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监狱里,那怎么可能呢?”
“只要有钱,有什么不可能呢?毒品就是钱哪。”山姆这么一说,使我想起了中国目前流行的清宫电视连续剧,每每与牢房有关的事,都要找牢头疏通,那些牢头个个都是贪官。现在听到那些与中国人不同肤色的美国牢头们,也可能在做与百年前中国同行同样热衷的事,这使人想起人性相通的道理来。
“你是说在监狱里,你可以公开吸毒?”
“不是公开,牢头的面子是要给的。你只要自己私下里吸就可以了。”
“那么我问你,牢里有没有打打杀杀的事?”
“连吸毒都有,打打杀杀当然是家常便饭了,牢里经常有人打架,有人被捅更是常事。”
“犯人居然可以搞到匕首?”我听了实在有点惊讶。
“不一定是匕首啦,反正只要是锋利的东西都可以捅人的。”
“那这么一来,在牢里不是很不安全吗?”
“对啊,犯人在牢里有帮派组织,你一入狱,就要拜码头入会,如此,你才有朋友保护你。”
“那么,你们还打群架?”
“当然,如果两会因为什么事发生冲突,既然是会员,你就一定要上阵干架的。”
“我常听说美国议员谴责中国利用犯人的廉价劳动力生产百货倾销美国,不知美国犯人的工作收入是多少?”我既然逮到机会了解美国的监狱内幕,自然想多知道一点东西。
“嗨,美国政府只知道去管人家的事,其实,美国监狱也一样剥削犯人。我在牢里的收入是每小时20美分,这和美国政府规定的最低时薪差上数十倍呢。”山姆很得意地将美国监狱的内幕告诉我。我后来也有意查证其他坐过大牢的患者,知道山姆的话句句是真。
山姆告诉我的只是面上的现象,关于现象背后的政治内幕,外人根本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而知道是怎么一回事的人,绝大多数都不会也不敢乱说。美国的毒品是否是美国政府有意释放的迷魂药,我们不知道。但从美国任何一个角落里,都可以买到毒品这件事实来看,美国政府对毒品的控制程度实在是令人生疑的。
我还听过另外一种说法。美国政府最初有意把毒品投放到非裔和西裔社区,让非裔和西裔沉迷于毒品,以消除少数族裔对民权的关注和追求。只是到了后来,白人也开始吸毒,政府才意识到问题严重,想控制毒品,但为时已晚。这一类怀疑美国政府卷入毒品的民间猜测,虽然未必可信,但却自然投射出民众对政府的敌意和不信任。
警察先生,请逮捕我吧
在我的瘾君子病人中,十有八九都进过大牢,因为普通人的收入完全无法支付毒品的巨额费用,所以,偷和抢便自然成为一种手段了。
波尔是一个经常微笑的文文静静的绅士。有一天,我问他:“毒品很贵,你是用什么方法支付的呢?”
“我用偷的方法。”波尔露出他的招牌笑容。
“你这么文静,也会偷?”我不由自主地说道。
“只要上了毒瘾,什么文静,杀人也敢。”波尔继续说道:“我和我的朋友主要是偷办公大楼。进大楼很方便,从放空调的地方进去。”
这一招我也会。我在芝加哥的时候,经常忘了带钥匙,进门的方法便是移空调。我的房东梁太好心提醒我,这样做,让盗贼看到了,以后同样效法就惨了。有趣的是,没几天后,梁太居然也忘了带钥匙,她果然聪明,把我窗前的空调移走,从我家里转到她家里了。
波尔告诉我几乎每家办公大楼都可以搞到钱,少则几百,多则几千。虽然每次都得手,而得手后的钱都用来买毒品,波尔还是感到无比的空虚和焦虑。终于,有一天他和他的朋友在一个街角上,展开了一场是否应该向警察自首的激烈辩论,波尔坚持应该向警察自首,他的朋友则坚决反对。两个年轻人在街角大声争论这么一个敏感的话题,完全没有顾及到别人的反应。几分钟后,突然有大批警车出现在他们周围,波尔和他的朋友的争论便自然有了结局。
“你知道我想让自己被警察抓起来的真实原因吗?”波尔笑嘻嘻地看着我。
(bsp;“你想戒毒?”
“对了,我对毒品感到厌烦,但我又没有力量自己戒掉它,所以我想求助于警察,我想监牢应该是最好的戒毒的地方吧。”
因为我听说过监牢里的实情,我知道波尔一定会告诉我他的失望。果然他对我说:“没想到,监牢里毒品更多,这可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我想戒毒,算是走错地方了。”
美国社会崇尚自由和法律,但在自由和法律的神圣外衣下,吸毒的自由四处泛滥,法律的尊严也无法抵挡毒品的渗透,毒品对美国社会的影响至深至远。美国人某些行为的荒唐,其实要从毒品这个角度去理解才有可能得到正解。毒品和暴力、犯罪紧密相关,毒品也摧残可怜的人性。
第二部分毒品会让美国亡国吗?
第23节半夜两点“鬼”敲门
我住在芝加哥的时候,天生好运遇到一对老广房东,先生梁建伟,太太梁惠妹。我住他们家的底楼,两房一厅,厅里可容下四条大汉同时操练中国功夫。我在门前贴一招牌,上书“太极功夫,气功推拿,张博士”,颇有羞答答卖狗皮膏药之嫌。但正应了酒香不怕巷子深,我的武馆还真的吸引了不少老美前来捧场,当然也有前来挑战的。感谢我中华武术之博大精深,我居然从未一败。
开武馆赚来的钱,用来维持生机还是有点困难,房东梁先生和梁太决定免我房租,这在拜金主义的美国实在是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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