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恪要上来了?
此时瑞特哪里还有什么心情说闲话,立刻就动员大伙一起拉着绳子。
几个人都是身强力壮,有着一股子蛮力,虽然缺乏灵活,但是这时候拉人却正合适。
陈恪和背上的白衣女子加起来也有两百来斤,到了他们手上却轻如无物,速度不比陈恪先前快,但胜在稳定。
在底下快速上升的陈恪,虽然速度不慢,但是比之先前已经明显下降了,汗水也顺着眼角不断滑落。
手心也不停的冒着汗水,渐渐的打滑了手里的麻绳。
这些都不算特别糟糕,最糟糕是陈恪低估了洞壁的光滑程度,越往上,洞壁就越光滑,到了这里,陈恪的双脚已经完全借不上力了。完全靠着双手拉着,人的腿部力量本就远大于臂力,现在腿力用不上了,只靠臂力,速度自然就降了下来。
“呼呼”
陈恪气喘如牛,灼热的气息从嘴里喷出,喷在手上却是一片凉意,手背上早已布满了一层密密的汗珠。
稍一放松,手心一滑,一时没抓牢,唰唰的身子就往下滑去,陈恪脸色一变,眼底精芒一闪,手脚齐齐绕着绳子打圈,隐隐护住了身形不坠。
“呼”
陈恪长吁了口气口,空闲的手暗暗的抹了把汗,稍息片刻缓了口气后,放缓速度继续上攀,每上一步他都要用脚绕着绳子打一下圈,就这样踩着绳子慢慢的移上去。
虽说如此,但他却越来越觉得后继无力了,背后原本还轻若无物的白衣女子此时却像灌了铅般,重逾千斤。
如果能放弃她的话,我就不会现在这么难捱了。
这样的念头还没在他的脑海里闪过,就被他掐灭了。回头看了眼背上的女子,陈恪心想:就算死,我也不会为了活命而恩将仇报。
牙齿咬的咯吱咯吱作响,陈恪只觉的一双手已经失去了知觉,一切只是凭着一股意志坚持着而已。
其实,要是往常,只有五百米多的高度,对于陈恪绝对是轻而易举的事。
但是早晨的一番苦修,早已耗尽了他的体能,虽然之后有休息了一会,可是之后的事更是耗尽了他恢复的那一点力气。
别看当时月魅救了他,但是影响并不是没有,身体麻痹并不会那么轻易驱散,只是一般情况下看不出来,现在陈恪各方面体能都不断下降,后遗症现在也体现出来了。
“要是操魅者的话,现在恐怕早已不费吹灰之力出去了吧!”
心头不自觉的冒出这么个念头,一直以来,成为操魅者都是陈恪的梦想。
操魅者的灵力,平时不断的温养着身体,人体筋骸强了,血气自然也会充足,各方面的素质也就远非常人能及,尤其有灵力的帮助,恢复能力之强,难以想象。
陈恪现在的身体强度还比不了一名初阶精魅的操魅者,但是若是借助自己对力量的理解,或许会不落下风。毕竟外力得到的是怎么也比不了自己苦修所得的得心应手。
当然这是不算操魅者拥有的精魅前提下。
陈恪的眼前突然一阵昏黑,若不是脚底踩着绳子,很可能又要滑下去,甩甩头强打起精神。
刚想继续时,只觉的手上的绳子突然往上一移,连带着身子也上移了,陈恪迷迷糊糊的脑海顿时一震,掩饰不住的惊喜浮上脸上。感受着身体的稳步上滑。嘴角终于咧开了一丝笑容。
不由自主的回头看了看背后的白衣女子,一股奇怪的感觉突然冒了出来:我们这算不算患难与共呢?
不多久,陈恪终于上来了,怕压到背后的白衣女子,就直挺挺的趴在了地上。
虚脱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懒的去理围上来的瑞特等人,平时陈恪表现的成熟懂事,虽然年龄小,但是在特雷克村里,这些年纪不小的汉子都没拿他当小孩看。现在见陈恪不理睬,也没在意什么。
陈恪虽然不理他们,但是瑞特等人还是蜂拥而上,把他围得密不透风。
陈恪虽然累的眼都睁不开了,但是明显感觉到他们对自己背后的女子很好奇。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你们赶快把我抬回去把,我还有事找哈恩村长呢。”
瑞特带来的人有不少是在山上讨生活的,不像他那样半吊子,没花多少时间就搭了两个简易的担架,把分开了的陈恪二人分置在上,一路不停的往村里赶去。
沿途瑞特虽然多次想找陈恪搭话,但是看陈恪耷拉的眼皮,苍白的脸色,心下一阵不忍,终是忍住了。
村里人都是走惯了山路,平时走山跋水也是如履平地,更遑论通往村子的这些专门修过的路。
担架虽然简易,但是陈恪却是眨眼间就睡着了,就连另一个担架上的白衣女子月魅也是丝毫没有要清醒过来的样子。
陈恪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透过窗台,皎洁柔弱的月光倾泻在窗前,屋外的树梢头上,透着稀疏的枝叶,隐约可见点点星光。
睡了一个下午,但是身上还是酸痛难忍,尤其是腰部,动一动都难。
“呵欠”
醒来后忍不住伸了个懒腰,酸痛中隐隐带着股说不出来的舒畅,这种感觉陈恪并不陌生,突破了自身极限的感觉陈恪见得也不算少。
透过虚掩的门,隐约可见隔壁房间透出黯淡的橙光,陈恪明显一愣,心下想想,也就释然了,自己一个人在这,那自己救的白衣女子肯定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了。
“恩?”收手的时候,左臂划过床边,陈恪楞了一下:“什么东西?”
随手抽出一看,顿时眼前一亮,连忙盘腿坐起,借着月光,细细打量着这本奇异的书。这书不知用了什么材料,坚韧有耐劲,不厚,却很有质感,重量也不轻。
“魄术?”
不经意间念出这两字时,陈恪的脸色大变,死死的盯着书的封面上看。
在月光下,书的封面简洁朴素,只是在右侧上写有两字,不过却是晦涩难懂,大异与陈恪所知的任何一种文字,他确信自己不可能见过这样的文字,这文字也不属于他所知道的任何文字。
但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看懂了,这才是陈恪惊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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