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要过木栈桥了,大家小心点,小子,你也听话。”队长总算是出了一口气了。
李沐阳也不计较,这时候谁还管那个就显得谁小气了。老虎嘴由一段悬崖峭壁上开凿出来,是一条长约四公里的小路,小路下方约几百米深处,是奔腾不息的多雄拉河。多雄拉河注入了大量冰山融水和雨水,资料上显示,这里的雨量有多大,雪水融量就有多大。河水流速很快很急,不时发出惊涛拍岸的巨响,浪花一层层,很像海水涨潮时拍岸的声响,震天动地。多雄拉河在背崩汇入到了汹涌澎湃的雅鲁藏布江,然后滚滚不息,经由布拉马普特拉河流向孟加拉湾,最后进入气势磅礴的印度洋。
小心翼翼的走出老虎嘴,全副武装的韩舒雅没能侥幸的逃脱蚂蝗的跟踪,人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所以,最后她身上还是得到了蚂蝗的赠礼,除了几条吸饱喝足的蚂蝗外,还附赠了几个流着血的小洞,好在,总算是过了这一劫。过了老虎嘴,就到了阿尼桥,然后是二号桥,三号桥,晚上到了背崩。
过了老虎嘴也不是安全了,到了阿尼桥那边就是塌方区了,最后的塌方区就真的不止一个恐怖词可以形容的了,没见过自然威力的人们,你们可以来这里挑战自然的极限。在这个地方,你也许会很有幸目睹一条河流的消亡,也有幸目睹一条河流的诞生,这里是印度洋板块与亚洲板块的交界处,地壳运动剧烈,地壳一活动,山体崩塌,往往是风云变色,天崩地裂。
一行人来到塌方区附近,现在这一带风平浪静,连一点风声都没有,唯有流水声,过度的宁静,让整个山峦充满了诡异,大家都不觉拧紧了眉。学地质的人都知道,过度的平静代表的是什么?
“暴风雨前的宁静。”韩舒雅长叹一口气。这样的情况,也只能再等等了。
“只是不知道这等等会到什么时候?这里地质构造太奇特,发生灾害也不知道它要不要酝酿。”
“不会太久吧,凭感觉。”
大家放下背上的东西等待时机,一行人坐在那里抽烟。队长说:“小韩啊,你这一路上的感觉还真准,帮我们度过了不少难关。”
韩舒雅觉得脖子上不舒服,另外也有几个地方不自在。哎!肯定又是蚂蝗作祟了。她拉了拉李沐阳的袖子。“陪我去个地方。”
李沐阳看了她一眼,没有做声,跟在她后面走了。
“怎么了?”
她指了指自己,“蚂蝗,身上还有烟吗?”
李沐阳拿出一根点上,“要不要我帮忙?”
“我自己来吧。”
其实一路走来自己是不怕的,照样解决这些东西。想不到才和他走她就有了依赖思想了,这个人啊,惰性思想依赖思想是不能膨胀的。
李沐阳在包里摸索了一阵,只见他掏出一瓶止咳糖浆那么大瓶的药,说:“可能是花蚂蝗,有毒,药在这里,解决不了喊我。”说着他就走远了一点。
大地开始剧烈运动,山洪爆发,轰隆声如夏日雷声,响彻整个天际,直插云霄。巨石滚滚,怒石翻腾,在重力作用下,投入翻滚咆哮的河流,诡谲万千。巨石填了河流,曾经的河被迫改道,场面何等震颤。自然啊,神力。我们明白,人类永远都不可能征服自然,我们了解的,利用的、改造的也只是自然的冰山一角。
塌方,自然是这里的重头戏,那是比泥石流更恐怖的自然力量所在。大地震颤了近十分钟左右,而后又回复了先前的宁静。要不是亲眼目睹了一场灾难的发生,人们又怎么会明白,这样的事件真的发生了呢。
门巴汉子告诉他们,这样的事情不止天天发生,更是时时发生,分分发生,秒秒发生。
李沐阳见她还没出来,走进刚才她去的地方。“阿雅,好了吗?”
韩舒雅将衣服整理好,出来。“我在这里。刚才你看到了那奇景吗?”她只听到了轰隆的声响,早知道就不该去弄什么蚂蝗了,即使是花蚂蝗,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最多这几天溃脓。
李沐阳点点头。“没什么好看的。”他淡淡的说,其实心襟已经折服了,只是怕她遗憾而已。
“这塌方还真奇怪,只塌了一方,才一步之遥的距离,看到的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色。”
“你们搞自己科学的应该很懂这个道理才对。”
“承蒙你看的起,走吧。”
谁会知道,塌方背面的墨脱又是怎样的奇景呢,一步之遥,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墨脱处于一片青山翠谷之中,在漫长的地质年代里,这里形成了非常奇特的地形地貌。那裸露的岩石及其颜色、形状,青润黑亮,清清的溪水,圆圆的巨石,飞泻的瀑布,碧绿的深潭,构成了一道色彩斑斓的大自然美景。
最重要的是这里的人,格外的安宁,处在其中,天地一片祥和,难怪人称这里是莲花圣地,这里有来朝拜的朝圣者,有来探险的背包客,这里的山水洗涤了人们的心灵,不染纤尘,她如飘飘仙子,从云中绝尘而来。
墨脱,被西藏当地人称为“高原孤岛”。
墨脱,在藏传佛教经典中称“博隅白玛岗”,意为“隐藏着的莲花”,是佛教信徒的圣地。
心思龌龊的人是来不了这里的,急功近利的人也是这里的拒绝访客。这里没有高楼挺立的都市,没有尘世的喧嚣,只有古朴的村落,土墙泥瓦之间,村落三三两两,光洁的青石板上仍可见上古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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