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回到了属于我的天空。
校园的空气多好啊,没有污染,没有喧嚣,没有罪恶,没有尘世中肮脏的一切。这里,只有属于我的洁净天空。
其实,我的归属,全凭领导的一句话。
这就够了。
我没有任何其它的目的,我只想回到学校,回到讲台,重新开始我的生活。我热爱讲台,喜欢教书,我对讲课有着极大的兴趣。
爱因斯坦有句名言:“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古人亦云:“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知者不如乐之者。”兴趣对学习有着神奇的内驱动作用,能变无效为有效,化低效为高效。
我知道,兴趣是指个体以特定的事物、活动及人为对象,所产生的积极的和带有倾向性、选择性的态度和情绪。每个人都会对他感兴趣的事物给予优先注意和积极地探索,并表现出心驰神往。例如,姚明对篮球产生了强烈的兴趣,所以才会关注篮球,才会为篮球倾注热情、付出努力;还例如有的人对美术感兴趣,他就会对各种油画、美展、摄影都会认真观赏、评点,对好的作品进行收藏、模仿。
我就只对教书有兴趣,所以,我的教学成绩相当出色。
因为,兴趣不只是对事物的表面的关心,任何一种兴趣都是由于获得这方面的知识或参与这种活动而使人体验到情绪上的满足而产生的。例如,一个人对跳舞感兴趣,他就会主动地、积极寻找机会去参加,而且在跳舞时感到愉悦和放松,表现出积极而自觉自愿。
有时候,我觉得,能够从事自己感兴趣的职业,是一件幸运的事情。
讲台依旧,学生如故,我却找不到往日的激情了。
前两天,教育局人事科通知我去谈话。
人事科科长许晓宁说,高老师啊,真得祝贺你啊,你又可以重新回到讲台上去了。
我故作不知:怎么回事?
是这样的,你班上的学生联名写信到局里来,强烈要求你回去,我们不能违抗民意啊!教育局党委经过讨论研究,一致通过你回校上课的决议。
“谢谢!”我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样,但是还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
可是,我却找不到以前教书的感觉了。
是张子民,是王晓兰,是李克勤,是盘黎民,还是盘源源,让我变成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可能都是吧!
对于市委市政府的表彰,我没有以前的那种强烈的渴望了,因为张子民。对于职位的升迁的欲望,我没有以前那么想了,因为王晓兰和盘黎民。对于平时生活作风的顾忌,我没有以前那么考虑了,因为李克勤和杨立均。对于爱情的憧憬和追求,我没有以前那么执着了,因为盘源源和谭冬梅。
人活着真的没什么意思。
就是一个月时间,生活就将我彻底地改变了。
生活就是这样又跟我开了一个不大不笑的玩笑。
盘黎民的光碟,我不可能全部还给他。那是我手中的砝码,那是我的尚方宝剑,那是我的生命和爱。
一有时间我就把他们的作品拿出来欣赏,一边欣赏一边自慰,竟然也有快感!可能是里面的人我太熟悉了。一看到他们在表演,我就觉得自己也加入了进去。
有几次我盯着谭冬梅看,目不转睛,盯得她都不好意思了。我和她在一个年级组,平时比较熟悉,但是打交道不是很多。我一般不呆在年级组办公室,因为我担任教务处副主任,所以大部分时间坐在教务处。
自从除了这件事情以后,我反而喜欢年级组办公室了,因为里面有谭冬梅和盘源源。我每次盯着谭冬梅,我都仿佛能够看到她右边乳房上的那颗黑痣。第一次在画面上看到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什么其它的东西,经过多次回放及放大,我终于确认。从另外一层意义上来讲,谭冬梅在我面前就像没穿衣服一样。
可是,她自己不知道。我觉得她很可怜。
我估计她是对我有点想法,可是我对她连一点欲望都没有。这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张子民,也只能怪她自己,也可以怪盘黎民。如果盘黎民不开除我,我就什么都不知道。问题是我都知道了。
因而,她身上的衣服,在我面前就形同虚设。
她还是像从前一样对我媚笑。我知道自己很有吸引力,特别是对少女和少妇,我简直就是她们的杀手。对此,我相当自信。人们总是认为男人是天生的色鬼。作家周德东还把好色的男人分成三种:色仙、色人、色鬼。可是,很多人不知道,女人比男人更色。如果有人不相信,可以在平时多注意一下女人的眼睛,它色起来简直可以把一个被她色中的男人生吞活剥。因此,我又把好色的女人分成三种:色仙、色女、色魔。
绝对不会错!
王晓兰属于色仙,张若兰属于色女,而谭冬梅则只能归属于色魔了。从她的眼神我可以自信地说,只要我一个眼神,一个示意,也就是说,只要我愿意或要求,她随时都可以投入我的怀抱。
但是,至少现在,我不想谭冬梅投入我的怀抱。
我怎么能让谭冬梅投入我的怀抱呢?一想到她跟张子民的丑陋表演,我就感到恶心!其实我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一个女孩子在电视画面上看到我跟张若兰的龌龊表演,还会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肯定不会!除非她有其它的目的。
我也不想要盘源源投入我的怀抱。
盘源源太让我失望了,我弟弟高强也太让我失望了。他们怎么能够往我的伤口上撒盐呢?
人生有太多的坎坷与曲折,我的生命里没有几个真爱我的人经过。我将为谁停下我凌乱的脚步?爱上一个不该爱的人,最终就像是一根烟被点火。
我的情感世界里一片混乱,无法整理,也无法复原。
我的心真的碎了。
回到学校以后,我几乎没有正眼瞧过盘源源。她自己心里有鬼,也不敢怎么跟我说话。她每次跟我打招呼,我都只是“嗯、哼、啊”那么几声。我猜想,她对我的回归,可能也抱着跟别人一样的想法:不可思议。
可是,在这个世界上,不可思议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
我不想把我所知道的那些他们认为不可思议的事情告诉他们,我也不可能告诉他们。因为那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专利!
这些事情,可能会烂在我的肚子里,也有可能会成为我的武器。
愿上帝保佑他们!阿门!
这些光碟成了我手中的定时炸弹。
我只要定时,它们随时都会爆炸。
下班的时候,盘源源打了个电话给我:我想跟你谈谈。
我没好气地说,没什么好谈的,你像你父亲一样,可以去死了。
盘源源在电话那头开始抽泣:你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又做错什么了?你竟然要我去死?
我点了一支烟,吐了个烟圈:你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你把我害苦了,你还有脸给我打电话?我恨不得现在灭了你!我长这么大最容不下的就是别人欺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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