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想我们跟你妈没什么好商量的了。这会就看你有没有勇气,敢不敢嫁给我?”
“这有什么不敢,海峰你别小看人。这事可能跟我妈说不成……到时会弄得你很尴尬的。”
“一切由我来安排,你要有思想准备,其它的你不必瞎操心了。”陈海峰一直温柔地搂着王瑶瑶的身腰说,能感受到她激动的心房怦怦直跳。他不觉对这他的岳母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她的女儿此刻已在他手中,他神情镇定地想,就等着瞧吧。
王瑶瑶却闭上眼睛偎依在他的怀里,陈海峰己让她醒觉潜的肉体深处得到愉悦,甚至她和她母亲之间的爱,己经无法再能阻止他们了。
陈海峰想没有什么东西,更胜过瑶瑶柔软光滑的肌肤带给他的温暖,他伸手去解她的衣服。
瑶瑶调皮低声故意地问:“姐夫你要干吗?你好坏!”
她那娇嗔的表情惹人怜爱,他无需回答。却像是被渴望追赶着似地吻着从衣领口露出来的乳头,双手抱她的下半身放到了床上。
这时,她的身子一阵痉挛,按捺不住内心的呐喊,同时感到体内突然发烫,像冬日里的阳光照进里面,使她更加贪婪地用力抱紧她姐夫的腰身。
“太好了,海峰……我们是不是走得太远了,不知人人都会是这样?”瑶瑶娇柔地在陈海峰耳畔低语。
“不会一样的,我们是真心地相爱。”
“这样我更不能忘记你,可我心里还是有点怕……你不怕吗?”
“为了你,我还怕什么?”
“做了这种事,我会下地狱呢?”她问。突然她好像知道自己回到现实。
“下地狱?”
“你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是一定会下的……姐姐的死跟我有一定的关系,我心里清楚。姐夫抱住我,紧紧地抱住我……”说到这里,瑶瑶突然紧紧抱住陈海峰。
她这时实在美了,刚才的激情余韵还在脸上泛红,房间的光线微妙地勾画她的表情,让人总觉得充满奔放的热情。这生活为她带来了新的色彩,可她的心却在与她的身体做着激烈的斗争,还有些地方感觉不能释怀。
“不会的,你这想法是荒谬绝伦。”陈海峰安慰着她说,觉得她在说蠢话。但他确认瑶瑶达到满足,好像比自己沉浸在快乐中还要来得满足。他想女孩为什么喜欢成熟的男人,觉得不会像年轻人莽撞,能主动让女孩感到欢畅满足而体会男人的征服力,更能专心地享受。
陈海峰的手捏痛了她的乳头,王瑶瑶轻轻地捶了他的胸脯一下,说他坏。她的微翘的唇上像是嘘唏又像是微笑,此刻连她的鼻翼的阴影,都能使他预感到暮色的昏暗在迅速降临。
陈海峰怀着忧思地想,被几种不同的感情撕扯,如何处理好自己和她们母女的这种关系,他想这是一门艺术。对于卢翠花那种爱,他觉得是种失去理智的,他心里一直想得到解脱。他心里还有一种担心,就是怕她改嫁而会带走财产,心里却在说:“这是我受不了的,这事还真的要妥善处理,可不能再节外生枝。”
这时,王瑶瑶又想起她的妈妈,心里就有一点不舒服,变得忧郁起来,同时对陈海峰更温存。“这事……也许还得跟妈妈谈谈,这对我和海峰都会有好处的。如果真的同她闹翻的话,她就很可能会改嫁,我的财产就会大幅缩水,这样就不知道会好了那个王八蛋。”她心里是这么想,也开始产生种种新的希望。
“我不能自命不凡而掉以轻心,要妥善处理这种感情。虽然激情对我是聊以自慰,但我不能一往情深地沉湎于这种激情之中,去幻想女人会有真情,那是他太天真、太愚蠢了。现在有很多眼睛在盯着我,千方百计地想突然袭击我,总是想用某种诡辩,而且常常是用某种道德,把自己伪装起来攻击……我应该清楚地认识官场里的风险。这种风险总是从感情上崩溃,而最终把自己拖进深渊,而招人耻笑。”他心里想着,但他还是从王瑶瑶后面纤细收紧的腰背搂着,他的腹部贴在她光滑的半球状的臀部上。当然他觉得自己这些年来,走得是惟妙惟肖,真要想轻松地抽身而去,也不会那么便宜的,特别是潘静这人太有个性了。与此同时他仿佛是一下子豁然省悟,意识到一定要摆好这些女人的关系。
室外开始下起蒙蒙细雨,寒气依是那样袭人。街面墙上和房顶的霓虹灯依旧闪烁,人们无法移开视线而不去看她的光华。这光华里总有肉欲的诱惑,使一个充满虚伪荒淫小资情调越演越浓,尽可能鲜明地去想象情欲横流,让这霓虹灯下的灵魂与肉体更加赤裸裸。这种荒淫的小资情调,又像清晨玉区(欧)潭面上的雾,柔情缭绕在潭面,沉陷于欲望所营造的梦幻,心急火燎地期待着阳光的拥抱。
冯靖华夫妻俩是江阳宾馆舞厅里的带客。他一直在窥视着林玉萍,她同严秋雨坐在一起,脸上时时浮着的一丝微笑,洋溢着她过剩的精力使人心旌摇动,同时透出一股冷漠。有谣传说她是情场上的“杀手”。他轻轻地在胡蝶耳边说了句,就朝林玉萍那边走去。
“林大队,能跟你跳一曲舞吗?”
