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沙通海被擒,我玉衡六万将士非死即降,无一人归来?”大殿之上,年轻的玉衡王独坐在金銮之上,听着这样的噩耗,简直目瞪口呆。
大殿正中那名传讯的士兵深埋着头,战战兢兢地回道,“是……还有,还有,神策军一鼓作气,三日内连克我玉衡三郡一城!”
“什么……”司马扬大惊失色,径直跳起,一阵趔趄,跌回了王座。朝中群臣也大为骇然,不安地窃窃私语着。然而还没有待司马扬缓过气,殿外又传出一声“报——”
司马扬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将手靠着王座的手把上,无力地问道,“有何要报?”
“启禀国主,刚刚沙门来讯说前沙门门主沙连海于今早在家中暴病身亡。”传讯士兵一口气说完,却见他们的国主脸色顷刻煞白。
“啊,天亡我玉衡!”血气冲顶,司马扬大呼一声,眼前一黑,晕死了过去……
当司马扬浑浑噩噩地从恶梦中慢慢清醒时,他发觉自己正躺在自己的龙床上。“来人……”司马扬无力地叫唤着,口渴得难耐,然而平时候在身旁的太监宫女今天却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群狗奴才,待会看孤王如何收拾你们。”
司马扬骂骂咧咧地爬起,口舌的干燥让他不得不自己起来找点水喝。几步蹒跚来到桌边,猛灌几口后,司马扬方觉得口舌得到滋润。然而身体的粘湿仍让他焦躁难受,许是刚刚做了恶梦,让他汗流浃背了一身。
司马扬一边唤了几声,一边蹒跚地向浴池走去。一声满是媚惑的欢叫声让司马扬一怔,听出是他的王后媚雨后,他轻轻地扬起嘴角,这个时候来个鸳鸯共浴最好不过。只要他的雨儿陪在他身边,他相信自己可以挺过去的。不就只是三郡一城被攻去么?他这个国主还在,玉衡怎么可能轻易被灭?
司马扬如是想着,心里的烦躁顿减几分。只是,再走近几步,扬起的笑瞬间僵住。浴池里头不仅传来女子的欢笑声,还夹杂有男子愉悦的低吼声。待司马扬鼓起勇气走近,透过层层红艳艳的纱缦,他看见两道相互交缠着的身影,一丝…不挂,亲密相缠。两人就这么颠龙倒凤在浴池边缘,洒了一地的玫瑰花瓣只让司马扬觉得刺眼剜心。
司马扬呆呆地怔在原地,红纱似乎被那两人的欢快感染,飘舞起来,撩起一地的旖旎春…光。让司马扬清清楚楚地看见两道亲密交缠着的身体。浴池边寻欢作乐的男女似乎也感觉到了他的存在,至少司马扬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雨儿淡淡地瞥来一眼,只是,就只一眼,她就继续与身上男子相濡以沫,一声声淫荡欢快的媚音此起彼伏。
“啊!孤王要杀了你们这对狗男女!”司马扬咆哮一声,冲到置剑台,拔起一支剑就往浴池边上仍旧难舍难分的男女砍去。
对着那个万恶的男人,司马扬毫不犹豫地重重砍下。“哼,不自量力。”一声冷哼从那男人口里溢出,还不待瞧清他的动作,司马扬只觉虎口一麻,手中的利剑竟瞬间被震成碎片!
了然对方不是泛泛之辈,手无缚鸡之力的司马扬忙大呼来人,往门口奔去。只可惜,人还没有走出几步,后膝就被一物击中,他狼狈地趴跪在了地上。司马扬回身,待看清击中他后膝的东西原来是一团湿毛巾后,他暗自松了口气,本想爬起,却不料腿脚已麻,根本无法动弹。那一击竟瞬间震碎了他的后膝骨!
“被阿封打中,还想爬起?不死也残了。”狼狈地跪在地上的司马扬闻声抬头看去,只见那对奸夫淫…妇一步步地向他走来。女子媚惑绝色,一颦一笑间皆能倾倒众生,司马扬无限痴迷地看着曾经此生最为宠爱的女子。只是她一点也不看他,此刻,她的眼、她的笑都是对着另一个男子,看着她笑着将身子侧贴着身旁男子的阳刚之躯,司马扬心如刀绞。是什么样的男人让她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他这个一国之主?
