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庆强的到来打断了我的春梦。
我跟他打着哈哈。黄庆强问我:“高部长,你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我很勉强:“黄部长,想你了啊,所以,过来看看。”
小陈有点不自在,问:“黄部长,你不是出差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黄庆强皮笑肉不笑:“我看,你不是想我吧?来看小陈?哈哈哈!我过来打扰你们了吗?我这个人什么都不懂,就懂得知趣。我不影响你们了,走咯,再见!”
小陈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黄庆强一边回头一边给小陈抛了个媚眼。
这个眼神适时地被我捕捉到了。
我很沮丧。
从他们的眉来眼去,我完全可以看出,小陈跟黄庆强是有一腿的。小陈这个骚货,想勾引我,原来是黄庆强这小子去出差了,小陈耐不住寂寞和欲望,才想到勾引我。我这不是成了黄庆强的临时替代品吗?
想到这里,我就有了搞恶作剧的想法。不是想要我做替代品吗,老子今天就假戏真做,替替看看,看你黄庆强怎么办?
一想到这里,我都为自己的龌龊感到可耻。
管他呢,反正一个人闲着没事,就在这里坐坐吧。
我故意说:“黄部长,怎么走了呢?这么久没看到你,不请我喝一杯?”
黄庆强突然像记起什么了一样,拍了一下脑袋:“你看你看,高部长,你看我这木头脑子,连礼貌是什么都不懂了,走,我请你喝几杯,咱哥俩是好久没在一起聚聚了。”
这小子的反应还挺快的,说得我比他亲爹还亲。我也不急,故意掉他的胃口,就说,你在外面等等,我还有几句话没跟小陈讲完,你等等啊,等等,对不起啊,就一下子。
我说着就去关门。
这下黄庆强就真的就着急了。她过来一拉我,还讲什么讲?跟这小姑娘有什么好讲的?走,喝酒去,吃饱喝足了你们才讲个够。
这下着急的反而变成我了。我中午喝了那么多,晚上又一个人喝闷酒,哪里还喝得下酒?别说喝酒,就连水都喝不下去了。
我弄巧成拙了。
黄庆强这小子真是聪明,他不但要强推我出去喝酒,还一边拽我一边打电话。他在电话中还叫了几个兄弟来陪我喝。
这下我想不喝都不行了。当老师的社会经验和反映能力还是没有他们社会上的厉害,就这样一个小伎俩都被别人反过来利用了,真是悲哀!
黄庆强拽着我出门的时候还回头跟小陈说:“不要乱走啊,上班的时候要遵守纪律,等下我喝完酒还要过来检查。如果不老实,你等着——瞧!”语气很严厉的样子。
小陈站在旁边一声不作。
我他妈的是对黄庆强佩服得五体投地。一个小小的初中毕业生就能说出这么高水平的话,真的让我这个优秀高中语文老师汗颜。你说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啊,还抵不上他那个初中毕业证!
这下我是肯定黄庆强跟小陈有那么层关系了。
说什么要她老实,等下来“检查”,等着——瞧?这不是明白这要小陈老实点,不能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吗?等着——瞧?不就是等下喝完酒还要过来跟小陈温存吗?
黄庆强你这狗日的简直就是把老子当白痴!
我什么都服,就是不服输,难道今天晚上老子一中文本科生就这样败到在你这初中没毕业身上?
到了西城夜宵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今天晚上的失败是成定局了。
一下车,就有人过来开车门。旁边站着欢迎的人起码有七八个。
我一下子懵了!
黄庆强还很给我面子,拉着我的手向大伙儿介绍:“兄弟们过来一下,介绍一新朋友给你们认识,这是新哥,叫新哥!”
“新哥!”他们异口同声地叫了起来。
他妈的我这不是碰到黑社会了吧?
看这气派和做法,是有点像。
喝酒的时候我简直就是一条挨宰的羊,他们就是那等着要吃羊的狼。
一圈下来,我就差不多喝了十杯。
黄庆强这小子根本就没有要放过我的意思,跟大伙儿说:“兄弟们,这是我的朋友,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大家接着敬酒啊!”
一呼百应。
第二圈又开始了。
我赶紧求饶:“黄部长,我不能喝了,兄弟们自由交流一下吧!”
在敌人疯狂的时候,求饶反而死得越快。
黄庆强这个畜生像是来了蛮劲,大声吆喝:“服务员,那拿两个大碗来!老子今天他妈的高兴,跟高部长一醉方休!”
我急忙说:“黄部长,我是真的喝不得了!”
黄庆强没理我,用牙齿开了瓶酒,“咕隆咕隆”一口气就喝了下去。
喝完以后,黄庆强红着眼睛跟我说:“高部长,我够意思吧?今天晚上我是诚心诚意地请你喝酒,你,不会不给面子吧?”
我强装欢笑:“喝,不喝他妈的是乌龟!”我也豁出去了。
“新哥,来,我敬你!”一个络腮胡子提着两瓶酒,走了过来。我一看这架势,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是死定了。
黄庆强这小子还蛮记仇的,不就是跟你那小情人在一起聊了一下天嘛,干嘛这么动真格?
不过也是,男人的眼睛里是更加含不得沙子的,哪怕是小老婆,哪怕是小情人,只要是女的,她就是自己的私有财产,神圣不可侵犯。
喝着喝着我就有点招架不住了,我喝完第二圈,就忍不住往卫生间里跑。一进卫生间,我就排山倒海般地猛吐,恨不得把肠子肝花都吐出来。
吐了五分钟,我才喘过气来。
奇怪,吐了出来就好多了,幸好喝的是啤酒,喝白酒我就死完了。
出了卫生间,我看到他们都在狂笑,我知道这些狗兔崽子都在为搞得我一塌糊涂而庆祝。
古人云,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我决定拿黄庆强一个人开喝。
我走到桌边,故意装作喝醉了,身体一歪一歪的,讲话也吐词不清。
我拿着两瓶酒,走到黄庆强身边,递给他一瓶,说话带点结巴:“兄——弟,兄——兄弟,这瓶酒是我敬你的,来,干了!”
黄庆强刚刚想说话,他旁边的朋友马上接过话来:“强哥,我们还没敬够呢!”
我知道,今天晚上他们不把我弄趴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一个人是不可能和他们七八个人对着干的,那样只有死路一条。我已经确定了一条思路,那就是和黄庆强一对一。
刚才在宾馆的时候,我就闻到了黄庆强身上的酒味,这小子今天晚餐肯定是喝了酒的,只要跟他一对一地喝,我估计他也占不到什么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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