“喔,是冯秘书,当然可以。你可是这舞厅里的王子。早就听大家说你是个非常聪明的人,现在看来,你是把大家都迷住了。”林玉萍微笑站起来说道,用犀利的目光打量他。此时她的微笑显然包含着更深的寓意,再加上某种戏谑的快乐,无可置疑地坦露她真实的感情。他们到这里来,不过是想弥补肉体享受的不足。
“那么,得到您的关注十分荣幸,请允许我利用这次机会向你表示谢意。”冯靖华说着,脸上浮现出微笑。他对林玉萍的一些事也有耳闻,这是一个不愿放弃到手的幸福的男子的微笑。
“我早就知道你了,确实长得不错。”林玉萍在舞池里轻声地对他说,脑子里闪过美丽的想法。“你跳得舞姿很不错,一看你就知道是很会用脑的人。”
冯靖华淡淡一笑。他习惯了官场里的追名逐利,以权谋私、权钱交易、行贿受贿、性贿赂等行为的潜规则。他想男人撒谎是种习惯,女人撒谎是种需要。
她的动作松紧暗示,给冯靖华心里展开了一幅美好生活。这甚至也赋予了他们以后的特殊关系……他的脸上表情出现了洋洋自得的浮躁表现,挖空心思地讨好她。另外,冯靖华知道她有巨额财产,是通过使用卑鄙的手段取得的,就更加无所顾忌地靠近她。她在漂亮的年青人身上是从不吝啬的,用它换取活生生的灵魂,她喜欢他们充沛的精力,就像她眼睛里跳动着喜悦一样。
“谢谢你的夸奖,要论舞姿还得数你是皇后。”冯靖华目光敏锐的目光盯着她的表情说,竟显得这样放肆和大胆。因为他清楚林玉萍的奢侈生活是鲜廉寡耻的,在她们圈子里已是司空见惯的。他想通过她,走向自己权力的。
每天在夕阳西下时,都有一列火车从桃江上面驶入江阳。山巅上浮现出柔和的曲线,朦胧的余韵无穷,夜的黑色在吞噬白天最后的余晖。江阳里有谣传说王学韬死活不想去省城,是想不让人去揭江阳的黑洞,好像全城的人都知道了。
王学韬不知怎么地,在家里有种不安,总觉得这次调往省里像是酝酿着阴谋!尽管很多事是难以想象的,但有的事己经若隐若现。他总结自己在江阳市工作的十年想:“在官场里,没有真正的朋友,只有利益均沾的同盟者。这些人同时也是自己的敌人,或是卑鄙的小人;在合作时要摈弃崇高的恻隐之心,决不能在高尚情感面前忘了他们明天就是自己的敌人。”
这时,电话铃突然响了起来。王书记拿起电话问道:“喂,我是王学韬,你找谁?”对方只是在电话里喘着气,没有作答。王学韬又接着说:“请讲话。”但对方却把电话挂断了。
这时,王学韬疑惑地放下电话,可这电话又一次响了起来,还是没有说话就挂断了。他放下电话一愣地想:“这个不吭气的电话一定是祝厂长打来的,可能……他真的遇到麻烦,或许他们要开始查他了,查那二千万的去向。还有许多事对我构成威胁,但最糟糕的是到澳门赌场输的四百多万……妈的,我还没有走,这帮卑鄙的家伙就开始蠢蠢欲动,这些王八蛋闹得太过分了……有些危险是我们太自信,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王学韬想到这里,不觉自己己吓出了一身冷汗,好像这房间里静得让他发怵。他沉默地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现在既疲倦而又迷惘,去省城好像是一个错误。他想自己找过祝厂长私下谈话,希望他有舍身忘我的坚定精神……
他冷冷地一笑,那双眼里充满政治家的冷酷、歹毒。
“我决不能一着不慎,弄得是满盘皆输。每走一步都要心里有数,在全国太多先例可借鉴的……”王学韬自言自语地说。作为一个有丰富的从政经验的人,他己经闻到了这场风暴的血腥。这时,他感到自己是如此心力交瘁和孤立无援,渴望得到心里的平静。
江阳上空夜色浸透凄婉的悲哀,漆黑的像塌陷的深渊。玉区(欧)潭上的雾似烟,飘忽不定。寒风把充满城建掘起的土气息,三九寒冬的苦味撒满了大地……每个心里充满奇怪的、不祥的预感,这使人深感不安。诚然,一些社会矛盾的加剧,地方政府动不再动用公检法去搞大规模的拆迁和计划生育;社会上的抢劫和盗窃规模也放大了一倍;官场里的吃喝和腐败,也败坏了政府的正面形象。这一切不用说,老百姓里越来越厉害地流传一些愚蠢的不满,也叫人感到忧心如焚。
