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阅读_绿处方 --天使与魔鬼 - 书趣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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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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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代表就将送钱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对他说了。药剂科主任坚持说:不可能!那几天我都在什么什么地方开会。并且拿出开会的车票来,死活不认帐。那代表和他吵了半天,结果无功而返。

尽管三个月后,那个药剂科主任下台了,但那代表的药后来一直没进那医院。

骏杰望了望车外说道:“操!送个鸟蛋,说不定也是打水漂……”四个男代表相继离开很久后,只有郝美玉仍然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她的脑子里闪过她第一次拜访新贵医院的情景……

新贵医院是一家由政府和个人合办的医院,主要是面对富人的医院,那里有3000元一晚的病房住房,药剂科程主任是连续在药剂科主任这把金椅上坐了22年的老牌主任,是一个转业军人。

周三上午十点,她在拜访完附一医院和市三医院后,便径直去了新贵医院药剂科大楼。她没有见过程主任,但她在门诊大厅的专家栏照片上认识了他。郝美玉进了走廊,远远地隔着办公室的门看到程主任正坐在沙发上和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谈笑风生,她想这是好机会:领导心情好就好办事。她走上前,用手敲了敲敞开的门,里面传来一声大吼:“你不识字啊,怎么的,没看到门上写着吗?!今天不接待!”她的脸有些发烫,抬头看了看,门上贴着一张电脑打印的大白纸:“每周二下午接待医药代表”。

其实,郝美玉周二下午就来过了。她在药剂科大楼等了一个下午也没看到程主任的影子,就在刘副主任那领了一张新药登记表格,填完放在刘副主任那了。“程主任,我,”她刚欲开口问程主任,表格是否已转交给他,程主任就破口大骂:“你是看不懂字,还是听不懂人话,今天不接待(医药代表)!”郝美玉只得沮丧地离开。

辛教授比起程主任来有名多了,程主任都那么难打交道,辛教授那儿……郝美玉想到这儿,心中越发烦闷起来。

“美女,是不是有点担心?”印计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会议室。

“我真的不敢去见他。”郝美玉低低地说。

“我问你,你去见他,他会打你吗?”印计启发着。

“不会。”美玉还是低低的。

“他会骂你不?”印计继续启发。

“不会。但他会拒绝我嘛。”美玉噘着圆鼓鼓的小嘴,甚是可爱。

“你第一次去见他他会拒绝你,但他会给你一个拒绝的理由。第二次去的时候,将第一次拒绝你的理由,回复他一个满意的答案,不就没事了。您想想,辛老爷子那一辈的人,明知去前线抢救伤员会有生命危险,可他还是义无反顾地走向了越南战场,参加自卫还击。他更加不会要了你的命。所以,我说呀,只要没有生命危险,就大胆地往前走,后面还有我呢。”

郝美玉忍不住笑出声来。

钟涛听到笑声,从隔壁房走了过来,对郝美玉说:“我们最好是先知道辛老喜欢什么,最起码要知道他不喜欢什么。所以,你今天的主要工作,不是去见辛老,而是从附一医院、从他身边的人那里去弄清他的喜好。明天你再打电话给印主任或我,我们三个再坐下来研究对策。”钟涛想了想说:“印计,你好好帮她温习一下马斯洛的需求层次论,确定一下看辛老现在最需要的是哪一层次?”

“也许,他的需求在五个层次之外。”印计说。

钟涛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二点十四分了,他这才想起今天还要送女儿到少年宫去弹钢,琴忙说:“印主任,我先走了,我还有事,你和郝美玉再聊聊。”

钟涛正处于“困难时期”。他和妻子在冷战,他要带女儿。今年春节的时候,钟涛的妻子秋莎打过电话给印计,说是要请他去喝茶。

“印主任,在杭海吗?”秋莎说。

“我在乡下老家。您是哪位?”印计说。

“我是钟涛妻子,莎莎姐呢。”

“哦,嫂子。春节快乐!我还没来得及给您拜年呢。”印计停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大年初二,她怎么会打我电话呢?

