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滴爱尔兰威士忌。”
“再给一点儿白兰地。”另一个说。
“给都柏林和凯利郡的人们。”盲人说着,马上举起了两个杯子。
“和所有榨洁汁的人,干杯。”他环视四周,像只食米鸟一样高兴,从每个杯子里喝了一口酒。
“你什么时候为自己感到害羞?”一个说。
“你正在金堆里打滚。”另一个说。
“这事是这样的。”盲人说着,用袖子抹着他的嘴。“当我的老母亲去世时,我答应她永远不干别的行业。我信守合同,她也一样。每次我拨动琴弦时,她总是温柔地叫我,帕特里克,你在那儿吗?这真美妙,我的孩子,这真美妙。在我能问她一个问题前,她又一次走开了。我叫它集市。她在那儿已经三十年了。她也坚守她的合同。”
“你这疯疯癫癫的家伙。什么合同?”
“这要花很长时间才能解释清楚,再说我的嗓子也干了。”
“再给这坏蛋一杯白兰地和威士忌酒!”
“你们真好,你们俩是绅士。那是你们的本性。”
他又举起了两个杯子。“为了圣母玛丽亚和她慷慨的儿子。”
“你听见她了吗?那是亵渎,我将把它驳得体无完肤。”
“哪一个也不是。呸,呸!”
“圣母玛丽亚只有一个儿子,但是令人尊敬。帕特里克说他不慷慨。他是保帕的王子,那就是他。我发誓。”
“这不是法庭。去你的发誓吧。接着说,伙计。告诉我们你的合同。”
那个盲人耸着他的鼻子,又四处张望,高兴且快活,尽可能快乐,活像个油滑的沙丁鱼。
“它看起来像……”他开始说。
“甭说这些。伙计。接着说,甭讲这个。”
“这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而且我的嗓子还千。如果你不介意,我还这样讲下去。”
“接着说,坏家伙,否则我们将教训教训你。”
瞎子清清嗓子,然后揉揉眼睛。
“看起来我想说……我老娘眼睛有特异功能。她能透过门看东西。她眼力很强。
当我爸爸晚回家时……“
“你爸爸混蛋,他是老滑头,骗子。”
“我也是。”盲人叫道:“我很软弱。”
“还有那个老发干的嗓子!”
“还有满口袋金子。噢,你这无赖。”
突然瞎子变得非常恐惧。他的脸红了。
“不,不。”他嚷道:“不是我的口袋。你们不能这样对待我,你们不能这样……”
那两个亲密的老朋友开始狂笑起来,把他的手臂“钉”在他的身边。他们在他口袋、裤子、大衣和背心里摸着,把钱扔在吧台上,把钱整齐地按照纸币和各个面值硬币的次序摆好,破钱币放在一边。显然他们已不止一次表演过这种把戏。
“再要一杯白兰地!”一个人喊道。
“再来一瓶爱尔兰威士忌,要最好的。”另一个嚷道。他们从那堆硬币中抓出一把,然后又抓了一些,给了吧台服务员一笔可观的小费。
“你的嗓子还干吗?”他们关心地问道。
“你还想要点儿什么?”一个人说。
“你呢?”另一个说。
“我的嗓子越来越干。”
“啊,我的也是。”
“你听说过帕特里克和他老娘订过合同的事吗?”
“这是个很长的故事。”另一个说:“但我有耐心听完结尾。在我为您的健康和男子气概干杯时,你能讲给我们听吗?”
瞎子举起他的高脚杯:“我要到世界末日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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