王学韬调去省城的事被炒得沸沸扬扬,终于调到省里做副秘书长去了。在一般的人眼里他又升官了,但当事人的心里认为这时候走,是他人生中最危险的转折,因某些事都会令他们不安。他清楚官场里的小人最多,在你离开后会乘其不备猝然下手。他没走几天,他就知道压缩机厂的祝厂长出事了,由省纪委组成的专案组,把祝厂长弄到其它地方实行“双规”。而所谓的“双规”,则是在规定的地点、时间,被纪检审查说清自己的问题。现在,对这些王学韬是鞭长莫及没法指导。同时一个无所不知和揭露他们这个利益的上访团已经形成,早就使王学韬感到恐惧了,这是一种特殊的恐惧。不过,也完全是一种模模糊糊的恐惧,主要是上面还没有把上访的内容转下来。当然,对这类事情他不可能形成,哪怕是大致符合实际情况的一些概念,因为还有他底下人具体做的一些事,他不太清楚。不过和许多人一样,在调离自己的“独立王权”之地,他也会无意地把这些事的涵义、性质夸大和歪曲到了荒谬的程度。已经积累了近十年的恩怨,他最怕的就是他走后的“揭发”,这就是使他经常感到过分惶恐不安的最主要的原因,特别是在他梦见自己的活动被中纪委盯上,他所受到惊吓就像小孩子在夜里受到的惊吓一样。王学韬想在省里立刻摸清一些情况,如有必要,他就要抢先一步,以防万一。
“这正是他们,这些十足的卑贱和恶毒,我的心早预料的正是这样!在共同事业里的保证都是不可轻信的,妈的,很多事都把我弄糊涂了……在危险的时刻他们到底想扮演什么角色,谁也说不清楚的。大概要出大事了……现在净做恶梦,一切我都感到丑恶,我错在哪里?糟糕就在于我百思不得其解。但可以肯定的是很多人都参与了整我的阴谋,难道他祝厂长也要背叛我?”王学韬在自己的办公室自言自语地说,他的下巴和嘴唇有些发抖,心里感到这些人恶心,好像要面临无法避免的毁灭。因为他们拿了压缩机厂二千多万去炒股,结果是血本无归。他很清楚现在是不能给他们打电话,虽然在惊恐之中,他的神志十分清醒。
王学韬喝了一口上等的铁观音茶,忽然产生一种强烈的愿望,觉得两袖清风的好,他靠在办公椅子上闭上眼睛地想但他更清楚,现在什么都晚了,听天由命,就犯不作这么恐惧了。可闭着的眼睛里,却在脑海中浮动着脚上带有铁镣的影子在移动,那种人生的凄凉深深地渗透在他的心底。过去那种妖艳、风韵反增大了他内心的空虚,别以为他是共产党员,学识造诣很深,身上颇有民族精英气质,他这时真的站起来,八成两脚要发软,会不听使唤。
“这些事不可掉以轻心呀,否则会牵进很多人……无疑,他们是得到某些人的怂恿。”他虽说感到彻骨寒冷,却神出奇镇定地想。“在物欲横流造成的精神废墟里,在官场上有理想主义的人,大多是令人难以置信守财奴、贪得无厌,是私有财产最多的拥有者。而理想越伟大,闪烁的光环越耀眼,越是狂热地贪图私财……随着经济浪潮的洗礼,人们把仅有的怜悯一扫而光,即有意无意地将善恶混淆,逐渐模糊,这可比战争和饥饿更可怕。”
江岸上垂柳条轻扬,河里碧波荡漾,明媚的阳光更是暖意洋洋。桃江边枯黄的芦苇守护着混浊的江水,叶片上闪烁着的阳光,彼此恋慕随风戏谑,虽说有点令人感到凄楚、寂寞,但这淡黄色的叶依是招人喜欢。
卢翠花在修京九铁路买的地,现在价格上涨很凶猛,这是她没想到的。她出售了很大一部分给开发商,另一部分与开发商合伙开发商品住宅楼。她给瑶瑶的换成了“奔驰”小车,还是想收买王瑶瑶不要嫁给陈海峰。另外,她心里怕自己和陈海峰的事被人知道,招来种种非议而受到谴责。正是因为这样想,在她的目光中闪现出某种新的思想光芒。可她心里还缠绵缱绻地爱他,心头是压着一种痛苦,使她现在的生活苦恼多于温馨,但她又想这陈海峰不管怎么去看,他都是个不折不扣、无可争议的美男了,弄得她家的女人神魂颠倒。她自己意识到,只要一想到他,心里还是会激起波澜,抑制不住那种欢喜。她的脸上不自觉地流露出女性的需要,更加凸出她身上某些十足的女人味,也显示她的敏感与天真。