“嫂子,有事吗?”他问。

“没什么事,想请你喝个茶。”

“谢谢嫂子。能和电视台的大明星大记者喝茶,我当然高兴,但我可能不方便,这几天家里有点事,过年了,家里客人特多。”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想躲着我。”秋莎停了停,换了语气,声音有点哽咽:“小印,不瞒你,我是想找你打听点事。”

“什么事?嫂子。”

“你是钟涛最好的朋友,他在外面有女人,你不可能不知道。”

“嫂子,看您说哪去了。我确实是涛哥的好朋友,但我确实不知道他有没有外遇。”印计听到电话里哭泣的声音,忙说:“嫂子,也许您误会涛哥了,您那么优秀,那么当红,他怎么会有别的女人呢?”

“印主任,你不用安慰我,春节前有人看见他和女孩子开房,他把那个女孩子放到房间后又去接我,接我回到家后又去陪那女孩。”

“嫂子,您多想了,可能是客户呢。”

“印主任,我没地方去说去,”说到这,秋莎已经泣不成声,“陪客户三十初一都要陪吗?一句话都没有,从大年三十到现在,连个鬼影都没有,你要我怎么想?手机又打不通。”

印计非常清楚,钟涛有两个手机号码,他老婆知道的只是其中一个手机号。钟涛也没瞒过他,钟涛在外面确实有情人,而且这个情人不是别人……她是秋莎的好姐妹章莉。

章莉是五星级酒店香格里拉的客房销售经理,是秋莎和钟涛过去在酒店搞娱乐主持时结交的好朋友。钟涛离开酒店去北京读研究生时,秋莎回到江海电视台。章莉曾深爱过一个男人并和他同居了,那人是一家装饰公司的老板,但那老板在将她的钱财骗到手之后便消失了踪影。经济和情感上的双重受骗,对章莉的打击很大,她甚至想到了死。在她精神垮掉的那段日子,钟涛经常打电话安慰她,并邀请她去北京玩了两天。在北京,男人和女人可能发生的故事发生了。

印计记得,钟涛不止一次对他讲过,章莉是他的第一个情人,也是唯一舍不得丢下的情人,这也是他对妻子秋莎唯一感到内疚的事情。自从李银河提出了“一夜情”不存在道德问题,并指出性只要符合三个条件就不违法也不违犯道德……“成年,双方自愿,私密”后,也就慢慢地让自己和章莉相处心安了许多。钟涛和章莉的交往,秋莎曾隐隐感觉到了什么,但她始终没有证据。

在极度痛苦和矛盾之时,一位红极一时的男歌手走进了秋莎的生活,秋莎以为自己找到了可以依附的人,就提出和钟涛分居。但后来秋莎发现,那名男歌手只是把她当作掌中玩物而已,并没有用真心对待她。她于是坐下来和钟涛进行了推心置腹的长谈,希望重拾旧好。凭心而论,钟涛很爱他的妻子,他虽然幻想彩旗飘飘,但从没想过放弃秋莎。在钟涛看来,秋莎不但有北方人特有的气质,而且有北方人特有的胸襟,她的才学和容貌曾让他的不少同行赞叹,这也给他的社交赢得了不少加分。但是,这时的钟涛,已感到脸被别人用带刺的树枝重重地抽打过,他有一万个不舒服,但为了女儿,他搬回了家,但从此过上了只和情人做爱的生活,准确地说是疯狂地玩起“性伙伴”的游戏。但他却容忍不了妻子对自己的背叛,从那时候开始,夫妻俩的关系就一直处于冷战状态。(敬请关注《绿处方》……6)

