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过……”
余浦终于说到了今天想要和杨一谈论的真正话题:“既然你对于文史有兴趣,也很精通,那么就应该继续好好钻研才对,为什么又弄一些上不了台面的什么漫画小人书?难道你的志趣就止于此了?我记得你在《宋朝》的自序里面,可是说要让一国之民知一国之史的!这些当初连我都被感动了的话,你这就忘记了?”
余浦固然是苦口婆心,不过囿于这个时代和自身身份的桎梏,囿于社会传统观念的限制,对于动漫自然是没有任何好感,对于杨一现在的计划也不免有了些看法:“你有时间折腾一些小人书,就没有时间把《宋朝》的第二卷赶紧完稿出来?真是本末倒置!”
就连在这个问题上性格平和很多薛海清也在一边帮言:“有些事情,还是需要分一个轻重缓急的。你这个什么……什么漫画,说到底就是个玩乐的东西嘛,嗯,按照现在最流行的说法,就是娱乐人的东西!这种东西有时间有空闲了玩玩可以,但是可不能当成主业才是啊!”
两位老人的话语带着殷切的期许和让人难以背负的沉重,但越是这样,杨一反而越是觉得有些话不吐不快。
千头万绪汇集在一起,三人同时陷入沉默。
让我按着大纲来好么,亲们你们看这不是开始马上校外发展和校内那啥并重了么
34。且拭目
在前一世中,远比同龄人要晚接触到网络的杨一,在这个神奇的虚拟世界中,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阅读、查找资料、不断充实自己,以便能更好的写文章发评论赚生活费。
但是在工作完成的闲暇之余,他也会看看原版电影打打轻松休闲的小游戏,又或是偶尔扫一眼各种视屏。
于是就免不了接触到动漫,也许杨一关注的不是动漫本身,而是由这个每个人童年中都无法缺少的东西所引发的各种争议与问题……
在这个问题上,杨一不想把自己划分到哪一个派系阵营当中……这不代表他没有自己的观点部分是非,而是这个话题太复杂根本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人应当有自己的观点,但是却更需要有宽容不同意见的大度。
而那些陪伴人的童年的动画和漫画,真的就是小孩子过家家的玩意儿。以至让人如此不屑吗?
这不对,因为这个在两位老人口中小人书的娱乐玩意儿,曾经是每个人年少时不可或缺的存在,能够给一个人的童年带来欢欣和快乐的东西,本质上不会是坏东西。
杨一想起了1922年,法国影评家埃利·福尔满含感情的预言:“终有一天动画片会具有纵深感,造型高超,色彩有层次……会有德拉克洛瓦的心灵、鲁本斯的魅力、戈雅的激情、米开朗基罗的活力。一种视觉交响乐,较之最伟大的音乐家创作的有声交响乐更为令人激动。”
美好的东西总是会让人感动,这个道理,对于所有的人都是共通适用的。所以杨一在前世的相关社评中,最多也就勉强承认——动漫也许有国界问题,而从来不涉及到其他。
但是在这一世的今天,在杨一重生并且有了构建文化国度的梦想后,有关动漫,就成了他绕不开的话题。
隔壁的岛国上,开创者手冢治虫的影响力还远没有散去,属于另一位大师宫崎骏的时代却已然被开创,还有不到三年的时间,这位大师就会被世界所承认。而他们赋予了自己作品的,不仅仅是观看之时的快乐和感动,更有看过之后的回味和思索。
而在彼国的对岸,此间,身为教书育人者的两位老校长,却丝毫没有意识到动画不仅仅是小孩子的玩物,其中更是可以蕴含着创造者的思想火花,并藉此影响无数人。
引导一个如白纸一样的小孩子容易,还是潜移默化一个有了自己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的成年人容易,这个二选一问题的答案一眼可知,无需辩论。
所以杨一才有了在《宋朝》成功之后,不仅没有乘胜追击,反而是偃旗息鼓转向动漫阵地的原因。
当然,这里面也有开创《宋朝》此类历史札记的写作手法第一人名号,已经落到杨一头上而别人夺之不去,可是邻近岛国上的动漫创意再不抢先占领就来不及的原因。
比如被改编成《云荒》系列第一部的《海贼王》,现在已经是97年的下半年,如果还不动手,难道就放任这部和自己的重生同时出现,而自己也有条件copy的销量排行榜大作继续给邻国人创造外汇么?
回答只能是不行!
至于两位老先生所关注的,那些纯粹属于文化和历史领域的更深层次思辨,杨一自然也有所考虑和计划,不过单看自己的年纪,重生的作弊者觉得最好还是等到商业化成功以后再考虑其他吧。
“薛老师,余老师,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还记得关于自己童年的大致情况吗?”杨一在一番深思熟虑之后,终于是轻轻开口道:“那个时候的快乐和悲伤,现在能回忆起来么?”
两位老夫子敏感地注意到,杨一这一次所用的称呼是“老师”,这说明了男孩尊重且认真的态度,于是薛海清率先开口:“谁又会记不得自己小时候的事情呢?不过我们那个时候困苦和快乐的比例,可是和现在完全相反喽!”
余浦就微微点头,可是目光早已经没有了焦点,深思悠远。
“老余,我记得你55年的时候,好像还整了个矿石收音机?”薛海清越说越来了精神,连带余浦的童年往事都被他翻了出来。
“是啊,那时候我12岁就捣鼓出了这玩意儿,现在的孩子,12岁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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