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阅读_执手浮生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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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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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天权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总揽兵权与暗门风的烨一刻也不能呆在屋里,为了能去掉那寒疾,他开始服用盛阳丹。起初,我与小璃都会制止,毕竟盛阳丹不是什么好东西,给人服了不仅会成瘾,还会一点一滴地耗尽人体的生命力。但是,烨却仍顽固地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执着地服那该死的盛阳丹!两年,已经两年了,也不知那药对烨身上的寒疾还有多大药力,更不知到烨身体的极限何时到来!我刁赋自诩为‘君子药师’,却一点也帮不上烨的忙,一点也配不出那寒疾的解药……”看着闫灵儿渐渐有些反应的眸色,刁赋继续伤情地讲下去,“梦。害烨落下寒疾绝症的就是这个女人!蝶门梦使。”

当“蝶门梦使”四个字传入闫灵儿的耳里时,刁赋终于看到了清冷的美人眸里纠结的神色,不过,这神色只停留一瞬间,很快,闫灵儿再次恢复了冰山脸,淡淡地问道:“蝶门?是星华大陆最为神秘可怕的门派?”

目光尚停留在闫灵儿脸上的刁赋,见她已然恢复冷情,无奈地耸了个肩,打开折扇,点头回道,“不就是嘛,据传,蝶门‘梦幻媚影煞’五使中幻使习幻术,司心战;媚使善媚术,司窃听;影使掌易容,司策反;煞使精暗器,司暗杀。而号称‘红颜能扶邦倾天’的梦使啊,我看呀,也肯定是妖女之流,不然怎么会让将烨伤成那样后还让他两年来对她牵肠挂肚?这两年来,烨几乎每夜都会梦到那个女人。梦、梦,他一遍遍在梦中唤着这一个名字,做着这个女人给他带来的一场场恶梦……你说他是痴了还是傻了?”

刁赋的话让好不容易隐藏下情绪的闫灵儿再次愕然,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往日的无奈、悔恨一点点地涌上心口,如万箭般将她的心再次穿成碎片……

两年来,她一次次徘徊在黑暗边缘,而他居然是这样过来的……

“灵儿姑娘?”刁赋很满意地看着闫灵儿此刻的表情,“你说,世上怎会有如此狠心的女人?你又为何要伤他至斯?”

“不,我……我怎么会知道?我又不是那蝶门的梦使。”撇了一眼刁赋,闫灵儿不无镇定地回道。看着中途改口的闫灵儿,刁赋还是一脸笑容,只是这笑满是深长意味。

房间内出奇地安静,让两个听得一头雾水的小侍女有些担忧地看着对方。刁赋在笑,闫灵儿却仍是一脸的平静,然而这外表能唬人,此刻的她,内心又是怎样的呢?刁赋还真是想知道。

*

“哈哈,瞧我把这气氛搞得这般压抑,”刁赋笑笑,合起折扇在掌心敲击了一下,继而展开,一边赔笑着,一边将折扇在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灵儿姑娘,在下刚刚是口误,你可别放在心上啊。我跟你说这些没有别的什么目的,我只是希望你能多多了解烨,接纳他的心意罢了。哈哈。”

“天权一字并肩王、神策侯,他的心意贫女高攀不起。若王爷真的想聊表心意,灵儿只希望王爷他能守住当日的诺言,放我回家。”

刁赋挑挑眉,这可不是他想引她说出的话呢。当下,转了下眼珠,刁赋赶紧转移话题,“对了,那盛阳丹本就是男子壮阳之用,而女子,因为体质阴柔的关系,并不适宜服用盛阳丹。据我推测,女子若强行服用盛阳丹的话,自会因为承受不了强劲的药效而血气灌顶以至鼻道出血。而满身燥热后是一阵亢奋,这些倒与男子服用的情况一样,不过亢奋之后疲倦何时来临却又因人而异。”刁赋沉吟了一会,突然想到了什么,“灵儿姑娘,在下可否请你帮个小忙?”