司马扬恨恨地将眼往上抬高,瞬间震惊,惊艳于男子俊美得近于邪惑的容貌。修长的墨眉,细长秀美的双眸,挺起的鼻梁,俊秀的瓜子脸蛋,世上竟会有生得貌赛女子的男人!纵观他司马扬三千后宫嫔妃竟也无一人能及眼前男子十分之一的容颜。邪魅的男人,冷酷的气质,玄封容貌直接让年轻的玉衡王当场咋舌怔住。
一个倾城绝色,一个貌比潘安,眼前让司马扬咬牙切齿的奸夫淫…妇却也让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二人的绝配。只是,不管如何,她始终是他的妻……司马扬目眦尽裂地瞪着眼前仍旧紧紧贴在一起的两具身体,一条喜红的浴巾包裹着他们的下半身,遮住了两人的无限春…光。
斜睨了地上男子一眼,隔着浴巾,玄封托起媚雨的蛮腰,将她侧过身子,让她整副娇躯贴在自己身上,将她胸前的酸软毫无遗漏地抵着自己。拨弄着她柔顺的三千青丝,让它们松散地垂下遮住两人紧紧相贴的前胸,刚刚缠绵留下的细汗此刻正丝丝密密地交融在一起,隐隐地有他淡淡的兰香,亦有她浅浅的杏香。
见他们毫无羞耻之心地以如此暧昧的姿势相缠在一起,司马扬忍无可忍,一声“奸夫淫…妇”径直从他的口中骂出。然而,这样的骂词在却让媚雨扑哧一笑,让玄封不屑地勾起唇角。司马扬气得满脸充血,咬牙切齿道:“你们……你们居然还有脸笑!奸夫淫…妇!”
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这刺耳的四个字,玄封微眯双目,一手扬去,隔空给司马扬就是毫不客气的一巴掌,鲜血立刻从司马扬的嘴角溢出,司马扬受痛,呸出一口血的同时亦吐出了几颗血齿。“你竟敢打孤王,狗……”司马扬刚要咒骂出口,但见玄封又将手扬起,立识相地住嘴。“雨儿……”司马扬将溢满受伤的目光投向了媚雨。
媚雨只是淡淡地睨了跪在地上的男人一眼,冷冷地笑道,“雨儿?司马扬,从今以后,雨儿不是你能再唤的。”
“为何?为何要背叛孤王?孤王待你不薄,孤王宠你爱你,甚至为了你废掉王后,因而得罪了相国,孤王为了能与你共享江山,排开众议封你为王后。”司马扬声嘶力竭地质问着。为何?为何一日之内,他的大军被灭,他的将帅被擒,他的城池被占,他的王后……竟当着他的面与他人苟合!
“宠?爱?王后之位?呵呵,这些都只是你为了讨我欢心自己双手奉上的,相应地,我不是也陪你度过了好几夜的销魂春宵?你我两不相欠。”
“你……”听着媚雨如此冷淡不屑地说出,司马扬怒火攻心,“别忘了,我们还是夫妻!你是孤王的王后!”
“夫妻呐,呵呵。”媚雨扑哧一笑,眼已经从司马扬身上收回,笑语嫣然地对着玄封,“你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么?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呵,谁说女人是男人的衣物,在我们媚儿眼里,男人才与衣物无异。”玄封轻松地调侃着,那看向女子巧笑嫣然的目光竟有几许柔情,只是一抹邪惑的笑容让那样的柔情多了几分玩味。
媚雨笑着,垫着脚尖凑近玄封,玲珑可人的鼻尖凑近玄封微薄的双唇闻闻,还不待玄封将那抹诱人的樱红含住,媚雨已经撤离,“有酸味哦。”媚雨继续咯咯地笑着打趣道,“阿封在吃醋么?你也怕像衣物般被媚儿丢弃?”
