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不安全,你要去哪里让司机送你好了!”某人的声音不容商量。
“就在家里骑,当是运动!”苏桐依旧拽着车篮,保镖看这架势也不敢强行带走小车。
“你要运动?”唐鹤雍忽然靠近她,低缓地在她耳边重复着她的话,“换个方式,我可以作陪的。”
苏桐一时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唐鹤雍,却在他一双手刷过她的嘴唇时恍然大悟,顿时闹了个大红脸,手一松,车也没了。
“大嫂!”唐吹衣凄凉的看着自己的车,伸出了双手。
这边苏桐反应过来,想要挽救已经来不及了。两人看着被高大个单手‘提’走的小车,相顾无言。
“哎,唐吹衣——”苏桐看着双眼无神,耸拉着肩膀,拖着两条腿朝大门走去的唐吹衣,赶紧喊了声。
对方慢镜头般地回过头来哀怨地看着她,“嫂—子—”
那啥?她怎么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苏桐震惊了,只能有些头痛地说道。
“我给你买个新的。”
“不用了,还是会被没收。”唐吹衣如泄气的皮球一般,拾阶而上,进了大门、上了书房、关上房门,立即横眉倒竖的将电话拨了过去。
“喂,小野,马上把我的车抢回来,对,在你哥哥手里,什么?抢不回来你就给我去陪葬!”呸地挂上电话,唐吹衣火速抱起所有的资料,一阵风似的冲下楼,还不忘在经过苏桐身边时留下一个哀怨的眼神。
“她跑那么快做什么?”苏桐愧疚地看着像疯了一样的小姑子。
“去救她的车。”唐鹤雍脱了外套丢给佣人,牵她朝一边的沙发走去。“不过估计是晚了,这会儿应该差不多处理完了。”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啊。”唐鹤雍看着眼前收拾妥当的茶具,转眼看她。“今天学了什么?”
苏桐没搭理他,只是看着那套茶具,又看看唐鹤雍,然后很诡异的靠近他的胸口,微低着头像是在和他的心交谈。
“唐鹤雍,你会那个么?”她指了指矮桌上的茶具。
看着面前的头顶,唐鹤雍轻咳一声。
“去取水、取炭炉、取茶、”唐鹤雍招手让佣人去准备,待东西全部送来后,又将佣人全部遣了下去。
“愣着干什么?过来坐。”唐鹤雍拍拍一旁的位子,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来。
一看他取水的架势,苏桐就知道,又是个恐怕让她诚惶诚恐的茶道表演着啊!
一直以来,都是鹤寺百里子亲自教导她,所以看惯了百里子柔媚的手势以及温娴的作风,现在再来看面前的唐鹤雍,不免又是一番风味。
首先,他没穿和服,只是简单的英伦风马甲陪着浅格纹的衬衫,但是他的取水、烹煮、入茶、煎制到最后如长龙出水般的分茶,都看傻了她。原来茶道并不是女人才能表现出来的美,原来男人,也能这般形如流水,宛如蛟龙。
“味道怎么样?”唐鹤雍朝她眨眼,抬手喝了一小口,然后起身做回沙发上。有些疲倦地捏捏自己的太阳穴,斜躺在沙发上。
苏桐放下手里的茶碗,挪到他枕着头的沙发边,发现他微阖着眼,漂亮的双眉紧拢着。
其实会不会富甲天下如他,也会烦恼缠身,如影随形?
唐鹤雍感觉到一双冰凉的小手覆在了他的眼皮上,十秒钟后下移,一左一右两根中指按在他的太阳穴上,力道不轻不重的开始按揉着。她偏冷的手指贴在他胀痛的太阳穴上异常的舒适,让他几乎要轻叹出声。
今天上午,唐氏在北海道罗臼岛的度假村开发案先遣小组递来紧急报告,不知为何原本答应搬离的大部分居民突然不愿意离开了。他和中村火速带领团队乘机去了北海道,安抚了当地的居民后,又一再商讨好事后赔偿事宜,看着村民们排着队按下手印后才赶了回来。
原本商讨好的事情,怎么会变卦,自然是有人从中作梗,那这人又是谁?自然是想要他不能安宁的人。
其实季幸步说的没错,他的确是怕她的,确切的来说是驾驭不了也不愿意驾驭她。对她,他从前就没兴趣,更何况现在有了苏桐,所以一直不愿意收了她,但是唐家的确有些生意是要黑道势力的帮助,他是个商人,所以他也不能和她撕破脸,正是这种退一步则过、上一步又满的状况让他烦躁不安。
“桐桐。”握住她给他按揉过久的双手,将她拉到沙发边,手掌一带,她便跌进了他胸前。
“冷不冷?”将那双小手放在嘴边,呵了几口气,放在胸前焐着。其实哪里会冷,家里的温度一直停滞在二十六、七度。
将下巴搁在交叠在他胸前的手背上,苏桐和他对视了良久,抽出一只手抚上他的眉心,将那个微微隆起的眉头抚平,纤细的指滑到他的眉毛上,顺着他的飞扬角度一点点往上。
“不要蹙眉,我奶奶说,常蹙眉的人会带来霉运!”而我,想你一切平安康泰。
她说话的时候,隐着一点点的叹息,一点点的心疼。
唐鹤雍抬手以指梳理她的长发,托着她的后脑勺。看着她秀美的黑曜石眼眸,看着她在抚平他的眉毛时自己却蹙着眉,看着她轻抿着的唇,颊边若隐若现的酒窝。就算是季幸步再无孔不入,只要他用心的布置的滴水不漏,她就不会受到伤害。
“苏桐,这一生都留在我身边,好不好?”能这样在累了时,拥着她,听着她软声温语地关切,感受着她冰凉的手指给她带来的丝丝心安,觉得再费心劳神地守护她都是甘之如饴的。
苏桐看着他,他仍旧是强势的,只是凌人的气势却渗进了几丝温柔,就像在海边祈她共赴爱情盛宴时一样。
原来强势的男人温柔下来,这般的让人……着迷啊。
“恩。”她点头,长睫毛微微轻扬着。
唐鹤雍的手很漂亮,苏桐一直觉得,那是一双钢琴家的手,细长,白皙,指节分明却暗藏着力度。那根食指沿着她温热的眼皮一路滑下,划过鼻梁,划过人中后自左而下,捧住她的脸颊,来回的抚摸着她柔嫩的肌肤,酥麻的感觉冲上苏桐的头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微红了脸,一时间,红霞染白云,满室旖旎。
“苏桐,”唐鹤雍看着她,说的一字一顿。
“我、爱、你。”
原本害羞的不敢对视的眼豁然瞪大,惊愕的甚至张开了小嘴,看着面前那个男人,仿佛第一次见面一般愣愣地看着,大脑一片空白。
还是那双眼睛,漂亮的桃花眼眼角微微上扬,带着些轻佻;依旧是那张脸,带着与生俱来的唯我独尊,白皙的脸上似乎暗影着她看不真切的……红晕?
唐鹤雍一直都是初见的样子啊,那为什么她会觉得好像不认识他了一般?
唐鹤雍看到了她的反应,没有常人听到这句话后该有的惊喜。她看他的眼神里都是震惊和震惊后的迷茫,她甚至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那样瞪着他,不说一句话。
将她的脑袋按下来,让她靠在胸前,唐鹤雍在她发顶吻了一下,“我爱你!”他轻轻地重复着。
仓央嘉措曾这样写着: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的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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