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目模糊的男人,用舌尖舔拭着她发烫的身体,从她的乳房,到腹部,然后是她两腿之间敏感的部位……意识开始模糊,她觉得身下松软舒适的干草堆,散发着阳光的暖香,河里的水流淌着迷醉的催眠曲,她闭着眼睛,尽情地享受着那个男人的舌尖带给她的酥麻感,而那份眩晕感简直可以用销魂来形容。这种久违的、令她十分迷恋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放纵地呻吟起来。
突然,她发现那个男人的面孔渐渐清晰起来,一会儿是动作粗犷的安格,一会儿又换成了动作细腻的江中桥。两个人的面孔交换着,叠加着,速度越来越快,快得融合在了一起。
她一下子惊醒了。
她猛地坐了起来。
她感觉到自己汗淋淋的脸上发烧似地烫手。
麦兜纯棉内裤也湿了一大片。
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一个稀奇古怪的梦呢?她神情恍恍惚惚的,似乎还没有脱离梦境里缠绵的场面,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在梦中的样子是那么地如饥似渴、那么地亢奋癫狂。尤其是在梦中,她竟然用双臂搂紧了江中桥,而江中桥的面孔也随着她近乎绝望而又畅快的喊叫也变得扭曲起来。
她蹑手蹑脚下了床。
父母的房间和女儿的房间里,显得很寂静。
她打开卫生间的灯,然后,轻轻地掩上了房门。
她脱去了睡衣和内裤,站在那里,看着镜子里那张白净的脸颊上的两抹红晕,觉得那两抹红晕充满了淫媚。她情不自禁地把双手放在丰满柔软但又坚挺的乳房上,慢慢地揉着,那对可爱的乳房在她的手里不断变换着形状……
她又一次闭上了眼睛。
可是,眼前只有一片虚空的黑,一片迷乱的星花。
许久,她打开了淋浴喷头,温热的水线散开,冲刷着她细腻如羊脂的肌肤,冲刷着她内心的燥热和欲望。
她哭了。
突然,她隐隐听见了一阵小灵通的铃声。
她抓起一条大毛巾,将身体裹住湿漉漉的身子,猫似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是慕欣来的电话:
“方晓舟,你在干什么呢?”
“是你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
“才几点啊宝贝就睡觉。这才十一点啊,真不会享受生活,嘻嘻。”慕欣好像在一个很热闹的场合,隐隐地听到有唱歌的声音。“这么早上床,是不是和安格在一起正做爱呐?”
“你这张嘴啊,整天就知道这些。”
“嘻嘻,都什么年代了?宝贝!这有么丢人的?人性的本能嘛,就像渴了要喝水一样,有么不能说的啊?”
“有什么事你快说,我真的很困啦。”方晓舟知道再说下去,慕欣就会说的内容更露骨。
“出来玩玩吧,我和几个朋友在东方之韵唱歌呢,来吧,我等着你。”
“你们玩吧,我要早睡,明天还要上班呐。”
“上班?不是都放假了吗,上么班?”
“哦,上辅导班。”方晓舟刚想说去江中桥的公司上班的事情,又一想慕欣的知道了会浮想联翩很多内容的,就顺便编了一个谎话。
“宝贝,你这是何必呢?女人太忙活了,会老得很快的。”
“你就不忙活?我要是有你那多的钱,我也会享清福的。”
“那你来我的公司干吧,我给你开薪水,保证比你当老师挣得多,嘻嘻……”
“我可干不了你那活儿。”
“你这人哪,就是缺少自信心。我想,你要是做生意,肯定比我强,真的,上次你见到的那个副局长,就说你是个做生意的材料。”
“拉倒吧,别拿我开涮了。不说了,我真的要睡了,有时间再聊吧。”
“那好吧宝贝,你睡吧,早晚会睡成猪的。不给你聊了,他们叫我啦,拜拜!”
方晓舟把小灵通关上了。
方晓舟关上灯,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她想起了慕欣的婚姻。
其实,慕欣和她的丈夫早已分床而居,只不过是同学们不知道罢了。慕欣的丈夫是个很本分的男人,憨厚、老实、不善言谈,用慕欣常说的那句话就是:一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
想当初慕欣和她丈夫都是一个单位的,两人是自由恋爱,是慕欣追的他,慕欣说找这样的男人踏实,会过日子,不会惹是非。两个人婚后是很美满的,上下班都是丈夫用自行车接送,挺叫人羡慕的。可是,婚后两年,也不见肚子鼓起来,慕欣就拉着丈夫一起到了省中医做了检查,没想到问题出在丈夫的身上,医生说,她的丈夫患得是无精子症,而且是先天不足造成的,肾精亏损,命火衰微。其实,这并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感情,问题出在慕欣当上车间主任后,很多人在背后议论慕欣,说她之所以能当上车间主任就是因为她和厂长的关系不一般,而且还有人说曾亲眼看到过她和厂长在厂长办公室的沙发上亲热的情景。有一天,当丈夫突然把被子搬到沙发上睡觉时,慕欣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可是,连续半个月都不在一个床上睡觉,慕欣就纳闷了,问丈夫为什么和她分居,丈夫什么也不说,直到后来,听一个很要好的姐们告送内情,她才知道丈夫肯定是听了这些闲言碎语才和自己分床而居的。
慕欣自此也就没有再和丈夫睡在一起过。
慕欣依然像过去一样干着自己的车间主任的职务,依然在工作之余跳舞、打羽毛球、练健美操,和朋友们聚会,整天脸上很光彩,就是在她下岗的半年时间里,她依然活得很滋润,从没见过她愁眉苦脸过。
慕欣曾说过:我绝不会向别人倾诉自己的感情伤痛,我宁愿给别人无穷的想象和猜测,也不会拿自己的痛苦和伤痛去期望得到别人的怜悯和呵护,因为,别人的怜悯和呵护会让你发觉自己活得很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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