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承俊被贬为士卒之后站在城门上日夜守望着城下的宋军大营忧心如焚。时至深夜,亲身侍卫刘德祥见四下无人便来到了马承俊身旁。
“将军,最近我留意了一下城下的宋军大营,发现宋军频频向外出兵估计是攻打附近的州郡。将军,不如我们就趁宋军兵力虚弱不加防备这个大好时机夜袭宋军大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刘德祥低声说道。
马承俊也叹道:“哎,你看看宋营内的灯火,点点稀稀的,通过我仔细观察估摸现在也不过两万余人,真不知他们怎么会如此大胆,如果我们发兵攻打他们,他们又怎么能抵抗的住,可是如今皇甫继勋那狗贼却严令三军不准出击攻打宋军,他是要将我大唐逼上绝死之路!”
“将军,我看他是已有降宋之意,绝无守城之心,很可能已和宋军串通一气。我们不如夜袭了宋军大营这样便会引起皇上的注意,然后我们再向皇上举报他的阴险图谋。”
“可是如今我已经被撤了兵权,没有权力调集军队,如今皇甫继勋以及爪牙牢牢掌握了军权,谁还会听从本将军的调令。”马承俊摇头说道。
“将军,国难当头必有赴死之士,我已悄悄联络了二百来号人,这些人素闻将军忠勇皆愿听从将军号令,只要将军敢领头袭营,他们便视死跟随!”
马承俊一时大为感动,激动的说:“德祥啊,本将军先谢谢你了,让我有了一次为国捐躯的机会,与其这样坐以待毙,不如为国而死。你先通知他们一下,五日后子时在这里集合,我会趁这段时间将守城的士兵换成本将信得过的人,还有一定要保密,否则便会丧失了这一大好时机!”
“放心吧,将军,这些人都是铁铮铮的汉子,绝对都是信得过的人!”
“另外,你万不可告诉诚信,我们马家就我们兄弟二人,我不想因此让马家绝了后,所以我不能连累他。”
“将军,属下明白。”
五日之后,夜幕降临,天上也只有稀疏的繁星在闪烁着。那些乔装打扮的士兵陆续从城中的四面八方赶来,因时辰尚早,便散于城门四角的街角茶坊间,焦急而不安的等待着。
子时刚到那些人便迅速向城门上走去,很快二百余人便整齐的排列在马承俊面前。
“好,好啊,好,我大唐终究还是有慷慨赴死的勇士。”马承俊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望着前派的一列士兵不由自主的问道:“你们都多大了?”
“二十”
“二十三”
“十七........十九......十七......十八.......十六.......二十二......二十一.......二十七........三十........十七........二十.......十六......”
马承俊听着众人小声的道来,这是才走到跟前仔细端详着那一张张充满稚气而有异常坚定的脸庞。嘴角不停的蠕动着,但始终未说出话来,眼角已经湿润很快便模糊不清。
"好啊,你们果不愧是大唐的脊梁,大唐的钢铁长城,有你们在,我们又怎么能亡国。既然这一次你们都慷慨赴死,本将军临死前也要让你们逍遥快活一番,这样也不枉来人世间一回。”
很快马承俊带众人来到江宁最大的妓院云霞楼。此时的云霞楼冷冷清清,一派寂凉,但从那宏大的建筑规模和豪华的装饰仍可想象此前的繁华盛况。
“老板娘这里有千两黄金,把这里上等的好女子都叫过来,让我们这些弟兄们好好享受一下,要让她们好好的伺候着。”马承俊刚走进厅堂便嚷道。
说罢几个人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来到方桌前将几个囊袋打开顿时金灿灿的黄金便呈现出来。楼上的一大群女子忍不住窃窃私语,有的看着便转身走进了内屋。
一大一会妓院的老鸨便走了出来,那老鸨看上去有三十左右光景,看上去仍是那么的亭亭玉立,娇媚可人,但俊美秀气的脸庞显得异常的忧郁。走下楼上对桌子上的黄金好象无动于衷一般只是轻轻一瞥,接着冷冷的盯着马承俊这一大群人,不禁露出鄙夷的神色,冷笑道:“哼,本娘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兵老爷们,那就恕本院概不接客。你们想风流快活也不选个时候,如今宋军已经重兵包围了京师,国难当头亏你们还想着寻欢作乐,我不想因为你们而玷污了我云霞楼的清白和名声。”
“哼,你这寻花问柳之地藏污纳垢之所还有清白可言吗?”马承俊反唇相讥。
“我云霞楼的女人身子虽不清白,但比起你们还要高尚的多,国难当头你们不要不思报国,光顾嬉乐,江南能否保全全靠你们了,本娘劝你们待你们击退了宋军之后再来云霞楼,我们一定盛情相待.......”
