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瑶不懂。”
“呵呵,务须懂。倘若妹妹不喜欢凋花,就把它折了吧。”
堂下下人进来,吩咐晚饭。席间,杨行和祝策谈的痛快,初瑶根本插不上嘴。饭后又各自回房,杨行留祝策同住,初瑶无和祝策说话的时机。
“少爷怎的不帮帮小姐?”初瑶的闺房里,小翠正帮着她解下发束。
“有什么好帮的?”
“小姐喜欢祝公子嘛,应该让你多说说话。”
“我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丫鬟别乱说话!也不许在哥哥面前提起!”初瑶长发落下,犹若丝绢,万般柔美。
“是,小翠知错。”
“倘若再听见你有半分胡言乱语就把你送去做柴火丫头!”
“小翠不敢了。”
初瑶看着窗外,院中的花美不胜收,如此娇媚,为何那人却舍得折。此时,祝策也正和杨行在旁院酌酒赏花。月色下的桃花似乎能发出粉色的光,美而脆弱。
杨行一杯下肚,先行开口:“祝兄能回来,很好。我一直生怕你不回来了。”
祝策依旧笑面:“父母、亲人都在这儿,不得不回。”
杨行又径自斟一杯,语气冰冷:“牵强的缘由。五年,你去的太久。”
“不算久,原本想留的更久。”
“放肆!你忘了你的任务了?”杯中酒也起波澜。
“从未忘记。”
“那么你现在的答案是什么?”
“这战不能打。”
“不能打?你的意思是以我大宋之力,攻不下个大理?”
“攻不下。”
“好生猖狂的语气!”
“若是枢府能保取滇,五年前也不必安排我这个一介书生去云游大理,刺探地理军机。”
“哼,你的意思是这一战全凭你一句?”
“在下并非此意,只是据实说话。大理山明水秀,物产富足,不取是为可惜。但此地地势西北高,东南低,山脉众多,地貌复杂。况且异族众多,风俗谈吐皆不同中原,异族进入必定是难以平定。我深入腹地五年,对诸多的风土民情尚不解,兵驻一时半月怎能守?现百姓安居乐业,若是干扰,又得见兵荒马乱、血流成河、哀声遍野,实则不可!”
“等了五年,你却如此让我失望!”
“杨兄失望的不是我的人。”
“罢了!你走吧!”
祝策稍稍缄默,行礼:“在下告退。”
月夜逐客,不算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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