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嘉彤看着林贝贝,神色有些纠结,眉头轻蹙,她知道林贝贝所说得是对的,但她又不能肯定,那样会让已经伤心的林贝贝更伤心;她同样也不能否定,那样对林贝贝是种长远的伤害。
“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想去找星朗的姥姥,说不清什么目的,也许是为了报恩,也许是为了找回自己,也许是为了找回爱情,”说到这儿,林贝贝硬咽不能语,用手顶着鼻子好半天才能说话,“总之我必须得做这件事,不做这件事我的心就安定不下来,像是在火里,又你是在水里,你能明白这种感觉吗?”
林贝贝说完,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宋嘉彤用手将林贝贝揽在自己怀里,这一刻,她们似乎又回到了大学时亲密无间的状态。
“我会帮你问你想要的东西,你想做什么,你就做吧。”
很快,宋嘉彤就打宋星朗那里打探到了裴如雪的住址,林贝贝找去了,可是裴如雪两年前就搬家了,房子卖给了别人,线索再次中断。这难不倒林贝贝,当年杜明远躲起来的时候,她也想方设法把他找出来了。她不见得有多聪明,只是比别人多了一些韧劲儿。
只是齐昕已经不再了,她该问谁好?想起齐昕,林贝贝心里不自觉地会涌上一股沧凉,他实在是太年轻了,连孩子都未见到。
林贝贝厚着脸皮去求朱千绘,因为齐昕,她应该认识一些警局的人。朱千绘的肚子已经隆了,但是她本人依然瘦骨伶仃的,气色也不太好,看起来愁云满面,还没有从失去齐昕的痛苦中走出来。林贝贝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语言是徒劳的,而且当她启动了小熊的秘密后,她见到千绘总有莫名的愧疚,好像她偷走了千绘的爱情一样。
千绘很快帮她到了裴如雪的地址和电话,还好“裴是个不多见的姓,如果星朗的姨姥叫王如雪的话,全市有好几百个,林贝贝需要一个一个的核实。
裴如雪的电话是宋嘉彤打过去的,她说她是当记者的,知道如何从别人口中套出真相。如果林贝贝直接托宋星朗的名义问人家,人家一定不会理林贝贝,裴家对宋家恨之入骨。
不愧是公安提供的电话,一打一个准,接电话的是个老太太,应该就是裴如雪本人。林贝贝有些兴奋,喘着粗气靠了过来,还想问些什么。
被宋嘉彤的中指给制止了。
“请问是裴奶奶的家吗?”宋嘉彤的声音甜美可人。
“我就是,你找我有什么事。”裴如雪的声音拒人于千里之外,她八成以为宋嘉彤是电话推销员。
“我是裴如敏的学生(裴如敏也曾是美术学院的教授),小时候我跟她学过画,可是后来我就找不到她了,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是她的姐姐,所以冒昧的打了个电话,请你告诉我,她现在在哪儿好吗?”宋嘉彤的声音极其真诚,林贝贝太佩服她的演技了。
“抱歉,她不在了,请不要再找她了。”裴如雪的声音仍然是硬邦邦的,很快就挂掉了电话。
林贝贝很失望,脸上的光彩迅速凋落下去,裴如敏真得死了吗?她总觉得有让人别扭的地方,还想不起是什么地方。
“算了,贝贝,看来老人家真得不在世上了。”宋星朗柔声安慰着。
林贝贝点点头,已经是1月末了,快到春节了,她得回家了,爸爸妈妈肯定翘首盼望着她回去过个团圆年。
刚回到家,妈妈就跟她讲,妈妈的三姨的丈夫,也就是林贝贝的三姨姥爷快不行了,基本上有进气没有出气。
“就等着小艾回来了。”妈妈这样说话,这里的人都这样说话,有些老人还撑着一口气,就是为了等着见最想见的人。
“他不是说,到死也不想见小艾舅舅吗?”林贝贝感到奇怪,小艾是三姨老爷的小儿子,因为从小娇生养,长大后好吃懒作,以偷盗为生,还被抓进了监狱,出狱之后,恶习不改,三姨姥爷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了家门,从此不再见他。
“人快要死的时候,就没有那么顽固了。”妈妈还举了好多个相同的例子,她活得岁数长,见得事情多,所以她认为这样的事理所当然。
林贝贝有所醒悟,如果裴如敏真得离世,她肯定会想见宋星朗,这是人之常情,应该不会就这样悄然的离开。除非她走得特别突然,来不及通知星朗。
想通了一层,林贝贝过完初六就回去了,原本她想待到正月十五再走,不仅因为那是元宵节,还因为那天是大舅的生日,到时,亲戚全都会去大舅家去,吃吃喝喝,说说笑笑,热闹非凡。
她直接扑到了裴如雪的家,老人家住在城西。敲门后,没人开门,里面传出了还算有礼貌的中年女人的声音:“请问你找谁?”
“请问裴姥姥在吗?”既然宋星朗叫裴如雪姨姥,林贝贝也该称呼人家为姥姥。
“你是?”中年女人贴近门镜打量着林贝贝,她不记得她见过这个女孩。
“我叫林贝贝,是成才学校的老师,也是宋星朗的朋友,想帮他打听一下姥姥的下落。”林贝贝实话实说,她怕用欺骗的手段骗取人家的信任,一旦被戳穿后,会更让人家烦感。
“你找错人了,快走吧。”中年女人立即变得不耐烦了,关上了里面的那扇门,堵住了门镜。
林贝贝无功而返,第二天,她又来了,仍旧吃了个闭门羹,林贝贝依然坚持每天都来,第五天的时候,她敲门没人应答了,她就在门口等着。天暗下来的时候,中年女人回来了,这是林贝贝第一次看到中年女人的真实面貌,前几天她都是透过门镜看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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