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您好，我的服务已经做完了。您休息一下，欢迎下次光临。”

何玉萍正在迷迷糊糊之中，听到给她做足浴的那位男技师跟她说话，她猛地醒来，“嗯”了一声。看看右边，谢秀萍那边也做完了，她正在椅子上喝茶。

“还搞点什么活动吗？这里玩的很多。”谢秀萍见何玉萍坐起来了，于是问她。

何玉萍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说道：“啊，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也好，你是有家有室的人，哈哈，不像我，已经是自由人了。对了，我还想问你一件事看看，你们行贷款好办不？”

“那得看对方的资金需求量，还有抵押、担保什么的足不足，公司信用等级怎么样。”何玉萍答道。

“假如要贷款二千万，要怎么办手续？”

何玉萍心想：果然是无风不起浪。于是她又答道：“如果这家公司没有授信评级的话，就先得到我们行的业务发展部做这个。然后，他有需要贷款的项目，再到进行贷款申请。我们行的公司业务部会对项目进行贷前调查，如果可行，就会报到行里的贷款审查委员会，贷审会通过了，他这样大的金额，还得要董事长签字认可。”

谢秀萍又问道：“听你这么说，似乎评级授信和项目调查是两次做一个重复的事，那很费时间吧？”

“按正常的程序和工作进度，可能要点时间，不过有领导打招呼，各部门会办得快点，实际也不要多少时间。”

“贷款审查委员会是些什么组成？”

何玉萍喝了一口茶，说道：“我们行里现在的制度，还是崔行长当主任，陈副行长和我，两个副主任，然后其他四个成员都是各部门的负责人。”

“那就是只要老崔和你同意了，这贷款基本上就能过吧？”谢秀萍又问。

“只要冯董事长不动用他的‘一票否决权’，一般就可以通过了。”

二

谢秀萍把何玉萍送到女宾部的大门外面，拉着她的手说道：“有空常联系吧，你要多参加外面的活动。过几天，我有位朋友会去找你的，就是贷款的事，你一定要帮帮忙啊。”

“好吧，我尽力。那我先走了。”何玉萍说道。

“那我先代他谢谢你啦。你走吧，我一个人反正没事，在哪都差不多。呵呵。”

谢秀萍目送何玉萍转身去停车坪，自己也回头进了大厅。

进了大厅，谢秀萍对着一位领班模样的男生一招手，那男生马上快步走到她身边。

“谢总，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的房间安排好了吧？”

“早安排好了，一直等您吩咐。我这就到前台去帮您取房卡，您稍等。”男生的语气非常热情、客气。

谢秀萍等了很短一会儿，那领班男生就拿着房卡过来了，一边把它交到谢秀萍手中，一边说道：“五楼，五零一，大套间。”

“谢谢。你现在陪我到二楼去看看吧？”

男领班恭敬地说道：“好的，您这边请。”

男领班跟着谢秀萍穿过大厅，没有走电梯，而是过了一张侧门，上了楼梯。

到了二楼的一端，男领班用卡刷开一张玻璃门，让谢秀萍先进去，他就跟着进来了。

这是一条幽暗的室内通道，里面都看不大清楚人，只是墙脚有几盏地灯，让人可以方便地看到路。

通道的一侧，是几面很大的单透镜，谢秀萍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八九个男生在一间很大的厅内，有四个围着一张方桌，正在玩扑克牌，另外几个正在健身区跑步或者做器械练习。不管是在健身的，还是在玩扑克牌的，个个都穿着紧身的白色小背心，白色的短裤。

“谢总，这里面您有看中的没有？今天最好的几位先生基本上都在这儿了，还有几个已经到前栋酒吧里玩去了，那边临时来玩的客人也比较多。”男领班轻声地对谢秀萍说道。

“嗯，那个在玩哑铃的，是新来的么？”谢秀萍问道。

“您是说最右边的那位吗？”

“对，就是他。”

“那位叫小东，一米八六，很健壮结实，以前在体院里练习过跑步，听说还在别在地方做过模特呢。早几天，他才到我们维吉娅来做事。”男领班回答道。“就选他了，您看怎么样？”

“嗯。”谢秀萍的声音仿佛是从鼻孔里发出来的一样。

“那行，您选去房间吧。我们让小东在十五分钟之内上来，您看怎么样？”

“嗯，尽快吧。”

谢秀萍到了房间里，在酒柜里拿了一支啤酒，开了瓶，然后坐到沙发上，一边打开电视收看内部的“娱乐”节目，一边喝着啤酒等小东上来。

果然，还不到十分钟，她就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进来吧，门没锁。”谢秀萍大声说道。

门打开了，小东穿着刚才那件白背心走进来，不过下面套了条长裤。

“您好，我是小东。”

谢秀萍也不答话。她从手提包里，拿出一叠百元的钞票，放在沙发前面的茶几上，然后用脚把自己的两只鞋子都蹬脱了，把一双穿着黑色丝袜的胖脚，交叉着压在了那叠暗红色的钞票上。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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