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郭凑近看看她的杯子,扔给她一袋铁观音。
张亚是个健谈的人,说起周蕤,话匣子打开滔滔不绝地说下去了。
晨曦插嘴道:“那你们那一届同学聚会没?你参加她的婚礼了吗?”
“当然参加了,不过不是婚礼,是订婚典礼。那一个轰动啊,社会名流,济济一堂,凭海跃这几年风生水起的生意,社会人脉聚集那是相当的广,连其他律所都去道贺了呢。俊男*,衣香鬓影,活脱脱一个上流社会。”张亚说一段话,咕噜噜喝一杯水,像讲评书一样。
“话说那日,周蕤酒量虽好,也喝得酩酊大醉,新郎倒是好风度,从开席到散席,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一直体贴地照顾着周蕤,周蕤还不领情,不要她老公代喝酒,硬是和他们大学那些同学拼了几瓶下去,当时就倒了几个,那些可都是青年才俊啊,长得帅,多金,*,连醉了都不吵不闹,打了电话叫人开车送回去。宝马,奥迪a6,叫我们开了眼了”
“周蕤的嘴够厉害的啊”见张亚刹住话头,晨曦搭讪,及时引导她讲下去。
“是够厉害,不过强中更有强中手,听说她大学时有个男生把她整得够呛,骂她是祸害,生生不息。后来,周蕤还为他退出了研究生考试,一个暑假没回家,她爸妈专程去接她,她就是不回来。那个男生也参加了研究生考试,好像出了点事,都没考完,然后,男的走了,周蕤回来发展,遇到了林翔跃。”
“像电视剧那么狗血”郭郭撇嘴。
张亚急了:“骗你是小狗,不过像周蕤那样的,也只有林翔跃治得了吧?她刚回来那一年,和男人比喝酒,喝坏了胃,要不是林翔跃,她早毁了。”
“那那个男的呢?”晨曦声音像从鼻腔里发出的,张亚吃惊地看看她。
“不知道诶,没人再提这件事。大学的恋爱,都是露水婚姻,我大学的室友,和男朋友同居三年,到毕业,那男生挥一挥手,连云彩也没带走。”直到上课铃响了,张亚才收住话茬。
郭郭担忧地望着晨曦:“喂,这打击,够大的啊!”
“那你还让她说,生怕我不知道他们爱得死去活来。”
“早死早投生,我不能看你傻大姐似的,有个心理准备比突如其来的变故好吧?”郭郭扭着腰肢,关上办公室的门,又打趣道,“于晨曦,我还真不理解你,你说,当年萧哲对你恨不得手里捧着,嘴里含着,你怎么说分就分了呢?”
“你还不知道吧,告诉你个惊天的消息,萧哲快回来了”郭郭拉长了声音说,看她没有表情,恨声道,“回到咱们市医院。旧爱,新欢,爱你的,你爱的,哪天聚聚吧!”
晨曦自去捣鼓着一份讲稿,郭郭用看外星人的眼神盯着她,恨不得看出她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你不问问,他为什么回来?”
“为什么?”
“当然是医界翘楚,市里要引进的人才,你以为是为了你?”郭郭“切”一声。
“郭郭”晨曦正身,送一个白眼给对面打抱不平的女人,“你和他关系挺近的嘛,一直联系?”
“那是,哪像某些人,十几年的感情,说不要就不要了!”郭郭又“嗤”一声。
程远航将周蕤送到她临时的居所一栋江边的房子。
“林蕤苑”三个大字金光闪闪,在一群黑瓦灰墙的古建筑群里很是醒目。
“什么时候买的房子?”他记得,一个月前还没有这几个字。
“刚买的,上去喝杯茶吧。”周蕤下车,提着包站在车前,俯*来,一截白皙的颈子露出来,燃着渴望的眼睛。
“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程远航像被灼了一下,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林蕤,!
周蕤的父亲曾不客气地对他说过:“我们林周两家,是世交。阿蕤和小跃,关系好到什么程度,就差没住在一起了。你知道蕤是什么意思么?”
“我知道,意思是草木茂盛。”他恭敬作答。
“那是因为翔跃姓林,所以我才给阿蕤取了这个名。合起来就是林木茂盛,任鸟飞翔。”周父的脸线条冷硬。
“这点,我们两家都知道,翔跃如此,阿蕤也知道。”周父的话宛若在耳边响起,像寒气逼人的冷风。
他那时不懂,或者是要执着地争取些什么,对周父道:“周叔叔,我和阿蕤真心相爱,我会让她幸福的!”
“幸福?就凭你现在接了几个案子?我不喜欢靠女人生活的男人!”周父言辞刻薄。
程远航发动车子,在转盘处转弯,夕阳放射,一点金光刺到眼里,正是“林蕤苑”所在的角度。
下午四点,晨曦抱着一束雏菊蔷薇花去市医院看望薛谈的父亲。
薛谈的父亲住在外二科。一路病房门开,那些吊着的腿、*着的痛苦的脸,看得晨曦捂住嘴。
薛谈的父亲是腰椎骨折,手术后躺在床上。
薛谈的父母都是朴实讷言的人,晨曦放下买的水果,薛谈的母亲一个劲地感谢着她,坚决不收。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好奇地打量着她。这时,几个西装革履的人进来了,程远航和一个西装在身却穿出了痞子样的人走在最后。
那个人抬起了头,朝晨曦伸出手:“又见面了,于老师”
那说话的语气带着吊儿郎当,伸出的手露出墨色的张牙舞爪的大龙,晨曦压下嫌恶,伸出手和他相握,淡然道:“宫经理,你好”
“于老师还在生我的气吧?哈哈,我是个粗人,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于老师可别放在心上啊!”宫经理打着哈哈,剔着牙,示意一个属下拿出一份文件。
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拿出一份协议递给薛谈的父亲:“老薛啊,这次的事故你受了伤,集团考虑到你家经济困难,所以开会研究决定放宽政策给予你一些赔偿,你看看这份协议,同意的话明天款子就可以打给你。”语气很是客气。宫经理又对程远航说,“程律师,你看,我们有诚意来解决这个事故,希望一方面能给薛师傅应有的补偿,一方面也不要影响集团的正常施工。”
“宫经理,那就要看你们是否表示出足够的诚意了,薛师傅是老员工了,为宏宇集团的新兴立下过功劳,虽很普通,但是没有这些普通的员工,再杰出的决策者也独木难支。所以,你们集团能不能妥善地处理好这个事故,也直接影响了其他员工的工作积极性,你说是吗?得与失,不能只看一地一时一人,而要着眼于宏宇集团的发展和未来,还有几千名员工身上。”程远航斟酌着词句,思维严密,言简意赅,和那个法庭上侃侃而谈的程远航一样,不退缩,不避让,气场压人。
宫经理连声道是,同薛谈一家签好了赔偿协议后,宏宇的人和程远航都出去了。晨曦忙着道了别就急急地赶乘电梯。
几部电梯都显示在下行中,她失望地转身往楼梯走。
“于晨曦,你总是沉不住气吗?”调侃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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