“住口!你这个臭婊子!本将军现在就告诉你们,两个时辰之后本将军便要带着他们前去偷袭宋军大营,你看看就是这么点人,我们明知是死可我们还是要赴汤蹈火,你知道吗,我们这是以死报国!你这个臭娘们有什么资格在我们目前谈家国天下,还居然这么羞辱我们!”马承俊怒吼道。
那老鸨和众女子似乎是被震慑住了一时愕然无语。
”国家安定之时你们在歌舞升平粉饰太平,可曾想起了我们?现在你倒想到我们为你们守卫家国了?你知道吗,每当我们巡逻的时候路过这里望着里面的灯火辉煌,听着你们醉酒卖笑的声音,心中有多少艳羡吗,可我们又有多少无奈,我们没有朝廷官吏和富商巨贾们那么有钱,一掷千金,因为朝廷给我们的银子只够养家糊口而已!“
马承俊深吸一口气又道:“本将军从军二十余载,如今已了无牵挂。”接着指着众人道:“但是你看看他们,他们大多是刚成年的孩子而已,从来没有碰过女人却都要命赴黄泉,本将军没有什么可以满足他们的,只有把平生所积累的这千两黄金拿出来让他们好好享受一下......”
马承俊望着这些金子喃喃的说:“本将军错了,这金子在你们看来也不过只能买一笑而已。”接着又命令道:“把这些金子给我收起来,散发给城中的百姓吧,弟兄们,走!”
”慢”在众人都要转身纷纷出走的时候那老鸨这才反应过来,带着悔意的语气说:“将军,恕小女子过错你们了。接着有道:”姑娘们,他们个个都是我大唐的英雄好汉,好好给我伺候着。“
话音刚落众多女子便缓缓的走了过来拉着那些士卒走入房内。那老鸨则走到马承俊跟前,深情的望着马承俊,妩媚一笑:“将军如若不嫌弃,那就有本姑娘亲自伺候吧。”
马承俊凝视那女子片刻便双手抱起那女子走进寝屋。
一个时辰之后所有的兵卒早已衣冠整齐的静侯在厅堂,马承俊望着众人威严的命令道:“弟兄们,风流过后,该是我们精忠报国的时候了,到了做我们该做的事了,出发!”
“将军,”那老鸨在身后猛然叫道。
“烦请将军在延迟一些时间,麻烦众人将你们的籍贯和姓名写下来,不会写的由姑娘们代写。”
“你这是.......”马承俊疑惑的望着她。
“将军,这些人不愧是热血男儿,你们都慷慨不畏死,本姑娘乃一女流之辈不能随你们而去,这些金子我会派人送到他们父母家中,以让他们尽最后的孝道。”
一些兵卒听后感动的忍不住低声抽泣,马承俊点头示意。当众人写完之后,马承俊咬咬牙,命令道:“走,出发。”当走出云霞楼的时候马承俊再也控制不住泪水无声的流了下来。
云霞楼很快归于沉寂,那老鸨若有所失的目送着众兵卒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马承俊率众人出城之后借着漆黑的夜色掩护悄悄来到宋军大营附近隐蔽起来。宋军见天色已晚便放松了警惕,不大一会宋军开始换岗替班,马承俊瞅准这一时机一声令下便杀了过去。宋军惊愕之余仓促迎战,曹彬闻听外面的嘶杀声也大为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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