闫灵儿微微颦眉,本想一口回绝,但看到刁赋一脸兴奋和恳求。她鬼使神差地问了句“帮什么?”

这话可让刁赋高兴了,却让闫灵儿后悔,特别是当刁赋一路将她拉到药房,拿着把刀说要给她割腕取血时,她更是后悔至极。

“我拒绝。”闫灵儿紧紧地护着自己的手腕,这刁赋居然要她割血供他做研究。

刁府是天权的医药世家,特别是近年来,刁府的名声更是大振,这一切只是因为那“玉女神医”与“君子药师”。被称为“君子药师”的刁赋别看他平时吊儿郎当、风流不羁,一旦制起了药,那疯狂的程度绝对不亚任何人。

“灵儿姑娘,就一点点血而已。”刁赋低声恳求中,但那一直灼灼放亮的眸光让闫灵儿怎么也不敢将手伸出去。两人一阵纠缠,而就在此时,药房的门被人重重地推开。

“刁赋!”来人重重地喊了刁赋一声,在看见刁赋紧紧抓着闫灵儿的皓腕,这人更是寒气卷起。

刁赋自是吓了大跳,见纳兰烨杀气腾腾地大步跨过来,赶忙识相地放手,退到了十步开外,差点撞到了桌沿。

纳兰烨狠狠地剐了刁赋一眼,不过,对兄弟寒脸相向,对闫灵儿倒是另一张嘴脸。“灵儿,那只狗爪子有没抓伤你呢?”纳兰烨轻轻地将闫灵儿的手捧入掌心,一眼的心疼。

“没。”闫灵儿有些急地想挣开,纳兰烨的突然出现让她此刻莫名的慌张。

“没抓伤?那么定然也是碰脏了。”纳兰烨继续赖皮地抓着闫灵儿的手,而且还双手齐上地摩擦着这柔滑娇嫩的玉手,闫灵儿刚想挣扎,但感觉纳兰烨霸道无赖之余掌心中传来的阵阵温度,她怔住了,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被人吃尽豆腐。

显然,纳兰烨也有些受宠若惊,这还是闫灵儿第一次静静地任他吃着豆腐。纳兰烨很是高兴地将她搂进怀里,闫灵儿刚想挣开,却又突然地静了下来。这个胸怀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火热温暖,她实在不敢想象当这具身体变得僵硬和冰冷时会是什么样子。

看着如胶似漆的两人直接将他当空气般地忽视彻底,刁赋就一阵腹诽,这站在里头,他想出去都不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小两口卿卿我我着,希望这两人除了抱抱别作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的心理承受能力那是极为有限的。

“灵儿。”轻轻缠绕着怀中人儿柔顺的发丝,纳兰烨温声说道,“侍女们说你整天都闷闷不乐,真的想出去吗?”

“想的话,你会让我出去吗?”清淡的话隐有怨怼,闫灵儿的手一直搭着纳兰烨的腰际,只是理智上要将他推开的手却久久地没有动静。

“若你想,我可以鞍前马后。”纳兰烨宠溺地在闫灵儿的发顶吻上一剂。

这话并没有让闫灵儿开心,那放在他腰际的手终于重重地将那暖热的胸怀推开。“既然王爷还是不放心贫女,贫女还是呆在房里为好,要王爷您屈尊降贵地鞍前马后,那不是折煞了贫女么?”所谓的“鞍前马后”与监视又有何区别?

被闫灵儿推开,纳兰烨也不恼,继续温声说道:“我不放心你?为什么会这么想呢?灵儿有什么让我不放心的呢?”

闫灵儿淡淡一笑,也不避讳地反问:“怎么?难道王爷真的相信我没动过画么?”

“本王说过,我信你!画轴的事,本王不想再提了。”纳兰烨有些生气,闫灵儿那是在质疑他说过的话么?

“哦,这样啊。”闫灵儿后退了一步,抬首直视纳兰烨,“那么就请王爷兑现您的诺言。”

“诺言?”纳兰烨微蹙剑眉,想起那句“我生你亦生”的承诺,当下有些沉脸,“我不是让刁赋给你解毒了么?”

