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飞鱼挂不住脸:“我让人定制不过是为了好玩,不过有些地方我也做了改进,例如装了反地磁力场减轻了重量后自由活动是没问题的。”
表哥笑了笑:“不说这些了,我刚结束任务从开发星回来。”
“哪个开发星?”飞鱼问道。
“还有哪个,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土方星。”钱岂摇了摇头,“被恐怖分子破坏的矿脉要停工几十年了。”
飞鱼奇怪道:“再重新挖不就得了。”
“如果是普通的倒还好,但那可是‘活脉’。”钱岂摇摇头。
当宇宙的距离再不能阻挡人类开拓的脚步,无数神奇只有想像中可见的事物纷入眼帘。“活脉”就是其中之一。
如同阿尔法人遗迹里蕴含不可思义能量的vr晶体,“活脉”中的某些物质也同样释放出令当时科学家为之疯狂的奇异射线。它们有些能免治愈叫最尖顶的医师都束手无策的能力,有些能转换出巨大并且稳定的宇宙能,其中最有名的便是“彭石”,一种以活了八百岁的彭祖之名命名的长寿矿石。经过世代使用,人类的长寿基因逐渐被改变,最后于三十一世纪,人们的寿命在两百年左右稳定下来,不能再继续增长。不过直到目前还是有科学家不断地研究,试图取得再次突破。
而统称为“活脉”的含义是因此这些矿脉如同活物般不会在固定的地点停留,他们也许今天出现在内陆腹地,明天就可能又在海岸架的最深处。以三十六世纪的科技而言,要确定它的准确位置最好的办法也只有守株待兔。
“定脉塔被毁,那活脉好像活了一般唰得一下没影了。”表哥说话时正了正衣襟,直到不起一皱才满意地抬起头,“对了,我这次来除了看你,还想见见安德鲁教官。他现在还好吗?”
“他……”飞鱼歪了下头,脑海里瞬间闪过某个同学的影子。
“……被打了。”
“这不可能!”钱岂斩钉截铁道,“别开玩笑了,他除了是我的教官外还是联盟四支特殊类部队中的一线成员。”
再强清香剂也不能除去医院特有的消毒药水味道。
军用硬底长靴踩在沙磨大理石地面上,带着清脆的咔咔声,最后在某个病房门前才止步不前。
抬起手的安德鲁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打开了房门。躺在床上穿着蓝白相间病号服的男人闭着眼,却又看到了一样轻轻道:“你来了?”
安德鲁默不作声,轻轻将门关上。
“昨天明明来看我时问我们俩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左笔脸上似乎带着某种痛苦。
“你说了吗?”安德鲁终于开口。
左笔惨笑间睁开眼,朝高大的光头壮汉望去:“我想不用我再说什么,你应该已经告诉他了吧?”
禁烟标识下的安德鲁冷笑了下:“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快点说吧。”
“除了对不起外,我还想说一些可能你会认为是借口的理由。”泪水如珠从左笔眼角滑下,他挣扎着攀起安德得,按着他的肩说,“昨天明明来问我,我说不出口。就算他不说,我也知道他对我失望了。可是有些话我不能对他说……特别是现在你也在。”
安德鲁不明白,却听出他内心世界的挣扎。于是,他闭上眼嘴里喃喃:“你有苦衷,可是那是六条人命啊。我们吃一个锅里的饭,替人挡过子弹,还有什么解释能让我夜里闭上眼睛,不再想到背叛与死亡。”
“可那次在‘皇帝陛下号’死的不只有他们。”左笔深深地低下头,涕泪横纵,“三千五百七十九人,还有……还有我妹妹!”
“什么!?”安德鲁不由退后了一步,瞪大着铜铃般的眼睛,“你为什么不说,只要你早说了……”
“早说了能怎么样?”左笔惨笑,“说了你们能在那么多人找到她?然后带走她?与其这样还不如交给那些人。他们,或者比我们更知道什么叫作生命。”
“我绝不认同!”安德鲁暴怒,“这些该死的恐怖分子,如果没有他们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左笔没有回答,就那么深深地低着头,什么话都不说。待到安德冷静下来后,才轻声道:“我一直没有忘掉过去,我不能忘掉自己亲手葬送的兄弟。可是你见到过明明,而十二年前他也跟他妈妈在一起。”
“他也在!?”
“仅有的二十个幸存孩子里,他很幸运。”左笔神色黯然,“不要再纠缠他,那个世界并不是他可以碰的。”
安德鲁神色变幻了好久,从债主到负债者的心理转变并不是很快就能适应的。
“……我答应你。”
“真不该答应他,这太麻烦了。”
乌龟从零乱的抽屉里收拾出颗猫眼大的晶石,上面刻着几古怪的纹路。转动间,在窗外阳光的折射下内部带着七彩流光。
“最初版的绘晶?嗯,得去切割一下,不能让小子占了我便宜。”
刚答应将剩下的绘晶邮给于明了的乌龟包裹好物品出门,门外一个身着金边黑西装的中年人拦住了他。
“是温行厚温博士的曾孙温为吗?”
温为上下打量了下他。对方温文尔雅谈吐气质如同绅士,警惕心稍稍放下。
“是的,我是。”
对方微笑了下:
“很好,温博士叫您回家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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