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揽工程的事,就像绿蚊子篷臭肉,不管有钱赚还是没钱赚,都有人篷。
奶头山的工程信息一发布,揭标的人就绿蚊子逮住一块臭肉似的在奶头山嗡嗡营营地飞来飞去。因为工作队有一点启动经费,所以招标就把新修公路和整修学校两个标的捆绑在了一起。这是有一定吸引力的,虾子钓鲤鱼。
村里利用了自然淘汰法。是奶头山村籍的揭标人从最初的十几个减到了五个,到最后只剩两个人了。揭标人都在工地上来来回回量了又量,算了又算,光那方悬崖没六万元是无论如何都拿不下来的。已经退出去的七八个包工头,算出的炸方最少也要八万。八万才有个小工钱,七万是没钱赚的,六万就要倒贴了。
王老十也定下了最后的底线,再低于六万,他就不干了。王老十更没想到这个二狗子,硬是跟他过不去,抬了他一杠子,把价降到了五万,到了这个时候,二狗子还要往下再降一千,王老十立马走了人。
这时的二狗子笑了,他的心里似乎有了底了,但他却没有一点要揽上这工程的意思。关于这一点,几个村民代表也发现了,但就是猜不透他肚子里装的什么药。他可以竞标,这是村里定的条款规定了的,合理合情的,哪个敢拦?竞标游戏还是走到了最后,二狗子拿下了标的,但却遭到了发包村民代表的非议。
王老十是林三爷做工作才参加竞标的,现在走了,也就等于村里预想的算盘打乱了。这件事惹恼了林三爷,他找到二狗子说:“狗子,你掺和个啥呀,我好不容易才做通他的工作,你讲你掺和个啥呀,把人给气走了,你死心了。”
二狗子据理力争,说:“三爷,他哥是掌刀把的,怎能把村里工程随便给他呢。他老子做的那些事你三爷忘记了?到乡里替你领点补助,都要隐瞒的家伙。你和他老子一起做的一笔磨尔头(一种中药材,生长在大山之中)生意,还宰了你老人家的好几百呢。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就这么相信王老十,会替村里做件好事?”
林三爷说:“你个狗子,算那些老账干什么,陈芝麻旧谷子的。他哥掌刀把,我还掌着刀背呢。”二狗子还想说什么,林三爷冒火了,说:“你不要跟我争了,你先拿出四万玖来,把炸药导火线雷管买回来后再跟我说。”林三爷气鼓鼓地走了,没给二狗子好脸色。
二狗子窝了一肚子气,心想暗里帮三爷和金苇珉,最后还落了个里外不是人。他想,按道理来说,三爷是永远也不会跟王九哥合作的,因为他们两家在过去几次大的运动上都结了一些恩恩怨怨的死结,这个结是几辈子人都很难解开的(王姓与林姓两家在过去互相杀过对方的人,后因和亲较多,两姓渐渐融合起来了,但在大事上,两姓往往又不糊涂)。可现在,三爷是怎么了?反过来,还不让他下台了?
二狗子想帮三爷还是次要的,他现在想的主要是要帮金苇珉。他欠金苇珉的“伤”情,想不出要帮她什么,但在这个问题上,他能压得一角钱是一角钱,也能减轻一下金苇珉的思想负担。他想金苇珉如果不是为了钱,也就不会挨他一碗口。她手上的疤痕虽然不大,但她心上的疤痕肯定不小。
二狗子想,他就是喜欢金苇珉。喜欢她也就身不由己的要帮她。这个竞标的理由他埋在了心里,但这个理由又确确实实给他壮了胆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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