(连载6)钟涛认为,他接受情人的性爱,并不是真正缺乏爱的性行为,尽管看上去这种爱是短暂的身体上的依附关系;这种性行为能让双方共享快乐,它是直截了当地用身体获取快感的手段;在这种轻松的性过程中蕴含着同样轻松的爱。但情人的性爱与嫖娼有着本质的不同,后者是男人为很久以前即已形成但未得到实现的欲望找寻满足;有时,嫖娼是男人把性视为表达敌意的攻击而非爱的手段,正如古代攻陷敌城后可以任意奸淫城中的妇女。

印计在和钟涛共同出差的经历里,就看到过钟涛带着别的女人同住。印计对钟涛对待性的态度,内心很是反感却从不表现。印计尽管赞成“性是两个人间的事,别人不能评头论足”,但他还是对涛哥有些看法,甚至鄙视。

印计挂断了秋莎的电话,拨通了钟涛的另一个电话。

钟涛果然和章莉在海南过春节。

他对秋莎打电话找印计很是生气。

“涛哥,你老婆背叛你一次,你背叛你老婆一百次都有了,该扯平了。”

在二十年前的一本杂志上,军旅作家胡楠就说过“男人总想背叛自己的女人,却丝毫容不得女人的背叛。”这句话在钟涛和秋莎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印证。

从那个春节以后,钟涛和秋莎达成了协议,钟涛每月给秋莎一万元钱,秋莎不再干涉钟涛的私生活。但秋莎要在电视台做节目,没有精力照看女儿,接送女儿思贝的任务就落到了钟涛身上。

钟涛下了军华宾馆的电梯,没有去楼后提车,而是从东侧门走路回家。他家离军华宾馆只有四百米左右的距离,楼前楼后空间很小,停车十分费劲。钟涛家的房子和他开的套牌军车极不相称。他住的房子是他原单位的福利房,三室一厅78平米,厅显得很是拥挤:钢琴,朝南,正对着大门,占据了客厅三分之一的地方;厅西,一个大得很不协调的书架,书架上摆着医学类和汽车、军事类杂志,一幅巨大的奔驰s350照片粘贴在书架上方尤为醒目;厅东摆放着一张紫色的真皮沙发。钟涛用钥匙打开家门,看见女儿思贝正蜷缩着在沙发上睡觉,他的鼻子有些发酸。他轻轻地走到沙发边,蹲下身子,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思贝的前额,感觉有点烫手。他一惊,发觉女儿生病了,忙走出门去,边按键给贝贝的老师打电话请假,边小跑着去军华宾馆提车。他刚拿出车钥匙按开车门的遥控,郝美玉的声音清脆地飞了过来:“经理!到哪儿去?沾光。”

“去、去老百姓大药房。”大汗淋漓的钟涛气喘吁吁地答。

“好啊。我也正想去那给我家里人买点药寄回去。”郝美玉笑着说。

“快!上车。”钟涛用右手抹了一把汗,边开驾驶室的门边大声喊。

郝美玉发觉钟涛似乎有急事,她犹豫了两秒,还是飞快地钻进副驾驶的门。

车在城市之心跑着,两人在车上谁都没有说话。钟涛在车上回想着昨天女儿就有点不爱吃饭了,一路在琢磨去药房到底应该给女儿买什么药。他是一位学医的研究生,给无数的大人和小孩看过病,今天面对自己女儿的“处方”却变得谨慎起来。

车在老百姓大药房宽阔的停车坪一个急刹,钟涛下车后直奔药房,也没时间顾及郝美玉了。他首先给女儿买了“小儿抗病毒口服液”和小儿“热速清”,正准备给女儿再买点消炎的“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颗粒剂时,“我是白宫,克林顿找你,还不快接电话”的手机彩铃声响起,他从裤子右边口袋掏出手机。

他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知道那是附二医院药剂科宁副主任的电话,忙说:“宁主任,您好!”

“钟总,要辛苦您一趟了。刚出机场停车场,接我的车就和别人的车亲上了。要等保险公司来过现场才能走。”钟涛感觉到宁副主任在电话那头脸上堆着笑。

“好。宁主任,麻烦您等一下,我半小时内赶到。”钟涛挂掉宁副主任的电话,迅速拨打郝美玉的电话:“小郝,你还没走吧?”

