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存在我们彼此之间的关系是单纯的兄妹之情。”
“我同意。”齐谷清正经的态度让齐霈阳心安了些。
“那还有什么问题?!”
“是的,你的确是说服了你自己。”齐谷清不急不缓的说。
齐霈阳瞪着他父亲,“爸,您又在开玩笑了,我是在说服您!”
齐谷清耸耸肩,离开客厅,走向卧房。
“爸!”齐霈阳站起来,瞪着他的背影。
齐谷清的笑声传来,“是的,我完全同意,虽然我质疑那份可能性。”他哈哈大笑。
齐霈阳只有震惊的瞪着齐谷清走回房里。
他与娃娃?
可能吗?
他继续坐在客厅企图说服自己。
隔着窗子,一夜未眠的齐霈阳凝视微曦的东方。
一个晚上,他的思潮起伏不定,尤其当他想起最近与心娃的关系起了微妙的变化与他父亲神秘的言辞,他英挺的脸庞就不知不觉的抹上了疑惑与不解。
在过去,他与心娃关系单纯,仅止于兄与妹的简单关系。但自从心娃失明、失忆后,一股古怪的感觉缓缓爬上他的心头。他想起乍听心娃出事后,他的一颗心仿佛被狠狠地锹紧了似地,让他喘不过气来,活了三十多年的日子,这种感觉是头一遭。
难道真让他父亲说中?
齐霈阳迅速地否决这个想法。
他把心娃当妹妹看是个不争的事实,无论她失去记忆与否,她都是他最怜惜的妹妹。
是的,无论如何,心娃都是他的妹妹。
他的思潮如退潮般迅速飞回心娃十九岁的时候……
“毕业典礼一结束,我就搬离齐家。”心娃对着刚应酬完回到卧房的齐霈阳宣布。
十九岁的心娃虽然称不上风情万种,但却像是一朵含苞待放的花似地,让齐霈阳不得不紧张地为她赶退无数的追求者。
他习惯性地伸开双臂,让心娃投入他的怀里。
“我绝对要离开这里。”心娃坚持道,但她仍投入齐霈阳的怀里。
“我以为你在这里住得很开心。”
“我是很开心,只要你和齐伯父别老是以保护者的身份自居。”她抱怨。
齐霈阳不以为意。“我是为你好。”
“你是打算让我小姑独处一辈子,是不是?”
他微笑了。“你才十九岁。”
“总之,我搬家搬定了。明天二毛、三毛哥分不出时间来参加我毕业典礼,你来不来?”
齐霈阳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你能搬到哪里去?回顾家老屋?”
“我同学要搬回南部,她同意把房子低价卖给我。”心娃得意极了。
齐霈阳拉开微许距离,盯着她,“你是认真的?”
“我做任何事都很认真。”
“我不准。”
心娃气得挣扎出他的怀抱。“再几个月,我就成年了。”
“我不准。”
“大毛哥,你不认为你太过霸道了吗?”
齐霈阳耸耸肩,“这是我的个性。”
“总之,我非搬不可。”
“明天我会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他想起与未婚妻的约会,决定可以先将之暂缓。
毕竟娃娃的毕业典礼仅有一次,他想。
“你不必转移话题。必要时,我会一件行李都不带。”她瞪着他。
他皱起眉。“娃娃,告诉我说你不会这样做。”
她得意地望着他,“我会,只要你不准,我就会这样做。我甚至不会把新居的地址告诉你。”
“娃娃!”
她叹口气,“大毛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我知道。”
“而且我绝不能再忍受齐伯父的幽默感,那简直不是人过的生活。”
“我知道。”
“现在该是放我高飞的时候了。”
“我知道。”
“所以?”她期待的注视着他。
“所以我不得不照你的意思,是吗?”他苦笑。
心娃欢呼一声,抱住齐霈阳,“你放心,我会照顾自己的。”
“记得要保持联络,嗯?”他不舍的摸着她滑嫩的脸颊。
她抬起头,笑了,“大毛哥,你明知道我不可能会忘了你的。”
“是吗?”
她热切的点头,“大毛哥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男人,就算十年、二十年,甚至一辈子的时间,我都舍不得忘掉大毛哥。”她允诺。
齐霈阳感到窝心起来。他露出微笑,相信心娃所言非虚。在他的生命里,他最重要的女孩子便是心娃,如果连她也忘了他的存在,他将无法接受,更甚者,他的生命将毫无意义。
是的,在这几年来,他们密切的联系,让他笃信心娃的确所言非虚……
直到现在。
她遗忘了一切,包括一直钟爱她的大毛哥。
这项事实让他又怨又恨。
齐霈阳疲累的闭上眼睛,不愿深究内心深处那股呼之欲出的感受。
长叹口气,他关闭了理不清的思潮,静悄悄的走进心娃的房里。
上前走到床边,望着她甜美的睡容,他的心弦隐隐的泛疼起来。
他无法想像将她亲手交给另一个男人的一天,更无法接受她为另一个男人换上白纱礼服,想到这里,他的唇紧抿起来。
因为他发现妒意像是毒药似地迅速散布到他全身。
“霈阳哥?”心娃忽地醒过来。
“我在这里。”
“我知道你在这里。”她挣扎的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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