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坦白道,虽然她父母都待她很好,但她父母两人之间其实一直存在不和。自她三四岁,她就在她父母之间担任起一种微妙的角色,她成为她父母关系的桥梁、仲裁者、调解员甚至法官。
“你对自己的这种特殊角色感觉如何呢?”我问道。
“我其实很不喜欢这个角色。”
“从什么时候起,你有这样的感受?”
“很小的时候就不喜欢了,但我的家庭没有了我好像就不行似的,我有时奇怪我怎么成了一家之主了。”
“当你只是一个小孩子的时候,你就被迫成为一个小大人,承担起了一个普通孩子不必承担的责任。”
“我有时候为自己的特殊地位感到自豪,有时候又感到失落,失落了我童年的稚趣。”
“除了童年的失落以外,你对自我的真实定位其实也失落了,你成为你父母关系的桥梁、仲裁者、调解员甚至法官,但惟独忘了成为你自己。”
珍妮朝我瞥了一眼,她的表情告诉我她不喜欢我对她的分析。珍妮只习惯于做一个指点别人的“大人”,而不习惯做一个被人指点的“孩子”。
当珍妮满怀信心和梦想到曼哈顿闯荡时,她所面对的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对一个大学刚毕业又来自边远地区的小姑娘来说,她的“大人情结”对她所承受的曼哈顿的超强压力不但毫无助益,反而徒增焦虑。
当她的父母因没有她的“关照”而离婚后,珍妮所背负的维系家庭圆满的沉重责任瞬间转化为对珍妮的“大人角色”的全盘否定。而对一个生活在这个“大人面具”下的珍妮而言,当这个面具突然破碎后,她对自己的真实形象产生了迷茫和陌生的感觉。
从来都是顶梁柱的珍妮在父母离异和曼哈顿的重压之下变成了一个孩子,甚至表现出连一个孩子都不如的惊恐反应。在45分钟的第一次面谈结束后,美丽而一脸能干相的珍妮变得那么无助和虚弱。但她还是顽强地拒绝进一步的心理治疗。她显然无法接受我对她的心理分析,她只是要求能够尽早得到药物治疗。于是我为她特别安排了一位精神科医生在第二天为她做药物治疗。
“我现在十分虚弱,我不知道会不会在回家的路上惊恐发作。”
“要不要我陪你走一段,把你送到车站?”
“不必了,我还是自己回去吧。”
珍妮的背影消失在曼哈顿迷离的夜色里。有多少像珍妮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满怀梦想来到曼哈顿,但却落得如此痛苦的结局呢?两个月后,珍妮打电话告诉我,她决定放弃曼哈顿,回到她的故乡田纳西去。
“女人与毒品毁了我的美国梦”
“你知道哪里可以一天赚到1500美元?”这位名叫沙夫的希腊服务生给了我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你是说不需要任何特别的技术和背景就可以赚到这么多钱吗?”
“当然。”沙夫嘴角露出一点点笑意,因为他知道我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听起来你好像知道这个地方?”
“对啊,那是阿拉斯加每年2月份的捕鱼季节,最高报酬可以是每天1500美元。我每年都去,去一次可以赚回3万美元。”
“你如此会赚钱,为什么现在却住在无家可归者收容所?”
“这正是我来找你的原因。”
“是因为吸毒?”在美国如果发生这样的故事,那么十有八九是由于吸毒。美国好像不管什么都要抢占世界第一似的,连吸毒也是全世界第一。我看着眼前这位脸色憔悴的希腊人,想知道他的故事。
“毒品和女人,女人和毒品,毒女人毁了我的美国梦。”
“那女人是谁?”
“一个西班牙裔女人。当我和她相识的时候,我还以为找到了我的美国美女,但她却是一条毒蛇。她遇到我时已身无分文,因为毒品把她的一切都摧毁了。她和我上床,引诱我吸毒。我们住豪华酒店,每天除了吸毒和性交,还是吸毒和性交。我们在加州一个月就把我在阿拉斯加所赚到的3万美元花光了。”
“那么你的工作呢?”
“我做服务生收入也不坏,我每月可以收入3000元现金。但我吸毒过度,连我的老本行也无法维系了。我失去了我的房子、?
阅读心理黑洞最新章节 请关注书趣阁(www.sqge.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