“那毒解之后呢?”

“你想说什么?”纳兰烨眯眸示警。

闫灵儿微微一福,回道:“灵儿此次未曾留下只言片语就离家七日,定惹家人挂怀忧心。如今王爷已经脱险,安然回国。灵儿……灵儿叨扰您已久再加上念亲心切,想就此告辞,望王爷成全。”其实一开始,闫灵儿想纳兰烨派人送她回去的,但眼角瞥见一脸黑沉的他,当下忙改口,可不敢再劳他大驾。

闫灵儿越说,头垂得越低,只因纳兰烨那锐利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她能读懂那眸子的含义,警告意味十足。纳兰烨一直警告她把话收回,而她却选择视若无睹地将要说的话说完。当下,纳兰烨抿唇不言,就这么死死地盯着她,气氛诡异地酝酿着。

诡异的气氛很快就结束,纳兰烨隐忍下来,温声起唇:“灵儿,难道你不想知道本王如何对付那头禽兽,替你报仇?”

禽兽?谁?闫灵儿眨了下眼眸才想起,那头所谓的“禽兽”是何许人也,紫微太子欧阳戎。“不需要。贫女不敢劳烦王爷,更不敢跟一国太子计较。”闫灵儿想都没想地回绝纳兰烨的“好意”。

纳兰烨隐忍的火气终于爆发,“你说什么?那禽兽那样对你,你不计较?”想到闫灵儿在甲板上所受的耻辱,他就心头来气,恨不得立刻让欧阳戎灰飞烟灭。若不是欧阳戎还有点可利用的价值,他早将那厮挫骨扬灰了。

闫灵儿有些失笑,“不就是一个吻和几处吻痕吗?贫女就当被蚊子蜇了。还有,若说要计较,王爷您对贫女的轻薄不是更甚那紫微太子好几倍吗?同样是恶人,王爷没有资格为贫女讨回公道。”

闫灵儿这话明是语带讽刺,却不知为何,纳兰烨听着耳里,暗乐心头。唇角勾起,纳兰烨说道:“是啊,本王的确是最坏的恶人。那么,灵儿,你想如何处罚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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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二十一回虚情

【“若想引人入戏,你若保守着不给出几分真又如何能换得她的全部真?”】

*

“王爷真是说笑了。”闫灵儿已拉回视线,那样仰着头与她对视早让她的脖子叫酸。

见她低下头,纳兰烨还以为闫灵儿终于放弃与她对峙了,当下立将她搂回怀里。见纳兰烨像无尾熊似的紧紧抱着她,闫灵儿不由一阵苦闷,“王爷,请您送贫女回家吧。”

当“回家”二字一入他的耳,纳兰烨立刻变脸:“回家?明家是你的家吗?那儿有你的亲人?你本就孤身一人,在哪又有什么区别?”

闻此,闫灵儿再次仰起头,语气微寒:“你居然调查我?”

“是又怎样?你的过去,你的身份,事无巨细我都要知道。还是你觉有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过去不能让人知的?还有,明家那我已经给你送去信了,你不用担心,不必总想着回家。”

听着纳兰烨这自以为是的安排,闫灵儿终于火起,声线冷然道:“王爷,您虽贵为天权的亲王,权势滔天。但万事逃不过一个理字,您强留良女,有违贵国礼仪,有损贵国皇威。”

“哼,这些用不着你操心,今天,你只要明白,本王不想放手的东西,谁都抢不走,即使是那件东西本身。”

东西?闫灵儿不悦,他居然将她比做一件东西。当下,她的口气更冷:“王爷您这是想仗势欺人、倚强凌弱?”

“对。”纳兰烨想都没想地回道。

“想恩将仇报,强抢民女?”