“这事有点荒唐……她妈的,我们一家女的都给他玩了,弄得我们一家不得安宁。真是她妈的臭小子……我真不知道瑶瑶以后能否幸福。”卢翠花嘴唇上有一丝几乎察不出的坚定的微笑,她竭尽心力地往好的地方想,她的思绪起伏又燃起一个新的想法,也是这个新的想法支撑着她。
这时,王瑶瑶回来了,她问王瑶瑶吃过饭没有。王瑶瑶只微微点头作为回答,她的脸泛起红,皱起眉头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但她上楼的那一刻很想跟她妈妈讲和,可又碍于面子想等等再说。
“她的幸福……”卢翠花自言自语地说,“她的感情问题我要给她把握。作为她的妈妈,就是有义务指导她,对她负起一部分责任;我应当指出我所觉察到的危险,警告她,甚至行使我做妈妈的权力。我得明白地跟她讲清楚。”
卢翠花轻轻地上楼敲王瑶瑶的房门,要她开门跟她好谈一谈,王瑶瑶没有开门,她心里清楚她妈妈想说什么。
“妈,你让我静一静,真受不了你!”她躺在床上慵懒地说。
卢翠花回到客厅里,靠在皮沙发上痴痴发愣,心里是一阵酸楚。她心里是千头万绪,茫然的微笑里露着狡黠、专注的神情,想说服小女儿放弃她对陈海峰的爱。
王瑶瑶在她的房间里,想到将来她和陈海峰在一起,灿烂的幸福远景好像展现在她眼前,但她姐姐的死似乎在她心里还一层迷雾,心里总觉得她和陈海的事,姐姐是知道的。她立刻感到有些受不了,十分痛恨自己,唾弃自己的无耻,夺了她姐姐的爱。
她从床上起来,走到黄花犁的梳妆台前照着镜子时,她快乐地注意到这是她最得意的日子,想自己有足够的力量来应付迫在眉睫的事情。她意识到自己在外表要保持平静,在动作上要显得从容优雅,因为自己以后就是局长夫人了。
“这事现在说来也简单了。说真格的,我和海峰说不上是风流韵事,”她坐在梳妆台前想,到现在她也没弄明白现在姐姐死了,她母亲为什么会不同意他们结婚,但也替陈海峰担心。“不过话又得说回来,一些闲来无聊的下三烂的人,会在大街小巷谈论,弄出绯闻来诽谤海峰,或是拿我做笑柄……不管他们去瞎掰,这些人都是卑鄙无耻……只要我们过得幸福,他们怎么掰也是等于零。”
王瑶瑶想到这里站了起来,走到封闭的阳台里,下意识地抚摸了一下肚子,满脸通红地对自己说:“人最高的幸福莫过于敢追求自己的幸福,何况姐夫还会使我感到十分满意。对那些流言蜚语本来应当付诸一笑,就当他们胡说八道。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过,现在难办的还是妈妈……好吧,我们终归要面对现实。”
王瑶瑶抬起头望着繁星的夜空微笑着,好像从梦中醒来一样,感觉像有某种无形的力量正在帮助她和支持她。
星期六晚上,霓虹灯流线的臀部迷幻,把夜色女人的风韵唤醒。卢翠花在她宾馆里的的舞会上,看到了陈海峰和女儿,她压根儿没想到他们会到这里来跳舞,也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她对自己处境的了解是正确的,判断得十分透彻。并且她发现他某种新的神态,那种洋洋得意的浮躁表情。她不想声张而影响了女儿,她越是观察他们的表情心是越痛地想:“你妈的神气起来了,弄了老娘还把我女儿拐走……妈的,地地道道的流氓。哎,我这是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不能结婚?不要瞎去操这份心,非要搞出些笑话出来。对他我自己也应负一些责任……不能全怨他无情!我要做出一点牺牲,这道我是全明白……我之所以不同意,也许是我的生活太无聊了。不过,说到底这事太滑稽无聊。”
不过此时此刻,她只是在心中充满痛苦和愤怒,可她的嘴唇既不象愤怒的人那样抽动,她的眼睛也不象一般人那样露出深切的悲痛,但她的手所触及到的地方都是痛处。
