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和一色还是一个小组的。”
“担心?担心什么,他也不会被他哥哥打死,最大不过是输了。”
“可你没有感觉到四周丰富的水元素吗?在没有水的地方就招来这么巨大的水忍术……你说,是他还是他?”
两个他,一个姓。
手鞠也不是没想过一色可以使出a级忍法的可能,可她心里更愿意承认那个一贯被成为天才和‘木叶奇迹’的一户,就算一色在她心里被认为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可更多是因为他可以肆无忌惮且极亲密的和我爱罗交流。并不是在心里就承认他的实力。
鹿丸耷拉着眼角,没精神的打了个哈欠,啊~~刚才和这个女人比赛消耗了太多查克拉,得好好睡上一觉。“他?你心里认定是哪个就是哪个吧。”女人就是麻烦,等一会儿比赛结束了就知道是谁了嘛,非得刨根问底。
鸣人着急的喊道:“喂,阿色!你没事吧?!”
回应他的,只是茫茫大雾里他自己的回音。鸣人愣了愣,然后他也发现了,在这个万人的比赛场里,怎么好像就只有他们几个参加比赛的人似的?静、静得可怕……“鹿丸,你有没有发现,从刚才开始就……”
鹿丸给他一种‘你终于发现啦’的眼神,说:“你才发现。”
“很诡异啊,你说阿色他没事吧?”
他懒洋洋的坐在了地上,过度消耗查克拉让他更加嗜睡:“我想,我们今天就差不多能见识到神秘的牟邪一族的血继限界了……”
我爱罗是站在场地里最近的人,他不顾裁判的反对就站在了入口的地方,他甚至能感觉到脚下略略颤动的地面和那巨大的水声。“一色……”脚下的砂变得骚动,越来越不安分,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一样,沙沙的在他身边移动。他捂着头,吃吃的疼。“该死的!你不能出来!”
*
尽管水龙弹是公认的高级忍术,可对于一色来说这种东西就是个能随手拈来的游戏那样简单,而且他也不认为一个简单的水龙弹就能把这位天才哥哥给打到,因为游戏总有起伏跌宕的高潮的,若是他这么早就挂了那还有什么意思……
他身体里几乎没有多少查克拉,甚至连变出影分身都有点吃力的程度。可是一色不是用查克拉的形式获得能量的,他作为物介师是可以直接从天地之间提取五行元素转化为自己的力量的。也就是说,只要他想,他可以任意的使用出这个世界的任何一种靠五行元素生成的忍术,当然,忍术的根本就是靠身体里的查克拉转化为五行元素的。
一户在大雾之中也看不见他的吊车尾弟弟甚至藐视了他们的忍术法则——若是他看见一色不用结印就能施展出各种忍术的话,那有些事情真是另一个境界了。现在他惊讶于一色使出了水龙弹之术,可对他而言也仅仅止于惊讶的程度而已。他结印的速度快得甚至看不清究竟结得什么印,他停在水龙身体里闭息,然后借着土遁之术破水而出。“土遁•;土龙弹之术!”
水龙造成的效果是发出巨大的拍岸似的的水声和地上湿泞泞的水坑,土龙从它破土而出的瞬间就显示了土元素作为大地之母的优越,那条赫然出现在水龙庞大身躯前的土龙好像用尽了场地里所有的土似的,粗大得像一根通天的柱子,它凹陷的黑黢黢的眼睛像通往另一个黑暗世界的入口一样黑暗幽冥,它昂扬着头,嘶叫一样的伸长了脖子。
一户站在土龙顶上,双手环胸,从上面睥睨着看着下方的一色,对着仿佛变成了蚂蚁大小的他说:“那么,不要浪费时间了,宇智波佐助应该来了,我们也该结束比赛了,一色。”
一色仰起头,虽然雾气遮住了阳光,可他还是习惯性的眯了眯眼睛,嘟囔着:“我果然还是不喜欢仰头看人呢……”随即朗声道:“是,你说得对极了……”
然后就见在半空中对敌的水龙缓缓低下它高昂的头——水这种承载了高贵和可塑性的元素创造出来的万物灵长物的龙也仿佛带着骄傲和不驯,可它却对一色或者明确的说是一色肩膀上那只黑溜光滑的猫低下了它高贵的头。
一色身子只轻轻一跳,就仿佛羽毛一样的飘忽忽的落在了水龙头上。
现在,牟邪,一色对一户,水龙对土龙。
一户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的吊车尾弟弟会和他平等的站在一个比武场上比武,又或者在他心里,即使和一色站在一个地方,看似平等的,可在他心里一色仍然只是个笨蛋吊车尾的人,套句宁次的话:“吊车尾就是吊车尾。”
但作为他的本性或者说本质而言,一户仅仅只是犯了一个正常出生的人类都容易犯的错误——他太骄傲。
他也许是爱着这个平常总是别扭挨父亲打的弟弟,可是高于一切甚至高过他生命的,是他作为天才作为‘木叶奇迹’这个荣誉、称号所带来的心理上至高的满足。他荣耀的17年就是作为家族的希望、村里的天才成长的,他的人生观也被定格在这个地方了,不能不说是可悲的。但这种可悲对于他自己而言也许不觉得是可悲。
就像寂寞孤独的我爱罗那样,即使孤独即使渴望,但从来不是一个别人施舍的给予就接受的人。高傲如斯的他们,从来不需要施舍,即使孤独寂寞渴望……至死,被别人怜悯施舍才更让他们觉得自己的悲哀。
即使活着的目的是杀死除了自己以外的人,即使从来没有感觉到人体的温暖,即使从来没有得到过别人温暖的目光,他仍然活得骄傲。
就算一户将来有一天从顶层重重的跌落,摔得很疼、疼入骨髓,可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他仍然是那个可以使用五种性质忍术的血继界限的天才,强大得被别人扭曲了世界观的同时……也扭曲了别人的世界观……
一户在这个比赛中还是第一次看清楚一色,他脸上浮出了一贯的笑容:“一色,我说过的,你可以的。”
一色在这个时候几乎觉得悲哀,不知道是为他自己还是为了一户。也许他爱他,也许更不容许任何人超过他,其实也是出于本能而已……轻轻的叹息……其实,谁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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