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少年风头和大器晚成都可谓是英雄形态,然而血性才是侠之大者。
这天林凡一爆发,居然三个时辰就把水挑了回来,他一看现在的桶已经能把大缸装个五层左右了,心中顿生欢喜,心想不用多久只要自己爆发,一天多跑两次定可以完成当初不格斯老头的约定,想到可以回去见母亲,他的心里现在却多了一份小小的矛盾,两年多了,自己的修来呢可谓惊人,现在林凡单论力气恐怕就超过十万斤了,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林凡刚从草丛中醒来,便发现母亲站在远处的密林里,而她的面前站着一只凶恶的怪兽,林凡刚想叫母亲小心,然而却见母亲手起刀落,一道红光闪过,怪兽便化作了烟尘,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母亲的能力,从此心里边打定主意定要成为母亲那样的强者,有好多次他都想开口让母亲教自己那些神奇的功法,但母亲一直没有透漏那样的苗头,聪明的林凡也就没有说出口,所以他自己才开始了自己那套怪异的修炼。
而自从来了这里,虽然格斯老头没有一副好脸色,但修炼到这么强大他内心也是欣喜不已,唯一不足的就是,没有当初看见母亲施用的那种华丽的技巧。他想要马上回去见母亲,却又想再等等,或许格斯老头就会传他一些奇妙的功法。
林凡正坐在门栏阿呆,戴丽丝又跑了过来,林凡有种感觉,戴丽丝一来,准没好事。刚想到此,戴丽丝就开口说:“小凡子,爷爷说你最近很闲呀,嘻嘻,让我带你去‘落羽之地’感受感受,从明天起,你的工作除了挑水还有就是收集‘落于飞絮’了。”
林凡听见又有新工作了,不仅不生气反而更兴奋了,他一下站了起来说:“落羽飞絮是什么东西?”
“嘻嘻,你去了不就知道了么?”
穿过几片树林,便来到了一片空地上,正值春天,空气里有些暗香,几只蝴蝶扑闪着,悠然自得,戴丽丝一看见野花就拼命地冲了上去,林凡既不能走,又百无聊奈,于是就又烤起野兔来了,进过两年不时地实践,林凡现在的手艺更加娴熟了,手中的石子一抖,野兔便安然睡下了。不消三刻,野兔的香气便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林凡很满意自己的手艺,嗅了两口便准备下手了,抬头望去,戴丽丝正追着一只蝴蝶翩然起舞,她原本就比林凡大上几岁,正直妙曼年华,身姿隐约已落出玲珑的曲线,在衣裙的舞动中格外热烈。像是满山的一只红杜鹃,透着朝气和青春。林凡看得不由有些呆了,谁知发呆这会戴丽丝便来到了林凡面前,一把便抢过了林凡手中的佳肴。
林凡没想到自己一失神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抢去了东西,偏偏他对戴丽丝却是没有任何办法,只有窘迫地笑着,脸又红了。
戴丽丝嗅了几口,很显然香气十足,不由说道:“嘻嘻,呆子,没想到这两年你的手艺倒是好了很多呀,看样子你是经常偷懒,回去我要告诉爷爷,多给你加点工作。”
“喂,我可没有偷懒……”
“嘻嘻,呆子,除非你告诉我你刚才为什么发呆?我就不告诉爷爷。”
“我刚才……我刚才只是想起我娘了……”汗,这小家伙,从来没有撒过谎,可惜遇到戴丽丝后却不得不一次又一次地破戒,他的心一下跌倒了谷底,害羞练个什么呀,连个小姑娘都摆不平。
“是么?好吧,你真是个好孩子,那好,既然如此,就换个话题,你说,为什么野兔的左后腿最好吃。”戴丽丝倒也不算刁难他,也不知要是她知道刚才那个‘妈’是指的她后,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做野兔后腿……”林凡直感到一阵眩晕,仿佛很久以前有人对他说过,是什么呢?林凡的汗又冒了出来,而且很多,这真的是春天吗?这么热!
