起,更反衬出旧街的陈旧破烂。
市政当局曾考虑要拆除这一片街区,因为它有损国际城市的声名,且火灾隐患严重。有许多当地人纷纷反对,他们纷纷指出保留这块街区是为了让来访宾客体会富裕前后的巨大反差。其实,这些持反对意见的人,最主要的是出于自己的利益考虑:这是块无与伦比的风水宝地,每间十平方米大小的破旧房屋,租给摊主们后,每月可得一万元左右的租金。如果拆毁改建,财源肯定会像断水的河道一样枯干。
市政当局犹豫不决的重要原因是,这一大片街区百分之八十的房产,使用权都属于私人所有。如果全部推毁清拆,要贴补房子或现金给原有业主。那笔开支,估计是个天文数字,所以才如此不好轻易定夺。旧街,长久以来声名在外,每年又创高额税收,故而政府迟迟不决,一直令这块城市“癣疥”保留了下来。
紧紧挨靠着旧街,高楼大厦林立。著名的大白鲨桑拿中心,就在最大的金贸大厦顶层。
“富贵不让旧朋老友知道,岂不白富贵一场!”季宏慨然而言。这是个身材高大的家伙。
他一度肥胖魁梧,如今却日趋消瘦,原先的一张黑油脸也干涩了,腮边的面皮有些起皱下垂。因为,他体内的脂肪消去,而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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