“没。在二楼。”郝美玉愣愣地说。

“你先别买药了,你到我车旁来,我有急事。”钟涛边将“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颗粒剂捡起,边和郝美玉通着电话。

钟涛匆忙走到车旁,将药和一串家用钥匙交给郝美玉,告诉她他家的门牌号,边开车门边说:“贝贝在家发烧,你去我家喂她药。三种药都要吃,按说明书服用。”

钟涛熟练地将车倒出。郝美玉招手拦了一辆的士朝钟涛家赶去。

郝美玉试了好几把钥匙,终于打开了钟涛家的门。她虚掩好门,将鞋子脱在门外,以便减轻在地板上走动的声响。她迅速地扫了一眼钟涛家的客厅,便将目光定格在沙发上的钟思贝身上。

郝美玉躬下身,将装药的袋子一点点地下移,非常非常小心地将药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她拿起药物的包装,一样样仔细地读着说明书。读完说明书,她用手轻轻地摸了摸思贝的额头。郝美玉缩回抚摸思贝的手想,应该先吃热速清,再吃抗病毒口服液,最后再吃“阿莫西林克拉维酸钾”。她在那台鹅蛋白色的矿泉水饮水机里取出一个一次性纸杯,先将热速清颗粒一小包倒进杯中,往杯里倒上半杯热水,然后再加些凉矿泉水。她试着喝了一小口,感觉水温还可以,就来到思贝跟前,叫思贝吃药。

郝美玉站立在思贝的面前,低头看着思贝那甜甜熟睡的模样,长长的睫毛,红嘟嘟的脸蛋似一个半熟的水蜜桃,煞是可爱。那真正樱桃般的小嘴,像是在梦中吮着母亲的乳头,有滋有味的样儿。只可惜这个可爱的小女孩现在生病了。

“贝贝,吃药。”郝美玉轻轻地唤醒了她。

思贝醒来,用双手揉着睡意犹存的双眼。

郝美玉充满爱心地将贝贝抱在怀中,用额头去贴贝贝的前额,说:“贝贝感冒了,吃点药就好了,吃药好不好?”

郝美玉将杯口伸到贝贝的嘴边,贝贝猛地大哭起来,伸手打翻了装药的杯子,哭闹着:“不!要妈妈,妈妈……我要妈妈。”

“哦,贝贝不哭,贝贝乖。”郝美玉使劲地哄着,可贝贝就是不依。

她好不容易哄好贝贝准备吃药时,钟涛家的门开了。一位身穿浅粉色连衣裙的女子亭亭玉立地站在她跟前,气喘吁吁地说:“你是谁?怎么在我家!”

郝美玉听人描述过秋莎的形象,忙说:“莎莎姐吧,我是涛哥的……”

还没等郝美玉说完,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你给我滚!”秋莎说完蹲在地上掩面大哭起来。

郝美玉莫名其妙地挨了打。她还欲解释:“莎莎姐,我……”秋莎又朝她重复了一句:“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滚!”郝美玉再也忍受不了这种委屈,她丢下装药的水杯,捂着脸哭泣着冲出了钟涛的家门。

她独自一人在海边游荡着,直到深夜才回到宿舍。她在海边想了很久,她认为不能让同住的代表看到她的伤痕和她的沮丧,也不想对任何人提起她被打的事。她想,秋莎打她也许是因为秋莎压抑了太多的苦闷与愤怒,钟涛与秋莎间有着太多的误会与仇结,她不应该去向钟涛诉苦,更不应该告诉其他任何人,因为钟涛对她是有恩的。尽管钟涛并没有认出她来,但她已经确认,那个给过她两万元钱、救过她母亲一命的恩人就是钟涛。

清晨八点。《英雄》曲从郝美玉的小灵通中飘出,和浑热的空气碰撞,在郝美玉的耳边产生共振。她习惯性地将手伸向床边的写字桌,拿起小灵通懒洋洋地说:“谁呀?”

