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由于我和他不同校,很少有机会比试。而到现在,已经将近两年没在一起游泳了。记忆中最后一次是纪美死去的那个寒冷的冬季,在一个清冷的黄昏,清树陪我在海里没完没了地游来游去。直到头脑晕涨、四肢酸痛才上岸来。躺在沙滩上动弹不得,肌肤冰得硬绷绷。
现在十几天过去,清树又经过不少的地方,怕很快会有来信。我开始盼望着。
两点一过,中环路又喧闹起来。透过围栏,可以看见校巴密集地来回穿梭。一帮一帮的学生骑着脚踏车呼啦啦经过。学生嚷嚷的说话声清晰地传入耳朵。想起下午三点还有课,我极不情愿地爬起来。尽管十分不愿去上,但最后还是按时地走进课室。总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驱赶着我。
(bsp;一个星期六,我和温岚去广东美术馆看法国画展。参观完后,她邀请我上她家坐坐,说家明中午回来,一起吃顿饭。
“很感谢你带我去看这次画展。”
“没什么。票是免费的。我爸妈的单位经常有这些票发的,电影票,戏剧票,音乐会票,说是要丰富职工的文化生活。电影我是每次必看,其它的很少去,票都浪费掉。这次画展,碰上你,正好没浪费。”
“”
“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那幅画中的女人是谁,总觉得背影熟悉。”
“啊,你是说稻田中,一个女人背着身的那幅?画的好像是个中国女性,穿着旗袍嗯,为什么画家只画个背影啊。”
“这个画家参展的作品太少了,只有这一幅以后真想到法国去。”
“法国是世界艺术之都吧。”
还因为父亲死在那里。我在心里说道。
“哎呀,快跑,下雨了!”
“你家还有多远?”
“不远了。”
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温岚带我向她家方向狂奔。
“不行啊,太大了,我们得避一避。”
我们就近跑向一间店铺的遮雨篷。
“怎么这么突然的?”
“是啊。”
我们拍去身上的雨滴,抬头望向雨空。路上的行人仍在四处逃窜。雨越下越大,遮雨篷很小,雨点斜斜地飘入篷中。
“我们进去。老板娘我认识。”温岚这时说。进去后,发现是一家音像店。
“是温岚呀。”进去后,老板娘见到我们打招呼道。老板娘是个矮胖的中年妇女。
“没带伞?”
“是啊,我们刚看画展回来。”
“又带男朋友回家呀?”老板娘无心地调侃。我尴尬地笑笑。
温岚看看我,笑着解释道:“不是。她是我前男友的好朋友。”
“哦,怪不得我看着不像。前男友?你和那个分了。”老板娘说道,然后看看我,眼神怪怪的。
“是啊,分了。”
店铺无一顾客,空空荡荡地飘着雨味儿。我和温岚无聊地在店铺里转悠。老板娘在整理柜台。
转了一圈后,我们站在门口。雨没有减小。
“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说。
“不如我们走吧,反正都湿得七七八八了。”温岚提议道。
“好。”我说。很久没淋雨了,我正跃跃欲试。
我们冲入雨中,身后传来老板娘的叫唤“哎,我这里有伞。”
“真痛快!”
回到温岚家中,我们边擦身上的雨水边说道。
“瞧,像个落汤鸡呀!”
温岚迅速地拨拨我的头发,直咯咯笑。
“你也是。”
温岚的脸上净是雨水,发丝都贴在脸上。不知怎的,我想起纪美。有很多bsp;第四章(9)
次,放学途中遇上下雨,她带我跑回她姨父家擦拭衣服。我沉静下来,默默地擦头发。
“瘦高个儿,表情腼腆,浅浅的青色胡渣,头发浓密潮湿。穿着合体的衬衫。少言寡语,特别有味儿。显得酷酷的。虽然不爱说话,但眼睛总像有千言万语”
温岚喃喃道。
“你说什么呀?”
她哧哧笑:“我拿件衣服给你换。”
“不用。”
“不行,会感冒的。衣服都贴在身上了。”
温岚走进房间。我打量起温岚的住房。她住的是公寓楼房。三室一厅。面积不大,一眼能看清布局。陈设有些过时,电器、家具都老式,恐怕很多年没有更换。墙壁素净,显出暗黄颜色。
“穷人家就是这样了,可别见笑。”温岚这时从房间出来,她已换上了一身干净衣服。
“我爸爸的,你应该合穿。”
她递给我一件海军蓝条纹短衫。我进到浴室更换。我出来时,她轻轻笑,
“像个海员啊,比我爸帅多了。”
我拉扯拉扯衣服,不好意思地耸耸身体。然后她拿过我换下的衬衫,和她的衣服混在一起。
“你干什么?”
“帮你洗呀。”
“我拿回学校洗就行了。”
“顺便嘛。”
我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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