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啊！快滚！”男人穷凶恶极的骂道。

“我只是想找一块雨布。”婆婆的镇静远远超出我的想像。

“妈的，败老子的兴！”男人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布塞进女人嘴里，扔下她不管，闷着头对着我们就冲了过来。

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手里白花花的刀子就像是狮子那口尖牙利齿。我觉得我们必须死在他的手下了。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等我反应过来，闪着寒光的刀子已经向婆婆刺了过来！

那一瞬间，我闭上了眼。在我最亲的人要被杀死的那一瞬间，我选择了闭上双眼，这件事让我至今羞愧难当。

可是，等我缓缓放下蒙在眼睛上的双手时，那个声称要杀死婆婆的那人已经被一根钢棍插在高高的墙上。

长长的钢棍从脖子里贯穿，钉在了墙上。雨冲的血到处都是。

婆婆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匕首，递给我说，“去把那个阿姨的绳子割开。”

而此时，我正处在后怕的阴影里。

那个阿姨正蹲坐在地上，倾盆大雨把她浇的浑身湿透。而她穿的又是那么单薄……虽然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但我也有十二岁了，脑海里已经有了朦胧的性概念。我看见她有我脑袋那么大的一对奶子被那层薄薄的衬衣包裹着，脑海里一片空白，却是另一种空白了。

我把塞在她嘴里的布拿下来，听见她说了声谢谢，我这才缓过神来，转到她身后，开始帮她割开绳子。

阿姨的裙子很短。为了方便我割绑在她手上的绳子，她的上半身使劲的往前倾，一半肥硕雪白的屁股呈现在离我的眼睛不到三十公分的地方，中间是一条黝黑的缝隙。我那个时候对这个还不感兴趣，只觉得乳房才好看，所以我三下两下就割开了绳子。我还想看看前边。

那女人对婆婆千恩万谢，磕了不知道多少头。

她看我们是穷苦人，从包里把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递给婆婆。

婆婆却说，“滚！”声音甚至比那个被杀死的男人更恐怖。

那女人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婆婆，为什么让她滚啊？”婆婆的做法让我很不理解。我们刚刚做了好人，转眼间又变成了坏人。

婆婆摸着我的头，和蔼的一笑，说道，“你忘了吗？今天下午那个说你脏的人。”

婆婆一提醒，我很快想起来了，下午我们正坐在天桥下歇脚，忽然一个穿着很漂亮的女人蹭了我一下，接着就大声咒骂，“这么脏，该死哪死哪去，别在这挡活人的道。”说完扬长而去。我本来忘了，这种事每天都要发生，多的我记不住，也不愿意记，让婆婆一提示，我才回想了起来。不错，刚才被我们救下的女人正是她。

“那婆婆为什么还要救她啊？”

“不是我想救她，是我厌恶那个男人。”婆婆弯下腰，对着我的脸说，“记住，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可怜。一个人永远是无罪的，人聚在一起，就产生了罪恶。”

我那个时候听得半懂不懂，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后来，我们在那里没有找出半块巴掌大的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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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什么时间问的了，但应该是距离那件事不远。“婆婆，你是怎么把那个人钉在墙上的啊？”

“不是婆婆，是神。”

“那婆婆的神真厉害！如果我也有一个跟婆婆的神一模一样的神就好了！”

婆婆一笑道，“我们都只有一个神，一个共同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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