“妖精。”玄封并不见怒,只是目光犀利了几分,托住她的后脑勺,他将唇重重地压上,媚雨也不躲,直接将唇齿打开,迎接玄封的进入。旁若无人的唇齿相缠一触即发,立刻激烈炙热地上演着。这样的吻犹如在彼此相残,直到吸吮到彼此唇瓣的丝丝血腥他们才肯放开彼此。被玄封吻得头晕目眩的媚雨艰难地喘息着补充空气后立娇斥一声,“只有你最不懂怜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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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第四十七回窃国
【至此,玉衡的王权霸业落入了蝶门玄封之手。】
*
“只有你最不懂怜香惜玉。”媚雨低低地娇斥一声。
“呵,那是因为你不适合用怜香惜玉来对待。”玄封勾唇笑着回道,手一扯,直接将彼此唯一遮羞的浴巾撤去,愣愣地盯着那条飘落在地的浴巾,司马扬艰难地将眼抬起,正见玄封将她横抱起来,向自己的龙床走去,脑袋空白一片,司马扬颓然地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媚雨嫣然笑着,似乎很赞同玄封的回答,她的确早已不需要人来怜香惜玉。目光无意间瞥见颓然跪在地上的司马扬,媚雨问道:“阿封,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他,与死无异了。”玄封冷酷地回道,顿了一会,似想到什么,玄封警告道,“记住,他已经是过去式。”
媚雨有些微讶,还不待她看清说着这样警告的玄封是何表情,他们已走到龙床旁。玄封将她轻轻放上床,没有任何前奏,他直接将身附上,分开她的双腿满满地进入。媚雨难抑地呻吟一声,柳眉颦起,暗叹玄封的粗鲁。不过,她并不讨厌,许是种习惯吧,他与她哪一次不是这样天雷地火的?承受着玄封的深入,媚雨自然而然地抱紧他的腰肢,将身交出,与他共赴云雨,只不过这场云雨将会一如既往的是一场暴风雨……
五日后,一纸退位诏书让玉衡满朝文武震惊,令星华大陆也为之震惊。年仅二十四岁的玉衡王司马扬因承受不了几日之内连损六万人马,连失三郡一城而得了心疾,卧病不起,御医诊断束手无策之下,司马扬终下旨退位,让自己年仅六岁的王儿继位,由媚雨太后垂帘听政。至此,玉衡的王权霸业落入了蝶门玄封之手。
*
日暮秋烟起,萧萧枫树林。
秋分时分,昼夜均而寒暑平。初晨的日晖洒在天权黎阳城郊外的几间农舍,绿树掩映之中,整齐的瓦房和陈旧的草屋交错杂陈,袅袅炊烟正从瓦房中升起,消散在晨晖之中。篱笆围成的庭院里枫林已经染红,秋风拂过,枫叶飘摇,落叶纷纷,纷纷飘落到树旁的花丛。秋分时节不比盛夏,百花大多凋零,然金菊却应秋而盛,朵朵金菊上含有滴滴露水,初阳下,闪着光芒。
房门“吱呀”一声,推门而出的是一妙龄的农家少女。少女看上去双九年华,粗布简衣之下却藏有一副玲珑有致的身段。眉清目秀的一张俏脸长有粒粒雀斑,如生有瑕疵的玉般,硬是将姣好的面容破坏,但细细观之却又觉得雀斑儿有些可爱。少女有些恬静,比同龄人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的淡然清冷。
拿着玉瓶,少女走到了菊花丛旁,半月以来,她都一如既往地在这个时候起床,在这个时候盛取菊中露水用来煎药。
