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去见刘丽,动机单纯,只为聊天。在老q回城的日子里,对失去陈小希肉体的我来说,刘丽是我精神上的唯一寄托,她在脑海里的体现形式是光芒万丈幻影,虽能深入心灵缺勾不起性欲。与刘丽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里,我无比怀念陈小希的身体。如此看来,我是一个分裂的人,精神与肉体分裂的人。
深夜,我送刘丽回到学校,独身一人不知道何去何从。
酒吧街上,一名十分敬业的站街女看到我出来,热情地迎上来。我说,回家睡觉去吧,今儿拉不着生意了。她不理我的忠告,继续穿着短裙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最近我的作息时间是这样的,凌晨一点钟出门,散步散到日出,回家洗澡,睡觉。醒来后理清思路写东西,然后吃饭。
夜里的北京很安静,没有喧闹的笛声、没有忙碌的人群,也没有汽车尾气,只有永存于心中的平和宁静,带给人的柔和感正如久视熟睡的婴儿一般。大街上大致上有两种人,一种是敬业的站街小姐,另一种是喝醉酒瘫倒在路边的醉汉。偶尔有忘情拥吻在街头的情侣在我经过时用警惕的目光盯着我。我深深的呼吸着久违的洁净空气,每一口弥足珍贵。文学究竟是什么呢?搞文学搞到今天,我着实迷茫起来。站在过街天桥上,我点上一根烟。一轮红日跃出地平线,第一缕金光正中我的眼睛。
我突然想起z,我初中时的女朋友。那时候我只是表面上的文学青年,就是说我的创作只局限于中学作文领域。z是小女孩,总喜欢问我怪问题,然后我故作深沉地扯淡,我的扯淡功力就是在那个时候练成的。在z的眼里,我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她坚信我将来能成为颠覆中国文坛的大文豪,这也是我自信的来源。现在回想起来,我们的关系里友谊的成分更大一些。我们常常讨论不着边际的问题,比如说以后生多少孩子,几男几女。z说,政府搞计划生育,不让生这么多。我说,那咱们就移民去美国,到那儿想怎么生就怎么生,没准过个几百年,咱们的后代就能占领美国。她问,那些美国孩子怎么办啊?我说,全部打死。她说,不行,留下一半当奴隶。我说,必须打死,要不他们该造反了。我们俩争执起来,我忘记最后谁说服了谁。
后来,我们分手。分手前可能吵过架,也可能什么表示也没有。我的记忆模糊,很多画面交织在一起,混乱中我渐渐想不起她的脸。
我意识到她并不喜欢我,只是有单纯的文学情结。
我迫切的想知z现在怎么样了。结没结婚,去没去美国,还有生过几个孩子。如果她还保持着文学情结,我会斩钉截铁地告诉她,嫁贼嫁流氓也别嫁文学青年。
回到家,我没急着睡觉,坐在电脑前码字。手指像弹钢琴一样机械性的敲打着键盘,半小时后我盯着屏幕上一串乱码,发觉我确实是在弹一段钢琴。我删掉它们,双手按在键盘上失声大笑。我听到楼下有人在喊我的名字,便发疯似的冲下去,感觉慢一步就要错过些什么。而错过的那些东西或许会改变我的一生。空旷的大院,什么也没有。我还是慢了,也或者是根本就没有人叫过我的名字。我蹲在地上抱头倚着门框哭了。
我想去外地待一阵子,寻找生活的气息。待我回归的那一天,一切终将逝去。陈小希会毫无怨言地跟老q过日子,然后告诉我,咱们俩玩过一个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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