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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会,猴子正闲来无事给张喜普及着几样常用军刀,这头过来几个大沿帽,“唉,大家排好队,准备检票……”
开始检票了,哥三松垮垮地上前,站在那里也没人跟他们抢位置加塞的,尤其是门板一样宽厚壮硕的老沙,三人往那里一站太鹤立鸡群了,张喜就瞅着远处屋顶旮旯里有个监视镜一直在瞅着这边……
猴子买的是软卧,在4号车厢的4号包厢,张喜吸了吸鼻子,觉着能买到这个好一定跟猴子身上那不经意间露出的杀气有关。
上车的时候,张喜发现一种情况,2、3号车厢的窗帘都是拉下来的,车厢两边还有不下三十名手持冲锋枪的武警看护着,还有几条狼狗恶狠狠地盯着来两边上车的人。
有情况!张喜拧着个脑袋和大多数旅客都在瞧新鲜,张喜还撞倒了一个家伙,只有猴子、老沙熟视无睹。
上了车,张喜发现靠近3号车厢那头的居然也全是武警,神情冰冷地瞅着他们,他们的肩章不是尉官就是士官。张喜暗抽一口气,虽然还不知道是这车上有什么任务,但多半不是什么好事,自己要乘这趟车,路上该不会有什么事吧。
这4号车厢也就是前几个号的包厢有人,张喜他们正好是4号车厢的4号包厢,是最靠近3号车厢的。
进了自己的包厢,张喜他们还在整包裹,就有乘警和一个女乘务长过来了,“……三位旅客,这趟列车的3号车厢有特殊任务,请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不要去那边,有任何需要可以联系乘务人员……”
女乘务长态度很和蔼,但张喜总觉着这大姐跟以往坐火车见到的乘务长不太一样,那双眼睛特别亮,尤其是进来后第一眼盯住的不是最靠前的自己,也不是门板一样的老沙,而是已经在上面躺下来的凶眼猴。
张喜以前不是没跟女人打过交道,但觉着眼前这位给自己的奇异感觉似乎只有初次跟小三那个怪物见面时才有过……
女乘务长后面还跟着两个乘警,看张喜他们的目光相当不善,张口就要检查他们的身份证,对于人家的态度张喜可以理解。毕竟,不论是老沙壮硕的身体满脸的横肉,还是猴子的眼神都太富有侵略性了,唯有自己长得比较良民一些。
“您放心,我们都是好孩子,吃完了就睡,睡醒就吃,绝对不乱跑……”张喜挺着肚腩客气着。
乘务长登记了下他们下车的地方,换了三张临时卡后把身份证又还给了他们,“谢谢你们的配合,如果还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到乘务员休息室找我们的同志。另外,3号车厢那边还请你们不要过去……”
“您放心,我们喝两瓶啤酒马上就睡……不坐伙儿啦?您慢走……”
张喜挺着个肚子自来熟地送走了三位制服男女,眼光还惯性地打量了一下乘务长的背影,“啧啧,这身段,赞啊……”
关上了包厢门,张喜才收起了嬉皮笑脸,看着已在上铺躺下的凶眼猴和在那里揉捏着被子的老沙低声说,“猴哥,好像是有情况啊。”
“没啥奇怪的,是囚犯。”猴子在上面心不在焉地说着,手里还翻弄着一张深圳晚报,全是小广告的那一版。
“不会吧,那边可是软卧车厢,囚犯哪有那么好的待遇?”张喜眼睛瞪圆了。
一张软卧票可要五百多,要不是唐老板给包销,张喜肯定买硬座了,那些囚犯竟然跟自己的一个待遇。真是他奶奶的……
“哼,少见多怪……给唐老板发个消息吧,就说我们出发了!”猴子很干脆。
“……”
火车咣当咣当地发车了,老沙躺在那里像个闷罐,屁也没一个。猴子也抓着几张报纸不知在研究什么,张喜问了半天猴子也没说个鸟出来,让张喜深深后悔没有带两本h书上来消遣……
……
夜里三点钟的时候,张喜还未睡着,不是他休眠不好,而是猴子、老沙鼾声打得山响!张喜郁闷地翻来覆去,像是在烤咸鱼,不过看在中午猴子拿出了几百块钱做大家伙食费的份上,张喜还是决定……用被子把自己脑袋包上。
奶奶的,脚臭就算了,呼噜也他妈的这么邪门……张喜在被窝里正悲叹自己的命运恐怕还要经受十个多小时的不幸,突然火车一阵‘铿、铿’地巨响震动,还在床上随着的张喜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几乎掀了起来。
被子甩到了地上,脑袋上的一阵痛感和抓在了自己肩膀的一双有力大手都让张喜倍感痛苦……痛苦也刺激了张喜的神经,通过过道里淡淡的光线张喜模糊地看到:
包厢里面已是混乱一片,水瓶和垃圾桶都打翻了,地上的垃圾和吃完的鸡骨头还在滚动着。
外面车轨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刺耳吼声,车子在剧烈摆动中急刹车!
老沙穿着一个大裤头已经立在狭窄的包厢过道里正扶着张喜,而猴子已经站在门口,目光烁烁地看着过道里。
杂乱的脚步声和隐隐的枪栓拉动声让张喜一阵紧张,瞳孔一阵收缩,张喜觉着体内的血液在加速流动,各种纷乱的感觉刺激着自己的神经……那种感觉,小时候有一次随着父亲去山里打猎曾经有过,那也是张喜第一次在野外看到狼这种又猾又奸的动物。
走道里的光线一闪一闪的,喇叭的声音断断续续,“各位旅客,各位……前方铁路轨道遇到塌方,请大家不要恐慌……”
张喜盯向了脚边,那里有一个空酒瓶。
自己会不会拿着一个酒瓶去面对一群土匪?太荒谬了吧!张喜使劲摇了一下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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