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最好!那你知道如何行事了?”
“秋华知道。”
黑衣人略一点头,一闪即去,房内,又剩下谷秋华,寂静无声。
而被谷秋华假病在身蒙在鼓里的未凌,还愁眉紧皱,俱不知情,四下暖风拂面,过往行人皆浮醺醺醉意,可是印在未凌的心里,却是不尽的苦楚。
忽然,客栈女掌柜匆匆进入园中,走到未凌身边言道:“公子,外面又有位扁神医揭榜。”
未凌不耐烦问道:“这已经是第几位了?”
“回公子的话,算上这扁神医,共三十二人。”
听到这一数字,未凌心中不觉更添烦乱,这几日为了谷秋华的病,自己忙的焦头烂额,也许是心中暗有愧疚,因此于谷秋华的伤甚是牵挂,对求医一事更是用心,然而十日来的忙乱,将他心中残留的耐力早已覆灭,破碎淋漓。
未凌眼眸深浮倦意,轻轻道:“如果这个扁神医无妙手异能,只为重金而来,就给他些银两打发他离开。”
只听女掌柜回道:“这位扁神医,从医三十余载,救人无数,医术堪称一绝,不需望闻问切,只要察言观色,便可知晓身患何疾,谷姑娘有此神医,不久可见痊愈。”
未凌垂首,轻轻挥手,“那你将他领入谷姑娘房内。”
其实未凌早已对这些医师失去了原本的信心,别看女掌柜把那位未露面的扁神医夸的诸般神奇,回看之前那位华神医,女掌柜更把他夸的不着边际。
其实未凌早就怀疑这个有心的女掌柜在诊金之中来了一出四马分肥,不过究竟是五五还是三七,就不得而知了,未凌本想,女掌柜虽有诈财之心,也多少会找一些似模似样的医师,说不定会机缘巧合遇到良医,将谷秋华治好。
可惜十日下来,徒劳无功,然而金银挥霍如水,未凌是个剑客,又怎会身携金钱这种世俗之物,因此可想而知,这些钱财应该都是出自谷秋华袖中无疑。
眼看那位扁神医步入谷秋华房内,未凌心中多是沉重,心料此番定是无功折返,而如今的未凌,去意之心犹如笼中之鸟早就迫不及待了,若不是心系谷秋华,心有不忍,怎么会滞留至今。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肩负家仇未报,心中不尽心酸哀痛,更何况千里之外,还有一个心中挂念的紫梦竹,这一切突然袭上心头,使他挫手不及,甚是难耐。
谷秋华床前,女掌柜和扁神医伫立不动,许久,女掌柜开口道:“姑娘,这次该如何开口去欺骗你家相公?”
谷秋华颇显失落之色道:“近日我家相公对我关心甚微,想必不像他人所说那般拈花惹草,用情不专,你说呢,女掌柜?”
只见那女掌柜频频点头,“你家相公对你真心一片,日月可鉴,这几日见你卧病在床,不离不弃,心中煞急,日见消瘦,姑娘好是福气,能找到这样一个如意郎君,真是羡煞旁人啊,绝对不会是姑娘口中所说的用情不专之人。”
谷秋华抿嘴嫣嫣一笑,心甜如蜜,继而言道:“既然如此,依我之见,就不必再试探下去了,不然把我家相公愁得瘦比黄花,我心难安,更何况为人妻子,本不该有心欺骗,有违妻道,”说着,谷秋华摆出一副哀伤之色。
女掌柜见之,安慰道:“姑娘请放心,你不说,我不说,你相公又怎会知道,如今既然无需再演下去,那你就与你相公早早离开本镇,这样一来,即使人多口杂,非议多起,那时候,姑娘和你家相公已远在千里,无需担心。”
对女掌柜的回答,谷秋华十分满意,从袖中取出银两道:“如此,就多谢掌柜相助,大恩大德,永不会忘,这些银两,你们拿去。
女掌柜一把握紧那白花花的银子,笑意难掩,“多谢姑娘。”
女掌柜与那位扁神医刚起身欲走,谷秋华又叫住了他们,道:“我家相公心思缜密,你们言语间切莫留下丝毫破绽,否则我相公一怒之下,定我将我休掉,到时候你们从我这拿走的银两,我一定会双倍讨还。”
女掌柜闻之一怔,“明白了,我们定会小心行事,姑娘放心。”
话毕,女掌柜就带着这个所谓的扁神医去找未凌,告之喜讯。
未凌闻之,十分惊喜,慌忙去见谷秋华,看到她回本还原,完好如初,心中甚是开心,也许未凌最开心的是终于可以动身离开这里了。
一旁的女掌柜见到他们如胶似漆的样子,心中也是开心,临走前还留下一些敷衍的客套话,像什么身体虚弱要多加修养等,诸如此类,多有枚举。
第二日,未凌就带着谷秋华离开了,也因为这一风波,使扁神医威名传遍整个小镇,传言曾经有对痴情人,妻子身染顽疾,经名医三十一人,皆称无药可医,二人悲痛欲绝,偶然间,遇到扁神医,施以神术,方救妻子于苦海,二人至此浪迹天涯,恩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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