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白云,大海,天涯海角,国内第一沙滩,由不得不心动。
去三亚前,她回了一趟b市,萧哲临时有事,没和她一起回去。
打通郭郭的电话,话筒那边嘈杂,音乐声不时钻进来。
郭郭说自己在酒吧,让她过去。
晨曦从的士里下来,来到那家新开的皇城酒吧,整面广告墙闪着夺目的光,人声、音乐声从掩着的门里传出来。
郭郭一个人在角落里,看到她扬扬手。
“陈剑呢?”她放下包问。
“案子,谈案子去了听说盛莲案出了点问题”郭郭凑近她看了看,笑,“头发光滑,皮肤水灵,眼睛含春,爱情的力量真伟大,胜过所有的美容产品诶,女人,跟我说说,和阿哲进行到哪一垒了?”
她拍开郭郭的手:“哟,好奇宝宝春心萌动了,要不要我跟陈剑说,这婚,早点结了吧”
郭郭晃手道:“别—我还想再玩玩呢!女人,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处于春心荡漾呢。”
她眨眨眼低声问道:“阿哲还是个处男吧?”
晨曦大窘,呸道:“我怎么知道?”
“那我打电话问问他,就说,不是处男,你不考虑”
晨曦瞪她一眼:“你敢!”
一会儿,郭郭电话响了,接了后拉她出去。
陈剑的车停在门口。
“于老师好久不见,最近变漂亮了”陈剑探头看着晨曦说道。
晨曦开玩笑道:“陈剑,你家娘子刚问我护肤秘诀呢—我说需要你”
一眼又看到副驾上坐着程远航,眼眸暗沉,晨曦的话梗下去,往后一退,对郭郭说:“我刚想起还有点事,你先回去吧”
程远航抬眸看着晨曦,嘴角一动,却没有出声。
站在街口,目送那辆车消失,来自程远航的气场消失,晨曦呼出一口气,转身向父母家走去。
两个月没有回来了,慢腾腾地一路走来,发现街道还是自己熟悉的模样,路边的小摊依旧,空气里却弥漫着淡淡的桂花香。
拐到音乐广场,坐在黑白的琴键上,听着流淌的音乐。
“于晨曦”
她转头,程远航站在面前,很是疑惑,这个人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不是上了车了吗?
程远航依旧是得体的一身装扮,白色衬衫,黑色裤子,连发型也和以往一样。
他径直在她身边坐下。
“这段时间,你还好吗?”程远航舒展了下腿,转头问她,那深邃的眼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一会儿。
晨曦点点头。
她明显瘦了很多,头发随意地垂到肩部,细细碎碎地泛着柔光,程远航眼眸柔和,问:“你瘦了好多?不喜欢学校的饭菜?”
“噢是吗?生活上很习惯的”晨曦不自然地回答道,他的关心,非常罕见。
“你变了好多”程远航静静地说。
晨曦指指自己,一脸问号。
“怎么说呢?沉静了很多”程远航思忖道,其实他想说她变得浑身有了种磁场,脸庞莹莹生光,皮肤光滑如玉,让自己有些移不开视线。
晨曦僵硬地做出副笑脸:“是么?”
“我经常到这里来”程远航继续说着,看着远方,“终于懂了你为什么喜欢这里”
终于懂了?晨曦的心底滑过一丝异样的感觉,表面上仍是淡淡地答道:“是吗?你有这样的兴致?”
“大概是受了别人的影响吧?有些事情,随着时间的流逝还原出了本相,有些人,跳出固有的认知会发现新的光彩,有些感觉,放远了才会品出别样的东西”他眼睛凝在夜空,眼角闪过一抹怅然。
晨曦听出了他话中的怅然,这是他第一次将真实的内心展示给自己,看来和记忆中的一样,无数个痛苦的记忆里,他都还在为那个无疾而终的初恋、为擦肩错过的周蕤感伤。
可是她只觉得可笑,她还是无法坦然地淡然地和他谈论他的恋情。
她站起来,带着疏离,对他说道:“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你慢慢享受吧另外,那套房子,我收下了—”
程远航却也跟着站起来,低声说:“也好,我也要回去,你不介意的话,一起吧”
晨曦却浅浅一笑:“不好意思我介意”
程远航低了一下头,再抬头的时候,神色自然地向她点点头,然后站在那里,朝她笑笑:“那,再见”
她淡淡道:“再见”
程远航站在那里,嘴角浮起一抹苦笑。
感觉背后有目光在追随,晨曦走得很快,像在逃。
“小曦”萧哲站在树下,一身休闲衣裤,一只手揣在裤袋里。
她跑过去,快到他身边时,又放慢步伐,唯恐别人看见。
萧哲却不顾晨曦的低呼,一把拉住了她,她像贴在他身上一样,
“你不是有事吗?为什么又回来了?”她躲着他的肆无忌惮的亲热,低声问。
“怕你跑了”他头抵着她的额,眉眼弯弯。
“怎么会?这里的人都以为我是有夫之妇呢,没人和我搭讪”她笑。
他拉住她的手,十指交叉扣着,低低笑着问:“那我更要把你带走”,看她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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