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觉。”
刘大畅笑道:“别说病,就是一个死诸葛还气死了活司马哪。”
我说:“咱怎么一聊就跑题?”
“不跑题没意思,说正经玩意得出去说。”周法宏道。
何永笑着说:“找乐犯,咱就是一帮找乐犯。”
不过没几天,就传来消息说,乔安齐走不了了——他家里没人要。老三感慨万端:“先前不做人事,对家里没有积德,现在用着家里了,就是这个下场,没有奉献光想索取——哪那么便宜!我这情况跟乔安齐大同小异,真不知道要是换了我,会不会有人替我保外啊。”
我笑着说他:“你也太有想象力。”
老三叹道:“乔老爷这一出事,让我反观自身,不寒而栗啊。”
除了打岔和不得要领的安慰,我别无所言,乔安齐的处境,的确让我又同情又感喟,不知道乔安齐此时躺在监狱医院里,是否知道这个寒心的消息?
不少人骂街,说那没病的能弄个假病出去,这真病的倒走不了了。
议论了几天,老乔的处境就象以前那些和自己利益无关的故事一样,被大家撇到一边了,只剩下孙福恒一个人在床前死守——为了他的清闲,为了他的“表扬”票。
疤瘌五骂道:“孙福恒这个老逼,给我陪床的时候,常偷吃病号饭,我汤碗里的鸡蛋总让他咬两口去,后来我扇了丫两回,才规矩了点儿。”
周法宏笑道:“这就叫靠山吃山嘛,这回老乔可惨了,打不动他啊。”
疤瘌五也笑着回忆:“那逼的嘴谗,就是挨着打,给我打饭回来的路上,还偷着喝两口面汤哪,嘿嘿。”
我说:“孙福恒说他两个儿子都干公司呢,咋也不见给他接见?”
“牛逼谁不会吹?我儿子还——操,我儿子跟媳妇改嫁啦。”疤瘌五先扬后抑,突然勾起心事,闷闷不乐起来,何永嘎嘎笑了。
周法宏安慰道:“儿子到什么时候都是你的,血缘这个东西厉害啊。”
疤瘌五苦笑道:“乔安齐不就是个例子嘛,血缘厉害不过感情啊,好多孩子跟养父母比自己亲爹妈都铁,咱又不是没见过。”
何永笑道:“嗨嗨,没错,你看人家关之洲!跟干闺女都铁一个被窝里去啦,哈哈!”
“何永我操你母亲!”关之洲脸红脖子粗地叫起来:“你再侮辱我我跟你玩命,别把好人挤兑急眼啦!”
我也说他:“何永你那臭嘴把着点儿门儿行不?别逮谁拿谁找。”
何永愤愤不平地狡辩:“自己做的事,法院都认定了,还怕别人说?你也说我呀?我就是操便宜逼来着,你随便说啊,我准不挂脸儿。”
关之洲义正词严地说:“己所不欲,不施于人,你不要脸我不管,我的事以后你少叨叨。”
“最后通牒。”疤瘌五怪笑着警告何永。
何永“操”了一声,不屑地说:“你以为你谁呀?我说你是看得起你,说明我心里有你这一号,挺大老爷们,心眼比针鼻儿还小,看我们顺治,我要说他跟干闺女铁一被窝里他准不急。”
蒋顺治笑道:“我倒想找个干闺女哪。”
周法宏大笑:“那就把大脸猫给批给你吧。”
“别吓唬我啦。”蒋顺治的安徽普通话说得还算不错。
何永一拧眉头,嘴撇得跟烂菜瓜似的:“噎!看意思你要求还挺高嘛,我马子你都看不上?回头把你媳妇弄来我玩玩,看看到底有多爽?”
“低级下流臭不要脸。”蒋顺治说。
围绕着蒋顺治的老婆,何永又积极地聊了几句,蒋顺治耷拉着脸说:“差不离就完啦?我不理你了,干活干活。”
“操,什么时候轮上你叫我干活了?老师还没说话哪——”
我笑着说话:“干活。”
“行,干活儿,就当干蒋顺治的老婆哪,嘿嘿。”
“何永,别越给你脸你越来劲啊?”蒋顺治警告着,何永不屑地笑起来:“噎噎,还跟我摆阶级斗争脸儿哪?我干你老婆你得荣幸啊,现在,你以为你老婆能干什么?还不是在外边卖,给你养家糊口?”
蒋顺治骂着砍过一把白塑料丝来,把何永的爪子给扎破了,何永骂道:“操你妈的我又不是白干,干完了给钱!你急什么?”
我正说着“何永你快闭了臭嘴吧”,蒋顺治已经跳起来:“何永我日你妈,我就看不起你这样的!”
何永摇头晃脑地乐着说:“你看不起没关系,你老婆看我好用啊,嘿嘿。”
蒋顺治叫着“你欺负松人没够是吧”,跨一步过来,抬脚就踹,何永笑着倒地,爬起来,也没有恼羞成怒,还是嘻嘻哈哈地:“哎呦,打奸夫啦!”
“癞皮狗!该打!”我笑着说。
蒋顺治蹿上去还是踹,被何永躲过。何永在那里摆着拳架子,来回跳跃着挑逗:“泰森,霍利菲尔德?碰上中国功夫一样尿!”
蒋顺治懊恼地一指他:“就你这样的,到我们安徽我砸不死你。”然后坐回去干活了。
这事就这样隔了过去,不过姜顺治还真是个有气性的,再不跟何永搭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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