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浅想了半天,还是耐着性子问:“吃,了,没有?”
“吃了!”卫朗希拗不过她,终于闭着眼说。
“饭,呢?”
“吃了!”他似乎病不死也快被她烦死了。
纯浅看看床头柜上唯一的一杯清水,无法相信,只得自己去求证。
他住的公寓完全是纯男性气息,黑白色的装潢,家具简单。好在收拾得整洁,整体格调也很高雅。纯浅踩着木地板走到厨房,一样的干净整洁,根本不像是做饭的地方。
她上前打开冰箱,里面空荡荡的,只有矿泉水和啤酒,连鸡蛋都没有一颗。
所以某人说吃过饭肯定是敷衍,她想帮忙也不是田螺姑娘,爱莫能助,最后只得打电话查询号码后叫了粥铺的外卖。
外卖来的很快,纯浅把粥铺留下的订餐电话贴在了冰箱上,然后端着粥进了卧室去给卫朗希。
他病得昏昏沉沉,睁眼又看见她,一副想死的表情,“你怎么还在?”
“你,吃完,我,就,走!”纯浅为了他顺利吃饭只有利诱。
卫朗希当真强撑着爬起来,只是虚弱得根本无法拿住汤匙。
“我,喂你!”纯浅吹凉了一勺粥,送到他唇边。
他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片刻之后,终于慢慢张嘴,吞下了粥。
纯浅进屋这么久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心不再纠结,开心地立即再喂。
作者有话要说:现在算是进展了吧…
、探病记(下)
他饿了一天,吃了东西之后精神终于好些,纯浅又盯着他吃了药,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热。
他皱着眉避开了她的手,像是不堪再忍受与她有任何接触。
“还是……烧……”纯浅讪讪地收回手说。
“一会就退烧了,你走吧!”卫朗希主要目的就在于让她走,说完自己翻身躺着不再理她。
纯浅不跟病人计较,出去悄悄坐在客厅宽大舒适的沙发上,想着至少要等他退烧吧。谁知沙发实在太舒服,坐着坐着她就没了知觉。
迷迷糊糊不知睡了多久,她一翻身,猛地身下一空,她掉在了木地板上。吓了一跳,她也清醒过来,借着窗外模糊的光亮一看表,不禁倒吸一口气,一点半了,半夜!
卧室的卫朗希听到响动,慢慢地起床,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看她的眼神高深莫测,“你怎么还在?”
纯浅不愿意承认自己的丢脸,只好找借口:“你,病得,很重,我,不能走!”
闻言卫朗希沉默了很久,然后一言不发地转身进去拿了一张毛毯扔给她,然后又径自回去睡觉,还关上了卧室门。
纯浅接过毛毯,也不好抱怨什么,想想反正叶铮今早已经走了,她回去也是一个人,就安心地继续窝回舒适度的沙发里睡下。
到底不是她的床,睡梦中她习惯性地一翻身,再次掉到了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重响。
这一次卧室门很快被打开,橘黄色的光芒轻柔地洒在卫朗希的身上,脸上有孩子气的恼火,看着很温馨,不再冷硬。他不耐地低声咕哝:“你去睡床!”
纯浅受宠若惊,可是她哪里忍心让一个病人睡沙发,当即摇头,“不用,了!”
卫朗希上前拉起她,力气已经恢复不少,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把睡得迷糊的纯浅拖到了卧室。
“等等等……”纯浅急忙拉住欲走的卫朗希的衣角,“不行,你,生病了!”
“放手!”
“真,的,不行!”纯浅急了,抬起脸看他。
卫朗希也忽然低头看着她,神情依旧高深莫测。很久很久,他的表情有了一丝松动,眼神中透出些许无力,似乎还有一些淡淡的自厌。
纯浅是在知道当年真实情形以后第一次认真看他,忽然之间有些理解他之前的表现,如果不是她真的伤他很深很深,他一定不会如此冷漠吧?
很难想象从前的自己究竟在想什么,她只晓得现在不断地想到自己从前是怎样被这样一个人爱着,会让她的心骤然紧缩,有时甚至会透不过气。
“对……不,起。”在她想清楚自己心里的揪痛是为什么之前,已经忍不住道歉。
“为什么?”卫朗希自嘲地轻笑,嗓音沙哑。
“之,前,我,骗了,你……其实,我,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纯浅说得很费劲,最后终于忍不住拉住了卫朗希的手,在他的掌心写: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曾经那么伤害过你!
卫朗希的掌心微弱地一震,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纯浅想起叶铮讲述的那些过往,心底的酸痛再次涌起,眼眶也忍不住红了。她默默地继续写:真的很对不起,当年我说了很多很过分的话,做了很多过分的事,那时候我没有好好珍惜你,对不起。
她也不明白自己当初怎么会那么冷漠,可以不断辜负他,为什么得到一个人的真心相待又不珍惜。
他为了她付出一切,为了她打架然后发着烧在天台吹着冷风抽烟,病中还要面对她决绝的伤害。甚至曾经因为她带给他的伤痛而无声落泪……
他买了戒指,是真的想要和她共度此生的……
这些有可能在她有记忆时也不知道的事情,现在在心中盘旋不去,格外地清晰。
此刻她看着他消瘦苍白的脸颊,只觉得心疼无比。
他怔怔地凝视着她,终于忍不住缓缓伸出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小心翼翼。
纯浅无意识地抓着他的手,整个人都沉溺在他的眼光中,一颗心充满了苦涩和不可名状的悸动。
他忽然笑了,在她记忆中他是第一次真的对她笑,可是笑得那么苦涩。他萧索地喃喃,“你没错……”
她只是不喜欢他,何错之有呢?
为了那个眼神,那个笑容,纯浅的心更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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