“咕噜噜”,过道上传出了车轮之声,坐在轮椅之上的女子分明是刁璃。玉女神医刁璃此刻却穿着道家的长袍,一袭素衣片尘不染,漆黑的长发绾于玉冠内,淡雅而出尘。一个多月前,自告别神策王府,刁璃就去了青云庵准备断绝红尘,一心皈依。怎奈国主纳兰煜突如其来驾临尼庵,硬是不允她的出家。
外人只知天权的国主纳兰煜温润如玉,刁璃却深知他固执的本性。况且他始终是一国之主,刁璃拗不过他只能答应暂不出家,但仍坚持要带发修行。两人僵持了一日,纳兰煜终退了一步答应。但是,条件却是要刁璃入宫当他的贴身御医。
纳兰煜身体本就不好,这个提议倒是深得太后支持,于是,刁璃无奈地陪在了纳兰煜的身边。所谓“贴身”还真是形影不离。纳兰煜一点也没有让她离开一步的意思,想到那几日的相处,刁璃不由淡淡苦笑,以他与她的身份,如此“贴身”的相处方式不知又引来多少流言蜚语。
她曾是他的弟媳,她曾以一纸休夫书丢尽王家颜面,如今她又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子。他们之间有着一道道不可逾越的鸿沟。而一向温婉娴淑的她这么做一半是为了割断缘分已尽的情,一大半却是为了避开她根本不想回应的情债。
一个月前,纳兰烨“身死”刁璃便自告奋勇地要为纳兰烨守灵念经,避开纳兰煜,一避就是半月。纳兰烨不在,纳兰煜要自行处理很多事,他倒也无暇对她说声不是。在纳兰烨宏伟而雄壮的陵墓,念着往生咒,她倒是想通了不少事,人也清心多了。她本来想就此云游四海,不管纳兰煜再如何执拗。可惜,事与愿违,半月前在她亲眼看见纳兰煜将闫灵儿骗进纳兰烨墓室,欲将其置于死地时,她便注定无法立刻与尘缘斩尽。
刁璃被身后的阿兰推到了少女的旁边,刁璃看着少女,阿兰也看向了少女。少女很专注,聚精会神地收集着花露,仿佛此刻做的是一件极为神圣而重要的事,丝毫没有察觉到身旁多了两人。
半个月来,少女每日必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花丛中采集花露,阿兰还没有见过如此勤快的丫头。少女名唤凝儿,是半月前她家小姐从外头领回来的,据说是出生在贫苦农家的孩子,半个月前刚死了相依为命的姥姥,孤苦无依,本想落发出家于青云庵,后青云庵的华清师太见其尘缘未尽,惜她怜她便让她跟在了刁璃的身边。
半月来,凝儿随着刁璃来到了黎阳城郊外的这处农舍,秘密照顾着藏匿于农舍中的某一个重要人物。凝儿人虽清冷寡言,倒是手脚轻快利落,人又冰雪聪明。一下子就深得刁璃赏识,委以她给那重要人物煎药拿捏的重任。
满满地收集完一瓶后,少女清淡的面容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起身转头,见刁璃和阿兰一直在自己旁边,自己却没有发觉,少女不由报赧,笑笑着对刁璃打招呼,“小姐早。”刁璃也温柔地笑着回应。两人再寒暄几句,凝儿就告退去给那重要人物煎药。
“吁”一声急促的马嘶声引起了刁璃的注意,示意阿兰将自己推出,一直守在门口的风门魉鬼快一步接应策马而来的人。刁璃来到时正见哥哥刁赋摇扇含笑地踱步而来,俊雅的面容,容光焕发。
“哥,恭喜你凯旋而归了。”刁璃展笑道。一到这就见到自己温婉可人的妹妹,刁赋更是笑得开怀,他的妹妹不仅温婉可人还冰雪聪明,刁赋笑着走近,收起折扇,微微欠下身子,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梁,打趣道,“有我刁赋如花似玉的妹妹在这黎阳城内,哥哥就算拼了命也会守住黎阳城的。哪舍得让小璃受半点委屈?”
刁璃莞尔一笑,对刁赋的油腔滑调倒也丝毫不以为意,忽想到什么,刁璃奇道:“对了,晴雪呢?你这次不是与她一道领兵?”