“对!又怎样?”他的回答不无负气。

纳兰烨双臂伸出,将眼前这惹火的丫头搂紧,她越是挣扎,他越是不放。

“灵儿。”他唤着她,语气有些无奈。“为什么总要拒我于千里之外呢?你当真舍得我吗?你说过的,我纳兰烨是你闫灵儿的,我身上的伤只可由你闫灵儿赐予,我的生命只可由你闫灵儿来取。你说过的,怎么这会又急着要走呢?”

闫灵儿微怔,“我……何时说过?”她狡辩着,若不是纳兰烨此刻一字不露地复述出来,闫灵儿差点就忘记了自己当夜在甲板上的失口之言。纳兰烨将这话记得如此之牢,打的是什么心思?

“灵儿,你若真的觉得闷,我陪你出去走走?今晚有个庆典,很是热闹,定不会让你闷着的。好么?”纳兰烨温声细语地哄着她。

侧首靠着纳兰烨胸怀的闫灵儿还有点怔忪于他复述出的宣言,事实上,连她自己都很震惊当日那样的脱口之言……

闫灵儿在心底叹了口气,忽地,眼角瞥见了房间暗处某一个正掩嘴偷笑的人,花容失色,顿觉纳兰烨的胸怀烫得很。闫灵儿忙不迭地推开纳兰烨,急急地说了句,“我知道了,我去准备下。”就三步做两步地逃走。

纳兰烨还有点没反应过来,刚想抬脚去追,暗处传来的一声爆笑终让纳兰烨意识到了什么。敢情自己刚刚就在刁赋的眼前上演了一码情戏。

“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纳兰烨越来越黑沉的脸色,刁赋更是忍不住笑。纳兰烨的确是给他免费上演了一码情戏,平日里对他这个兄弟那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又是损又是骂又是坑的,没想到对一个女人居然可以温声细语、柔声出哄。

“哼,你这次别想见风丫头了。”

见纳兰烨又故技重施,刁赋赶紧收住笑,按着肚子,几步来到纳兰烨的跟前,半忍着笑半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别、哈、别嘛。我都一年没见她了……”

看了一眼刁赋的可怜样,纳兰烨鼻哼一剂,“哼,真没出息。”

“你就有出息了?五十步笑百步。”刁赋不满地瞪了纳兰烨一眼。

“我那是……”

“你在做戏?”刁赋接过纳兰烨的话。“但只怕是假戏真做。”

纳兰烨微窒,但一刹那后就恢复常态,“虚虚实实、真真假假,有时候想引得他人入戏,你若保守着不给出几分真又如何能换得她的全部真?”

这话是没错。如若他今日没亲眼目睹纳兰烨与闫灵儿间的互动,刁赋会相信纳兰烨的分寸,不会提出质疑。但……

“烨。”刁赋有些担心地看着纳兰烨。

“质疑什么?不管她是谁,不管以真心还是虚情,本王要留下她。”纳兰烨眸光一沉,那决意不容更改。

“可我真是担心你。”刁赋这旁观可没纳兰烨那么自信,纳兰烨刚刚看闫灵儿的眸光真的是虚情假意?

纳兰烨微微不悦,“担心什么?你那么有空还是担心下自己吧。若你这次再留不住你的风丫头,那么,本王保证,你的风丫头一定会继续像风一样地逍遥七洲,这次可不会只是短短的一年。”

这话戳到刁赋的心坎,刁赋暗下脸色,茫然地问道:“烨,都四年了。晴雪她果真讨厌我是吧?”

“是。”

“烨,兄弟也不需这么直言不讳的吧。”刁赋很是憋屈。

“所以,忘了她。”纳兰烨继续直言不讳,认真地看着刁赋。

刁赋脸色微白,“怎么?是她对你说的。”

“是。”

刁赋稳住不断颤抖的身体,拼命扯出一抹笑容,故作轻松地耸耸肩,“烨,你太不够意思了。兄弟我不就只是抓了下你女人手腕,你有必要如此锱铢必较吗?”

