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块钱,早花完了。”门三太说。
“你老娘一个月也就百十块钱劳保吧,给你50,她还怎么过?”
门三太笑着:“老娘在门口卖点瓜子什么的,多少还能赚点儿。”
对面铺躺着的刘大畅说了句:“你还是人么!”一翻身,脸冲墙去了。刘大畅回来,每天等点了9点的名,就洗脸睡觉,跟谁也不聊。老三曾问他哪里那么多觉,他只笑笑说:“在大西北时候睡惯了。”
一会儿小杰进来了,问:“老三没在?”
“串门去了。”我说,小杰也不细问,一屁股坐老三铺上,看着门三太:“今天完活儿够早班儿。”
“在工区忙得紧,剩的少。”门三太举着小半截香烟笑道。
“好啊你个老逼,原来整天在工区磨洋工是吗?”
门三太愁眉苦脸地解释:“杰哥我象那人么,我是有苦难言啊,广澜整天在旁边逗我,我干得下活儿去吗?”
李双喜就近踢了他一下:“拉不出屎还赖茅房?”
小杰站起来,逼近门三太:“那天当着老三的面,你怎么跟我保证的?光看广告没疗效是吧?”
门三太一边后退一边赔笑:“嘿嘿,杰哥杰哥,有疗效有疗效,我马上见行动。”
小杰今天好象没事儿,赶上兴致还不错,一指脚下:“蹲。”
门三太在小杰又重复了一遍口令后蹲下来。
“烟,烟掐了,跟我说话还抽着烟是吗?”
小杰坐下去,先审了一遍门三太糟蹋自己妹妹的旧案,门三太灰头土脸地搪塞着,最后被狠狠敲打了几下,还是勉强认了。
“看你年轻时候,也不象个丑的。以前在劳改农场,是小兔子吧?”小杰笑问。
门三太笑道:“那时侯还没听说有这个,不象现在,当小弟的‘要想混的美,先跟大哥睡’,嘿嘿嘿嘿。”
我们一笑,小杰变了脸,一递身儿“啪”地给了门三太一个嘴巴:“你他妈哪听来的屁话?”
门三太被打得可能不狠,继续引经据典地辩解:“嘿嘿,不是说了嘛:要能减刑,操死都成,要能减期,屁眼当……”
李双喜不等他说完,就笑道:“这老逼上回肯定让大哥用过,这么门儿清?”
小杰追问两句,门三太自然不承认。小杰命令道:“裤子扒下来!”
正闹着,何永只穿个三角裤,提个空捅窜回来了:“好冷,痛快!”
“冷水浴?”我笑道。
“操他妈侉子,说什么也不给我热水,看出来了,还得上烟,赶明儿非把他拿下不可,以后咱自己弟兄啊,到水房横趟!”顺脚给门三太一下:“靠边!”
周法宏从上铺一探身,急摸了他胸脯一下,满意地笑着:“还挺有感觉。”
“你他妈变态。”何永一边奔自己铺上穿衣服,一边说:“看我晚上不把你办了!后面除了拉屎还没开过张吧?”
小杰看门三太净顾看那边笑了,不禁上了火:“门三太,叫你脱裤子听见没有?”
何永笑道:“呦,这么多人就……我靠,老三哥——你悠着点儿啊。”
门三太回头要跟何永贫气,后面被小杰抄笤帚抽了一下,疼得蹦起老高,何永笑道:“忙吧忙吧,我不耽误你们好事儿。”
小杰跟何永两个人不过话,只能拿个中介互相冷言冷语地斗气。门三太夹在中间,左右不是,苦不堪言,最后抗不住小杰的强烈要求,把裤子拉到膝下。
“蹶起来,我验验货,看用过没有。”说完,冲我们介绍说:“这经常被干的屁眼都跟漏斗似的,一看就知道。”
门三太哭丧着脸突起屁股,大家都笑起来,周法宏在上面评论道:“大疥花园啊。”
门三太脸上局促,刚要起来,冷不防让小杰拿笤帚把照屁股沟里狠戳过去,门三太暴叫一声,双手护腚跳起来,就地转着圈圈,张开手,斑斑点点的血迹。
小杰和李双喜一同大笑。
何永望着小杰手里的笤帚呸了一口:“敢情外面老说快乐器快乐器的,就是这玩意啊?”
小杰又看了看门三太的前面,不屑地说:“还没我小脚趾大呢。”
何永冲周法宏笑起来:“晚上我用小脚趾干你一回吧。”周法宏大骂着拿枕头砸他。
小杰开心够了,拍屁股走了。何永冲外面大声叫道:“下回我拿电钻给你开包!”
小杰一边走,一边挑衅地唱起来:“给你脸你不要脸……”
何永转过来又痛骂了一顿门三太,老三一回来,就立刻告了小杰一状,说小杰趁他不在,跑这屋里抖威风来了。
“什么东西!”老三不满地嘟囔了一句。
何永道:“三哥,只要你撂一句话,下回他再跑咱这里吹牛逼来,我就现场灭他!”
老三皱着眉说:“有灯咱不点蜡,你给我省点吧,还嫌现在不够乱?林子他们这事儿一出,现在官儿们都烂带鱼似的蓝了眼啦,别往枪口上推我!”
老三叫邵林说:“明天把热得快拿工区去,我先藏几天,等风头过过再用吧,咱跟人家比不了,出点儿事就伤筋动骨啊。”回头又小声说:“要在工区查出来了,就死不承认——这里面,就是拼一嘴硬,除非抓了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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