说到风晴雪,刁赋脸色就是一板,“谁跟那疯丫头一道?”看着刁赋这样,刁璃微微颦眉,刁赋长风晴雪五岁,两人是不折不扣的青梅竹马,小时候,风晴雪就一直喜欢赖着刁赋,她从小就喜欢玩闹,刁赋鬼点子特多,又喜欢哄女孩子,所以,风晴雪更是粘他粘得紧。风晴雪十岁那年,刁赋十五岁,十五岁的刁赋已长得风…流倜傥。
十五岁的刁赋玩心特重,对那能让世间男子醉生梦死的醉胭楼甚是好奇。总想着去走一遭,但是那几天风晴雪仍是一如既往地缠着他玩。摆脱不了她之下,刁赋心生一计,让风晴雪假扮小厮,与他一同进了醉胭楼。风晴雪一直疯疯癫癫,爱玩爱闹,一点也没有女子该有的温婉贤淑,至少与他家的妹子相比,简直是假小子一个。
从小就能在女孩子间如鱼得水的刁赋很快就在醉胭楼玩开了,风晴雪却一改往日的疯癫,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陪着他玩到傍晚。刁赋以为她不喜欢那种场合,倒也没多大在意,却不知这十岁的小丫头,在他眼里一直是假小子的小丫头会在那一天,对他说道“刁赋,以后不准再去那种地方,不准抱,不准亲除我以为的女子。否则,你碰了她哪里,我就毁了她哪里。”
那时的刁赋听完后没多大在意,以为她小孩子在耍脾气,但是,却不知风晴雪疯疯癫癫的性子竟也说到做到。几月后刁赋再去了醉胭楼,风晴雪没有同往,却在他离开后闯入了醉胭楼,用开水烫伤所有被刁赋碰过的女子。若不是后来刁璃出面,花了整整三个月还那些女子无暇的肌肤,醉胭楼差点就将风晴雪告上了御状。
这件事不了了之,但是,那天之后,无论风晴雪和刁赋,谁都在变。她不再穿衣随便,言行粗鄙,有一段日子,她都来缠着刁璃,学她的言行举止,一切却只是为了让刁赋喜欢;刁赋自从被风晴雪那疯狂的举动吓住后也不再往烟花之地去,只是,面对为他而变的疯丫头,他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于是,她追着他,缠着他;他避着她,躲着她,这样的日子一过就是五年……
风晴雪很坚持,至少刁赋一直那么以为。只是没想到,五年后,当他想回头携手她时,她却承下了风门少主的位子,负责起风门的所有情报,一有重大的任务,她便如风般飘摇各州,四年来对他不闻不顾。那样的对待与之前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刁赋与风晴雪之间的纠葛,刁璃不由暗叹一口气,四年来,风晴雪对刁赋不闻不顾,避如蛇蝎,但刁赋却开始想要珍惜她,对她穷追猛打。风晴雪曾经是那么喜欢他,四年过去,刁璃以为他们将破镜重圆,哪知这次由玉衡回来,刁赋对风晴雪已是怒目相对,暗恨于心……
忽又来一阵马蹄,一人脆音笑语,马未完全停蹄,人就跃下了马,迫不及待地飞扑到院中坐在轮椅上的女子身旁,“璃姐姐,璃姐姐,四年不见,晴雪好想你哦,抱抱亲亲,亲亲抱抱。”
直接被晾在一旁的刁赋有些无语地看着某个疯女人不仅不按常理跃下快马,一下马还对他如花似玉的妹妹一阵揩油,真的是又抱又亲的,她,她……
刁赋简直气结,刁璃倒是一点也不以为意,她温柔地笑着回抱风晴雪,任她撒娇揩油。两人就这么闹了一阵后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咳咳。”某个被无视得彻底的俊雅男子出声表示抗议,风晴雪挑眉看向了他,刁赋却在收到她视线的那刻迅速移开,看着前头的屋舍,刁赋脸色微凛,开口问道:“他还好吗?”
“嗯,这半月来他好了很多。刚刚也已醒了,正等着你回来呢。”听着刁璃这样回道,刁赋和风晴雪凛然的神色才得以缓解。两人不经意地看向了对方,却又别扭迅速撇开。看着两人这样,刁璃只是无奈。
刁璃由阿兰推回了屋休息,刁赋和风晴雪由魉鬼领着走进了农舍最深处的屋子。临进屋时,刁赋和风晴雪退去了身上的大衣,这才抬步进去。这间屋舍还算宽敞,只是四周的窗子都紧紧地关着,让偌大的屋子黯淡无关。
再往里走着,两人只觉热汗如泉涌出,走着走着,刁赋只觉如置火炉,打开折扇,他不顾形象地狂扇起来,却无奈扇来的风全是热的。他一个月来就是在这鬼地方度过的?思及此,刁赋立觉心疼难受。
与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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