“刁赋。”纳兰烨按住刁赋不住颤抖的肩头,正色道,“忘了她。你知道风丫头的性格。爱你,她可以爱得不顾一切,十年来不管你如何骂如何的避如蛇蝎,她都对你如胶似漆;避你,她也可以如风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四年来对你不闻不问甚至于对你冷眼戾色。风丫头她一直在进行自己的爱情游戏,而在这个游戏里,她只会顾及自己的感觉而绝不包含你的。”

“不!”刁赋拍开纳兰烨的手,激动地嚷着,“她不会如此待我的!你什么都不懂,不准你这么说她!”

再也不想从纳兰烨口里听到任何刻薄的话,刁赋匆匆而逃。看着刁赋殇然而去的背影,纳兰烨无奈地扯扯嘴角。刁赋,知道失去了才觉得珍惜吗?而他纳兰烨,想要的人绝对不会让她轻易溜走。闭上眼,纳兰烨暗下着决定。

“魑。”纳兰烨唤道,一道黑影宛如鬼魅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报告情况。”

“是。回王爷,丑阎进了太白楼后就没出来过了,据我们安插在太白楼内的暗人回报,丑阎易容成厨子,似乎还与太白楼的掌柜熟络。至于柯大,他还在盲目式、挨家挨户地探听,以他的速度,最快也得后日才能探得我龙门。”

“很好。鱼儿就是要一条条来才能钓得十拿九稳。”纳兰烨背对着魑鬼挥挥手,命道,“下去吧,继续跟踪。”

魑鬼离去后,纳兰烨走出刁赋的药房,望着天上艳红的日头,凤目眯起。丑阎,你将帮本王钓到的大鱼会是谁?

今晚,他还真期待。

*

是夜,华灯初上,闫灵儿被两个小侍女带到了龙门桥的一侧。此刻,朔月当空,月黑风高,疏星几点,可鲤城龙门桥两侧却灯火辉煌,红灿一片,清一色的红色鲤鱼灯将朔月的暗夜耀成璀璨的红,迷离的美。

手提着一盏红鲤灯,闫灵儿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

“小岚,杨公子真的在对面吗?”闫灵儿的旁边有个富家小姐低声地问着身边的侍女,红鲤灯下,美人一脸羞涩也一脸的怯色,那握着灯把的秀手紧张地捏着。

“小姐,不用紧张,我刚刚让小六去看过了,杨公子就在对面,等着与小姐您缘聚龙门呢。”

听着小丫头的劝慰,富家小姐深深地吸了口气,揪紧胸口衣领,还是一脸的难安。

小岚见此对自家小姐调皮地眨下眼睛,继续宽慰道:“小姐,你不用担心。待会你们只要站近点,让鱼灯碰到一起就行了,你们一定会得到长公主的祝福,获得命定天缘,天长地久的。”

长公主的祝福?闫灵儿嘴角泛冷,那纳兰襄居然成了月老红娘还能给人送祝福?命定天缘?闫灵儿只觉得自己此刻站在此很可笑,那位富家小姐等的是她相中的情郎,这里一个个无不真心诚意地翘首以盼着桥对面的心上人。而她呢?她的对面,站在的是纳兰烨……纳兰烨,纳兰……

她与他居然要纳兰襄来祝福么?着实可笑。

*

不一会,当朔月升至正空,龙门桥两头的男女陆续踏上那象征天长地久的九十九级台阶。比起其她一阵紧张的信女,闫灵儿倒是走得从容不迫。走上这龙门桥的人无不想获得天定良缘,而她却心如止水,无欲无求。

九十九级台阶,说长不长却说短也不短,一直从容上前的闫灵儿在最后还剩十几个台阶时停了下来。

反之闫灵儿,其她信女倒是越走越坚定,一个个早超过了驻足不前的她而走上了桥顶,然后,与约定的那人鱼灯相碰,展颜相对。

第一个上了龙门桥顶的纳兰烨一脸焦急,特别是看到身边一对对你侬我侬的男女,他更是焦躁。他的灵儿怎么没有上来?他记得早命那两个丫头怎么也得让她提着他亲自做的红鲤灯上龙门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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