“我呀。美女。搞到辛教授的情报了吗?”印计没有骂她懒虫,他知道美玉很敬业。自从到办事处接手附一的学术推广以来,她几乎承揽了心内科门诊所有医生的早餐和晨报,每天晚上几乎都在医院陪医生值班到十一二点才回。

“还没。”她睡意尚存。

“那你要抓紧。”印计说完,又提醒道:“你去找一下张主任,他应该知道辛教授的爱好。”

印计提到的张主任叫张建军,是辛飙的得意门生,医院在位的心内科主任,药事委员会成员,也是江海省乃至全国响当当的大牌心血管专家。不过,据许多代表讲,张主任做人的口碑很差,他“老少通吃”的好色本色使许多男代表高兴女代表谨慎。社会上传言,在附一,心内科和心理门诊的医生加起来有18大流氓高手,他们的口号是“25岁以下的一个也不放过,35岁以上的一般不考虑。”但张建军是个例外。张建军的妻子比他小8岁,是省政府办公厅的处长,人长得漂亮又很有权势,应酬很多出差也多,夫妻在一起吃饭的时间都不多。也不知是张建军的妻子性冷淡还是张建军性欲太强,张建军几乎天天要女人,出差出到哪儿就要到哪儿。据说有一次在河南出差,请他去讲课的厂方没有给他安排小姐,他居然把54岁的药厂质检科长都干了,这一度成为医药界的笑话,说他太没品味。他的同事有时当着他的面说:“老张,去看看,是不是有病?”他经常反问别人,“我有病?我50多了比你们30多岁的还行,你们应该去看看才对。”同行知道,有一种脑部得肿瘤的人,其性欲异常强烈,但他的同事不敢说他脑子有病,怕真的查出个病来。

郝美玉没顾得多想,一个翻身起床,军事化速度洗漱完后,就骑着自行车飞快地去给值班医生买了早餐和报纸。

她没有见到张建军,便拨了他的电话。张建军告诉她,他在北京参加科研课题评审,今天下午才回。她想说下午去机场接他,但她又怕飞机晚点,接到后要吃晚餐,晚餐后又要唱歌,唱歌中他可能会提出棘手的问题来,给自己惹麻烦。因为在以往的交往中,她曾感觉到张建军对她的不合理暗示。所以她只好说:“主任,祝您一路平安。我明天上午到您办公室找您。”

她在附一转了一会儿,心中有些闷闷不乐。她之前并没有想到,将一个品种做进医院会是这么艰难。她很多次想到过改行:她不想像有些药厂的代表一样被逼得出卖自己;但她一闭上眼睛,母亲车祸后躺在医院的情景和病人躺在附一走廊的情景就在她脑海里重叠着。每当看到摇曳在灿烂星空的“美容美发”“桑拿按摩”的霓虹灯光,她的眼前就会晃动着几年前在“天上人间”夜总会门前徘徊的一幕。她感激钟涛曾对她的无私帮助,所以她决定留下来做出好业绩报答他。当然,医药代表3000元一月的底薪对她也有着巨大的诱惑力。她知道,国内许多著名的企业,现在本科生的工资也才一千。她的母亲瘫痪着,她的哥哥因家庭贫困还不敢生儿育女,她的家里比谁都需要钱。

她走出医院的大院,一阵清风裹着秋日迷人的私语迎面而来。她做了一个深呼吸,慢慢地朝自行车棚走去。她双手抓着车把,脚却没有移动,耳边回响着印计和她的对话……

“美女。什么都不要想,拼命地挣钱吧。不想挣钱的代表不是好代表。”

“为什么?”

“一个弱女子,只有拥有了金钱才能拥有真正的力量,你应当立志成为一个富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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