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玛~,苏小姐到何时都忘不了将冷笑话进行到底!)
“富士山离这里,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季兴司不动声色的回了一句。
哼,没意思!
苏桐围着樱花树慢慢的走着,右手慢慢的扬起,摁住心口处,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着,像是在跟着什么打着拍子一般。
“这些樱花树,栽了很久了么?”她一边走着,一边慢吞吞的问道。
季兴司只是站在原地,望着她的背影。
“大概有六七十年了!”
六七十年!这么老,竟然还能开花,还开得这么茂盛,看来这树和人就是不一样。
她倏地响起席慕容的那首《一棵开花的树》,不知道这棵树又是哪个多情的女子幻化出来的,等着自己所爱的人经过自己身边,祈祷他能听到她的心声。
季兴司看她若有所思的摸样,心中微微放下心来。
她清醒后,对身边的一切都抱着一副无所谓的状态,除了毒瘾发作时让他觉得她还是个活生生的人之外,其他时间,她都像个没有生命的娃娃。木然的看着身边的一切,而那一切都被她摒除在世界之外。
她不再提到放她走的话题,她只是按时吃饭、睡觉,做着一切活人做的事,却以一颗死者的心。
对她而言,如今什么都不重要了,她都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她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早在皇室见面的那一次,他就发现了。那样寒冷的冬天里,她站在梅树下,深深地呼吸着空气里若有似无的梅香,让人过目不忘。
而此刻,她闭着眼,站在樱花树下,像是在屏息聆听着什么似得,让他不由得也放轻了呼吸,跟着她一同聆听。
“季兴司,你听到了么?这棵树开花的声音。”
他们两人之间只隔着樱花树巨大的树干,不到一米的距离,她清淡的嗓音微微颤抖着,有些暗哑。
“上辈子,一定有个很爱很爱你的女子,她没能和你长相厮守,所以化作了这颗樱花树,长在你家,在你每每经过的时候,花朵怒放。你可知,他怒放的不是花朵,而是对你的爱。”
就像那些鹤望兰一样,那每一朵鹤望兰都是一段美丽的爱情,爱而不得,忘却不能。
季兴司微微斜过身子,看向树干后的女子。一阵微风拂来,绯红的樱花如雨般挥洒而下。苏桐就笼罩在这漫天的粉色花瓣雨中,像是一个纤尘不染的精美瓷器。
她睁着黑亮的眼,看着那张万年冰山脸,微微笑了起来,浅浅的梨涡嵌在颊边,像是两弯蜜源。
季兴司慢慢走过去,视线抚过她的脸后落在她垂在身侧的手上。
那一双小手,紧握成拳,剧烈的抖动着;那一张小脸,素颜苍色,却洋溢着倔强的笑。
她在忍,忍着不去感知一波强过一波的痒意。
一定有人,在她睡着的时候,将无数只白蚁倾倒进她的心房,才能让她如现在一般,生不如死。
“不许哭!”
高大的男人将她扯进怀里,恶狠狠的警告道。他双臂牢牢的锁住她,和她一双不停地想要伸向胸口的手。
苏桐一直睁着眼,死死地看着那些纷纷扬扬的粉色花雨,像是要看出一个春天般。豆大的泪珠滑出眼眶,她死死咬紧牙关,全身紧绷的如一张拉成满月的弓上弦。只要稍稍一用力,就能断成两半。
更剧烈的颤抖预示着最艰难的时刻来临了,苏桐再也忍受不住的尖叫着,两手揪住季兴司的衣服开始挣扎撕扯。
男人一动不动,仍旧抱着她,任凭她如何挣扎。
她哭喊着,尖叫着,双腿无力的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可精神却极其亢奋,让她清晰地感受着心底传来的几乎要吞灭她的酥痒感。
她哭喊着,大力的拉扯着抱住她的人,终于在最痛苦的时候,喊出了那个藏在她心底的名字。
“唐鹤雍,唐鹤雍!”
、伊人何处再相逢
“唐鹤雍。”
季幸步转身,看着由黑衣人领来的男人;笑着喊他。
男人好看的桃花眼瞅着她;就光是眼神,都已将她凌迟上百遍了。季兴司在心中冷笑;她这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报复?报复什么呢?面前的男人从未向她许诺过什么。
嫉妒?不,她不嫉妒;那样一个如蝼蚁般的女子,还不够资格让她嫉妒。
那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在看到唐鹤雍后;迎刃而解。
她爱他;一直深深地爱着;爱这东西;真是可怕;得不到便不甘心到能让人发狂的地步。她对唐鹤雍,就是这样的爱。
她自小便是这样,要么不喜欢,要么就是喜欢到骨子里,挫骨扬灰都不能让自己觉得心安。
“把桐桐放出来。”
没有任何开场白,唐鹤雍的耐心早在应对相叶裕子时用完,他阴狠的眼里都是决绝,誓不罢休的决绝。
“她不在这!”她如实回答,指了指不远处的小黑屋。“你来晚了,唐鹤雍。”
唐鹤雍的脸刷的煞白,抬手就朝着季幸步的脖子掐去,却被面前的女子利落的躲过。反手一个擒拿,就想要架住唐鹤雍。
唐鹤雍在听到晚了二字时,早已心神惧裂,他出手极狠,招招毙命。
两人缠斗着,季幸步渐渐处在下风,唐鹤雍转身将她擒到,一个手刀,他一把勒住季幸步,迅雷不及掩耳的抽出她别再腿边的小巧手枪。
“把她交出来!”他怒喊,枪口重重的抵在她的太阳穴上。
季幸步冷哼,看了一眼将他们包围了黑衣人。
“唐鹤雍,你开了枪,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
男人唇角扬起,无所谓的笑道。
“我不在乎,你不把她交出来,我们就同归于尽。”他望着季幸步,眼里都是滔天的怒火和漫天的执拗。
他再也没有力气等下去了,随着时间的流逝,他越来越焦躁不安,如今,季幸步的那句晚了,让他瞬间被绝望吞并,心冷的没有一丝知觉。
“唐鹤雍,你知不知道,我给她注射了毒品。”她被勒的脸色通红,可是骄傲如她却不肯认输,冷笑着缓缓开口。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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