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见他不错眼珠儿地看着自己,专注热烈,饶是做了许久的夫妻,也禁不住脸上做烧,推了他一把:“看什么?难不成王爷没见过我?”
胤禛一向喜欢她红晕满面娇嗔浅笑的样子,此时对着这个是自己心心念念求来的,又为自己生育了两个孩子的小女人,不免将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拦着她的腰,低声笑道:“便是每日都看见,也是看不够的。”
两个人厮磨了一会子,黛玉才想起来白日里的事情。看了看胤禛的脸色,小心问道:“今儿皇阿玛给小五儿的赏赐,是不是重了些?”
胤禛自是明了她话里的意思,拧了拧她的鼻子:“赏赐多了还不好?左不过小五儿也不会花,还不是便宜了你这个额娘?”
黛玉撇嘴别过头不再理他。
弘昼腊月出生,等到了满月时候,便已经是康熙五十三年的正月里头了。
这一年似乎朝中极是多事。
先是出了正月,便有大学士王琰上书,密陈设立太子的重要性。
这王掞乃是康熙九年进士,庶吉士,曾授翰林院编修,累迁侍读学士,内阁学士。康熙三十三年任礼部侍郎,三十八年调吏部,四十三年擢刑部尚书,五十一年,授文渊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
此人为官处事一向恪谨,历为同僚所折服。为人有比较耿直正统,他先祖乃是明代万历年间内阁首辅王锡爵。万历帝宠爱贵妃郑氏,有意立郑贵妃所出的福王朱常洵为太子。王锡爵上书反对,并力奏册立神宗长子朱常洛。此事为王锡爵带来很大声誉,王掞也一直以此为荣。
不过王掞倒也不会只为了效法先祖而上书陈奏。此事说来也是康熙在五十二年科举会试所选定的题目,“放太甲于桐宫”。
太甲,姓子,名至,又称祖甲,乃是商朝第四位君王。太甲在位初年,任用伊尹为相,商朝比较强盛。可是太甲三年时,太甲开始按照自己性子办事,任意发号施令,一味享乐,暴虐百姓,致使朝政昏乱。他又亲自破坏汤制定的法规。伊尹虽百般规劝,他都听不进去,伊尹只好将他送到商汤墓地附近的桐宫居住,让他自己反省,史称“伊尹放太甲”。
三年后,伊尹见太甲改过自新,便郑重的将政权交返给太甲。太甲复辟后,沉痛接受教训,成为了一个勤政爱民、励精图治的圣君。
当时科举试题一出,朝中很多人纷纷揣测,是不是二阿哥胤礽,要被再次复立了?
其实自胤礽二次被废后,立储一事已经成了康熙的逆鳞。虽为君主,亦是人父。康熙看着底下的儿子们各自上蹿下跳,拉拢势力,心里恨不得将其他兄弟打压到尘埃中,偏生到了自己跟前都是一副兄友弟恭。
自己君临天下五十几年,对这些个儿子的教导也算是尽心。老大勇而好武,老二天聪益开,老三文采出众,老四诚孝,老五淳厚,老七虽有身有残疾,但心性甚好。便是不受自己待见的老八,那也是不务矜夸的。
康熙不傻,自然知道儿子们所求为何,无非就是自己身下的那张椅子罢了。他也知道自己百年之后,定要将皇位传到一个稳妥的儿子手中,只是胤礽之事,实在让他伤透了心,费劲了力。立太子容易,立过之后呢?
难不成,再给自己找个急着分权夺位的儿子出来?若是如此,当初何必废了胤礽?
疾言厉色痛骂了王琰一番后,立储的事情算是揭了过去。
朝中的事情胤禛并不跟黛玉说,黛玉也不会主动去问他。一来她心里边儿算是彻彻底底地摸清了胤禛的性子。
记得前世看小说时,见有的上边说他是“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的性子。
的确,跟了胤禛这几年,黛玉看得很清楚。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自小跟着胤禛亲近的胤祥胤禄,他都是掏心掏肺地好,恨不得将自己喜欢的都纳入羽翼护着。不过胤祥他当初没护住,胤禄自己就滑头,如今又在刑部里头掌事,当差办事儿滴水不漏,也不用他护着。剩下的,可不就是府里头这几个人了?
胤禛既然是不愿意叫自己沾了这些事情,那自己就一门心思地照顾教养好孩子,管好了王府的后院子也就是了。再者弘历弘昼两个虽然小,在母亲这边看来,也是有着操不完的心。弘时即便跟自己不亲近,可一应的吃穿用度等事也极为琐碎,哪一样也不能出了岔子。这个时候不善待庶子的名儿可不是好听的。
“福晋,您看要找的可是这几样儿?”
子衿捧着一个大红色锦盒过来,放到桌子上打开了。黛玉看了看,里边儿上下两层,整齐地装着两套头面,钗簪、步摇、发针、坠子等都是齐全的。式样儿既新巧,做工又精致。
黛玉拣起一支步摇,乃是赤金材质,多股金丝拧屈为凤点头,凤嘴儿里头衔着一串儿红宝的坠子。又看了看另一支蝴蝶翻飞镶珠儿步摇,笑道:“真是难为了那些个匠人怎么做的出来。”
说着放好了东西,叫子衿:“剩下的东西你仔细过过眼,别出了岔子就不好了。若是有不明白的,去问问雪雁。”
子衿答应着,收起了东西,自去外头放好了。
黛玉这里托着腮,看着外头的日头,想起那年自己带着瑾儿初入京城,跟三春姐妹相处也算是融洽的了。不过几年的功夫,自己嫁入生子,探春虽不是红中远嫁和亲的命运,然早早儿地被送入了贝子府里头,名份上也不过是个侍妾。和自己住的虽然不远,但是能见到的次数儿有限,还要被规矩拘着,其实也说不上两句话。黛玉记得上一次见到探春时候,先前那个明朗爽利的三姑娘,看上去沉默了许多。想来在贝子府里头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再过几日便是迎春出门子的日子了。这一次,迎春没有被父亲卖给那个红中著名的中山狼。贾赦再怎么不着调,倒也没到用女儿抵债的地步。他给迎春定下的是一个外省的小官吏,论起来也算是邢夫人的远亲了。年纪虽然大了迎春几岁,倒是没有娶过亲的。贾母满心不愿意,只是一来迎春岁数大了,确实不好对亲。二来也是贾赦性子自来就执拗,这姑娘的亲事也不好越过了她的亲老子去。因此除了将一肚子的火气撒到了邢夫人身上外,也就随他们去了。
黛玉想到原著中迎春凄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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