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啊!轻轻地推开窗子。
说啊!谁在墙角撒尿呢!
连连摇头说,“不行不行,筛选一下吧!”
许幽涵又递来一首代表作,浩燃一看诗名果然是吴泰泰风格,叫:《为什么你们总会想起我不曾不愿不想提起的朋友二姨的那件不可饶恕却又可以理解的过错》。
艾蒙大惊,说,“这诗太个性了。”一览内容,面露难色,“情爱缠绵的,有点琼瑶,你们不知道,这种诗学生都反感,现在正极力打杀这种琼瑶式作品。”
浩燃想起唐代南阳文人壁上题诗曰:六出飘飘降九霄,前街后街尽琼瑶,有朝一日天晴了,使扫帚的使扫帚,使锹的使锹。可见未卜先知是歪打正着与信口胡诌的意外产儿。
张椰椰不悦。许幽涵嫌艾蒙吹毛求疵。浩燃从中斡旋,也算略尽涓埃之力——至始至终没有给幽涵一个眼神。
最后统一意见,决定用艾蒙的肥腻嗓音来播这样一首深情款款的诗:
缝隙中露出白云的情愫,点点滴滴滑过颓瘪的鼻头,滑过干枯的唇,滑过孤独的树。
孤独的树啊!
永远这样伶仃的挺立一棵棵近在咫尺却又遥不可及。
孤独的树啊!
永远这样伶仃的挺立遥望着囹圄外的美丽却只能让青春在枷锁中逝去。
时间那么苍白背后总是落满了尘埃。
生活太多无助手上还挂着带血的桎梏。
就让这慵懒的韶光在澄澈的眼底荡漾吧将憧憬荡漾成泪水再荡出一圈圈苦涩的涟漪。
第九十四章滑冰之祸
许幽涵一出楼门便轻声轻气叫住浩燃,苍白脸颊一抹憔悴的驼红,眼眸波动出渴望的光芒,“我知道你恨我,可你连一句话都不愿跟我说吗?”
“我不恨你,但不会原谅你。”浩燃站花坛边,里面一簇簇色彩缤纷的矮花交织出了一块彩霞映照的圆毯,“我一直心存感激,如果没有你的帮助,或许我根本找不到进文联的门,或许已经不再属于这个学校。——也许我不能原谅的,只是一段不能重演的过去。”
“我懂了。”幽涵红着眼圈吸了下鼻子,“这是你的自传稿,既然你不肯收那些钱,我没理由继续占有它。”她恋恋不舍地将个2gb的金士顿u盘交还浩燃。浩燃无语。
“现在文联换人了,我左右多出许多大一的新面孔,可我始终忘不了你再文联咱们一起谈文学、嘲笑一切制度的时候。老实说我当初帮你入文联是有私心的,我——”泪盈眼眶,别过脸抑制一下,咬咬上唇勉强一笑,“说这些做什么呢?你瞧我,真是的,我和张椰椰都不再留在文联啦,但我会一直铭记沈浩燃最厌恶的是哪一类人。”她走进浩燃,含情脉脉地为他扣了领口的扣子,低声说:“在我心中你永远是最有才华的。”然后仰视他的脸意味深长,“答应我,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时丹妮在艾蒙身旁像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蹦乱跳地招呼浩燃。
许幽涵注视片刻浩燃的背影后在直角另一条边上走向张椰椰。
沈浩燃感慨万千,低头去看平生第一次被女孩子扣的纽扣,竟滑稽地扣错了位子。
丹妮扯住浩燃衣袖嘟着嘴问:“那个女孩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不是!”
“胡说!我都看见她给你扣衣扣啦。”丹妮委屈地用小手指一圈圈缠弄衣兜垂下的黄饰带,“你不可以和别的女孩儿好。”
“好,他不和别的女孩儿好,哥哥帮你看着他。走吧,你不是要去滑旱冰吗?”艾蒙冲浩燃挤下眼笑道,“康复的挺快是吧。”
三人本着就近原则上了一段黑咕隆咚的楼道后来到旱冰城。
冰场四面遮蔽,不透阳光,灯火辉煌,照如白昼。
劲暴迪曲夹着口哨尖叫频频炸进耳孔,场内加了地下娱乐的酌料,烹出相去不远的混乱。
浩燃看丹妮兴奋得像海外华侨首次回国,便咽下了换一家的意见。
场内有技巧熟练的女孩潇洒地走曲线,裙裾飘动;三五个长发阿飞逆向倒滑,身轻如燕;扎头巾朋客装扮的小太保怪模怪样地走蟹步、蜻蜓立或劈叉原地旋转;也有初学者战战兢兢地扶栏杆谨慎挪步,或者干脆蹲地上用手滑,怕跌。
浩燃一上场便脚下抹油一般摔个仰天跤,跌得目眩头晕,眼冒金星。
旁边还一幸灾乐祸的姑娘拿着十字坡孙二娘毒倒公差的得意劲冲重心不稳的浩燃拍手叫:“倒呀!倒呀!”
浩燃真比礼部侍郎洪钧错划中俄交界图还憋火,气闷下坐到墙边皮圈椅上不再登台献丑。
一会儿,看着光滑地面上浓淡交错的鞋轮印,暗暗为兮儿终没能教自己滑冰而抱憾喟叹起来。
丹妮进步神速,穿着灰格花苞裙竟也能在场上优美地滑上几步,却不想将一个穿六分黑呢裤的辣妹撞倒在地。
那辣妹儿爬起来劈头盖脸一个巴掌,然后伸手揪丹妮头发。
丹妮也不示弱,拽着辣妹的黑呢裤去咬她的大腿。
艾蒙慌忙赶来拉开辣妹。
辣妹骂不绝口,大胆讲述自己与艾家不为人知的纠葛。
辣妹男友也不容艾蒙解释,飞起就一脚,艾蒙闪开,背后的丹妮却被踹个跟头,躺在两米外。
艾蒙大怒,施展相扑本领,结果不幸在助跑中滑到被对方反扑。
浩燃似决堤洪水、出笼猛兽一般踮起脚奔来,见曾昆要用臂肘砸艾蒙鼻子,便抬起那裹着坚硬厚重旱冰鞋的脚踢曾昆脑袋。
曾昆惨叫,倒在一边。
他被辣妹cc扶起后一面退出冰场一面指着浩燃詈骂:“有种你就在这等着,今天谁跑谁tm是孙子。”
浩燃不去理睬,同艾蒙将丹妮扶到皮圈椅上,为她掸衣裙尘土,擦脏花脸颊。
丹妮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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