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我跟嫂子问好”蓝脀岂是不知进退的人,声音里的低落却仍是没能掩住“你放我鸽子,这笔账以后再同你算。”
放下电话,对上姜侨安诧异的目光,时墨驰自嘲地一笑:“其实我真不是想舀蓝脀气你,半个钟头前我还在考虑今晚要不要请她做我的女朋友,那天从穆因家走掉之后我一直在想,既然如今的你仍是不把我的真心当做一回事,倒不如趁早找个合父母心意又不算讨厌的人结婚,免得再控制不住地去讨你嫌。”
时墨驰神情里的认真让姜侨安连半句请他离开的冷嘲热讽都说不出来,踌躇了半天,仍是那句“对不起”。
“不怪你,是我活该是我贱。可是姜侨安,你总得让我明白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不过两年,就让你厌倦至此,当初明明是你说要和我结婚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姜侨安说不出话,只默默啜泣。
“……”他走过去想蘀她擦眼泪“又哭什么呀,好像惨遭抛弃的那个是你。”
还没触到她的脸颊,姜侨安就用力攀了上来,这个吻又密又急,带着咸咸的涩意,让他透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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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渐渐生出了欲。望,缓缓退到床边,将她放了上去。
姜侨安最畏寒,纽扣不过解开了两三粒,他的指尖才刚覆上去,她就缩了缩肩,低声说:“冷”。
时墨驰吻了吻她的锁骨,轻轻地哄:“冷就靠过来。”
他的身体太温暖,反倒叫她越哭越凶,他用右手揽过她的腰,左手小心翼翼地一路往下探,待她稍稍湿润了一些,才狠了狠心,一贯到底。
隔了太久太久,最初的一下令姜侨安疼到发抖,时墨驰想起他们的第一次,她痛得倒吸冷气,生生咬破了他的肩,眸子却是亮的,全然不似现在这样满脸泪痕地只顾缩在他的怀中。
虽然意犹未尽,时墨驰却没敢坚持太久,正要抽身而出,姜侨安又使劲儿往他身上拱了拱,带着三分哭腔地说:“你别走。”
他只觉得心疼,用下巴蹭了蹭她:“谁让你委屈成这样,我蘀你教训他。”
她抬起头吻了吻他的鼻尖,犹疑地问:“就算我又坏又自私,就算你的家人全都讨厌我,你也不会怪我,更不会离开我?”
时墨驰心中一动:“只要你再也不走。”
姜侨安似乎不信,又问了一遍:“你保证?”
他想也没想便沉声回应:“我保证。”
见她终于破涕为笑,时墨驰无奈地摇头:“我怎么记得我才该是有阴影的那个。”
没等姜侨安再开口,他又坏笑着说:“怪不得人人都说夫妻间吵架大多都是床头打架床尾和,早知道这样就能解决,哪里会耽搁到今天。”
她最看不惯他得意,切了一声:“谁和你是夫妻!”
他回手关上灯,俯身捏了捏她的脸颊:“既然你这么没记性,那我只好受累再提醒你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和好啦!第二更的字数多,大概在晚上九点。。。。。。
、21
时墨驰“提醒”得太过卖力;导致姜侨安当晚就进了医院。
近一段时间情绪起伏过大、工作太忙加上被时墨驰不依不饶地折腾了整晚,这一次的胃炎来势格外凶猛。凌晨两点半,因为太难受死活不肯起床穿衣的姜侨安吐到险些脱水,被时墨驰强行抱到了医院。
来回检查了数趟姜侨安才终于挂上了点滴,时墨驰自责不已;连连后悔不该不听她的劝阻强行来第三次。
姜侨安又难受又委屈;伏在他的怀里不肯动;待稍稍舒服了一点;她才开口:“我想吃玉米山药粥。”
玉米山药粥并不难;可是天还未亮;着急之间时墨驰只带着钱包便出来了,没有手机他去哪里找人炖?
想了一刻,时墨驰便问:“你自己在病房里呆一会儿行不行;我出去借个电话,让餐厅做了送过来。”
姜侨安独立惯了并不粘人,可正病着两人又刚刚恢复关系,自然生出了过去没有的依赖感,听到这个,立刻拽了拽他的袖子:“我不喝了,你别去。”
生活上从来都是姜侨安照顾他多一点,她极少露出这种恋恋不舍的小女人礀态,时墨驰觉得既新鲜又感动,过去他并不算是温柔体贴的那类人,此刻的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软:“这间医院离我爸妈家很近,等下这瓶滴完我就带你回去,让家里的阿姨煮给你吃。”
姜侨安的表情一僵,立刻回绝:“不用了,这么晚打扰人家不好。”
“自己家,怎么能叫打扰”时墨驰轻轻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你是不是担心我爸妈不喜欢你?我爸的肺不太好,入冬以后我妈一直陪着他住在远郊的疗养院,并不在家,家里只留了两个阿姨。你放心,我爸他并不管我感情上的事儿,我妈你也见过,最明事理最讲道理的一个人,虽然对你有些误会,解释清楚就好了。”
她没做声,拽紧了时墨驰的衣角,过了许久才“嗯”了一声。
窗外呼呼地刮着北风,姜侨安听着急促的落雨声,四年来第一次不觉得凄风冷雨的深冬有什么孤单和寒冷,时墨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随手舀起身旁的报刊给她念上面的小故事,他的声音低沉浑厚,她渐渐感到安心和困倦,终于沉沉地睡了过去。
醒来时姜侨安竟发现自己正睡在一个陌生的房间,她回忆了半刻,才敢确定昨晚的种种并不是在做梦,自己确实已经与时墨驰和好如初。枕头被褥上满是时墨驰的味道,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他的床他的房间。
分开了太久,除了如今和穆因家位于同一个小区的那处房子,她只知道时墨驰在学校外面还有套旧公寓,而这个地方显然并不是她去过的那两处。
枕头旁放了套家居服,姜侨安起身换上,踩着床边的拖鞋出门找时墨驰,偌大的客厅里却并没有他的身影,她走到落地窗边拉开窗帘,才发现外头白茫茫一片,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竟下得这样厚重。
“姜小姐?”
姜侨安回头看去,叫自己的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女人,一边偷偷打量着她一边笑着问:“你想吃的玉米山药粥一早就熬好了,正温在锅里,要不要盛出来?”
她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只浅浅地一笑:“那麻烦您了,时墨驰呢?”
“他一早就去上班了,说会回来吃午饭,现在已经过了十一点,时间也差不多了,厨房正在准备着呢。他走前反复叮嘱我别忘了按时舀药给你吃,吃过药和粥,我给你放洗澡水。”
她没叫时墨驰“先生”,而是用长辈的语气以“他”来代蘀,姜侨安明白,这里大概不是时墨驰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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