“我知道了,因为它是右撇子……”
“嗯,还算记得本小姐的话,嘻嘻,大呆子,你记着哦,要牢牢地记住我的每一句话,不然,有你好看。”
“是,是……”林凡又一次被打败了,偏偏还找不到反败为胜的机会,“不过,戴丽丝生气的样子还真好看……”他是这样在心里安慰自己的,当然后来他居然把这件事告诉了戴丽丝,那是怎样的后果呢?到时再说吧。
戴丽丝见林凡一副呆瓜样,心里就觉得开心,她撕下野兔的左后腿,递给林凡说:“今天的左后腿给你吃,算是本小姐给大呆子的奖励。”
林凡纳纳地接过来,小心翼翼地吃着,这真是奇特的味道,时隔多年,林凡才弄清楚那种味道,原来叫痛并快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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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来到了落羽之地,居然孩子是个平凡的小院子,林凡心中一阵失落,他还以为可以学的神奇的法术,没想到只是个破旧的小院子,于是一推门就进去了,戴丽丝站在门口,一脸坏笑地望着他,这是他进门的最后一个念头,突然他便被眼前的景象弄糊涂了,之间整个院子里的东西都飘忽在半空,有羽毛,有木材,有菜刀,有房间,甚至墓碑……
这个时候林凡终于伸出了手去抓眼前的一片树叶,然而,当他的说伸向树叶的时候,树叶便同时向后退去,仿佛是配合他的节奏一般,他快树叶变快,他慢树叶便慢,林凡终于被激怒了,他拼命地加快速度,四处乱转着,结果不知不觉他自己也变成了那些东西的一部分。
等他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一惊彻底地飘忽在了半空,然而任凭他怎样用力,控制,变化动作,就是回不到地上,他的倔脾气又上来了,拼命地发泄着自己的一身蛮力,不知过了多久,终于累了,喘着粗气躺在了空气中。
戴丽丝就在不远处看着林凡静静地笑,她真的很喜欢林凡那傻傻的样子,倔强的眼神,她就那么等着,和自己打赌说林凡一定会求她,结果两人便这样耗了下去,终于又那么一次,戴丽丝被林凡打败了,她只觉得自己脸上的笑容都僵硬了,坐姿都石化了,那家伙还在和那些物件纠缠。
戴丽丝一招手,林凡便和那些飘忽的部分分别了,他也不说谢谢,转头就走,戴丽丝真的生气了。“不知好歹的家伙,死东西给本小姐站住。”
林凡站住了,还是不说话。
“你连谢谢都不会吗?”
“我没有要你救我。”
戴丽丝的手就这样扇了过去,然而在半路便被林凡的手给抢劫了,林凡一发力,戴丽丝显然没料到他有如此大的力气,一不小心便摔倒在了地上。
戴丽丝手中亮起了巨大的球状闪电,直接便丢到了林凡的身上,林凡虽然力气不凡,但对于魔法显然属于白痴一类,他竟然伸出上手想要接住那个恐怖的大球,很显然,戴丽丝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一声惨叫,林凡直接变成了刺猬,头发都竖了起来,更严重的是,那圆球还钻入了他的手掌,直电的他全身发麻,经络如同火烧。
林凡硬是咬着牙关,也不知是舌头被电的失去了知觉,还是本来就不想说话,他反正一言不发地盯着戴丽丝,眼中喷出了火焰。
戴丽丝正在有些后悔的时候,林凡已经从地上一跃向戴丽丝扑了上去,戴丽丝刚在想是不是祸闯大了的的时候,就见一只黑色的怪兽扑了上来,大叫了一声,便被压倒在了怪物身下,这时他才看清楚,那怪物奇迹就是她以为可能早就报销了的林凡,林凡沉默着,双手有些颤栗,直接掐住了戴丽丝的脖子。
戴丽丝突然有种心悸的感觉,仿佛对面的男孩真的会一气之下杀了她的感觉,她从小被格斯和大会宠溺着,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哇”的一声,居然哭了起来。
林凡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也不知过了好久终于冷静了下来,戴丽丝也不哭了,一脸小心地望着陌生的林凡,两人又耗上了,良久,林凡终于感受到手指下的颤栗和温湿,滑腻的肌肤,林凡从没这么近接触过一个女孩,那奇怪的香气,让他觉得很舒服,他终于看清了躺在自己身下的是那个调皮的戴丽丝而不是想要杀他的人,于是放开了手。
戴丽丝似乎还心有余悸,双手护着胸前,肩头不断起伏着。林凡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好,他喃喃地说:“对不起……”
戴丽丝本想说什么,但林凡说完对不起便跑了,戴丽丝望着那个孤单的背影,突然觉得喉头发热,又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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