王瑶瑶也注意到她妈妈,觉得好像太孤单了。同时她在她母亲身上看出了自己成功,而产生的兴奋神情,就像她看出因为自己,而引起舞厅里很多倾倒而陶醉。她懂得那种感情,懂得自身的价值和财富,而且在她母亲身上也看出来这一点;看出了她母亲眼睛里的颤栗的,但她的动作的雍容优雅、准确轻盈还是那么到位。
论教育程度王瑶瑶是没什么,可是她像卢翠花一样很善于公关,跟各方面的人都能打得为热,在管理宾馆方面比卢翠花还强。不过此时此刻,只要有人给她献上一点儿殷勤,心里不由得感到非常别扭,有时会对一般的人轻蔑地发出一声冷笑。
“不,使她陶醉的不仅是众人的赞赏,而是有她对财富的拥有。不是这样,每一个人是……难道是吗?”每次她看见母亲和别的男人说话的时候,喜悦的光辉就在她眼睛里闪耀。她好像在抑制自己不露出快乐的痕迹,但是这些痕迹却自然而然地写在她的脸上。特别是她望着那些男人脸上的奉承,心中充满了恐怖。
“你在看你妈妈?”陈海峰搂着王瑶瑶跳舞问。
“她像是很孤独,我只是为她担心……”她没有说下去,像傻瓜似的涨红了脸。这种心事,陈海峰是一切都看在眼里。
“你不用费心,等我来解决。等会你先开车回去,我再跟你妈妈谈谈。”陈海峰十分动听地说道。
“我?我还想在这里呆上一会儿。”她淳朴地微微一笑说,“我在这儿不会碍事的,也想同妈妈好好谈谈。话要说回来,我妈现在是最孤苦伶仃……”
“你还是先回去,这样我更放得开跟她讲。你放心,也不用担心,就是为你肚子的孩子,我也得好好地跟你妈妈谈。”
他们跳完一曲,陈海峰就送王瑶瑶先出了舞厅。他在出舞厅大门时,很微妙地回头看了卢翠花一眼。由于摇曳不定的半明半暗的灯光,卢翠花并没有注意到,但她注意到他们走出去,瞬间心像被绝望刺痛了,感到非常懊恼。过去她没有注意到这点,现在她才清楚而痛苦地意识到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看到陈海峰一个人回来,使她在生理上感到兴奋,心中充满一种狂喜。她觉得不能放弃这次机会,要跟他当面约定好单独见面的地方,她更悄悄地走近他。
“海峰!”有人这时轻轻喊了一声。陈海峰回转身,原来是他岳母卢翠花。她接着压低嗓音说道:“你这个人心也太狠了,这样折磨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想跟你谈一谈。听着,我明晚无论如何……无论如何要同你谈谈……否则……否则……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的。明晚上你在家里等我,如果你敢耍我,我马上就会撕破脸大闹起来,这绝不是戏言!”
卢翠花带着一种痛苦的表情捕捉他的目光,但陈海峰有意避开,觉得好像四面八方都有人在折磨他,想嘲笑他。
“好吧,”陈海峰压低嗓音回答,此时此刻他意识到一种可怕,不能不感到心虚,“我一定在家里等你。”
陈海峰注意到了卢翠花的焦躁。卢翠花望着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以前所没有的苦楚。这情景使他的心一震,怕把她逼疯了会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卢翠花觉得自己是如此真诚地对待他,还想不顾一切地把他变成自己的理想人,把自己梦幻全部都寄托在他身上。
陈海峰想与卢翠花的关系得到缓和,他很微妙地看了她一眼,但这时他的心里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更担心,更忧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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