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道：“我眼大，叫阔目。”

长腿道：“我腿长，叫长腿。”

“我会跑，叫飞。”

“我声大，叫吼。”

受伤那人道：“我险些死了，就叫险吧。我要永远记住今天的危险，再不备懒了。炎帝，你可千万不能丢下我不管呀。”

炎帝道：“哪能呢，我们大家都是弟兄，你身上受伤，我心里也痛，我会把你的事当我的事。各位兄长，我们都要记住险兄的事，第一要活下去，第二要活得好，我们要为活得好拼命干。你们往自已身上瞧瞧，赤身裸体多难看，快去找些树皮野草，学我这样子各人作一条裙子。”

大家行动起来。险道：“炎帝，请你帮我作一条，行不行？”

炎帝道：“什么行不行，既然我们在一起了，就应该不分彼此。”

炎给险作了一条，见蓝脸大汉和黑脸原地不动，以为他们放不下面子，又给他们各人作了一条，道：“二位兄长，人各有志，入哪个伙各人自愿。但你我都是女娲母亲所出，决不可有团伙偏见。伙不同，人一样。兄弟照样是兄弟，仍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来，系上。”

蓝脸大汉没接，炎把裙子挂在他肩上。

蓝脸大汉没好气的把肩一耸，抖落了裙子。黑脸虽然接了，但见篮脸大汉扔了，提在手上既没扔也没系。

炎见他们窝火，没再说什么，叫自已伙里的人各自找了根棍子作为武器，对长腿道：“你个子高、劲又大，你把险背上，其余的人在周围护着，遇到野兽人人出击。我们再去寻找其他的人。”

炎领着大家走出五丈多远，见蓝脸大汉和黑脸没有跟来，道：“二位兄长，快走呀。”长腿提醒道：“他们不是我们一伙的。”炎道：“什么伙不伙的，他二人势单力薄，会出事的。”对蓝脸大汉和黑脸道：“二位兄长，快来呀。”

蓝脸大汉没好气地说：“走你的，假正经。”

胡道：“炎帝，他们不愿跟就算了，我们走。”炎帝道：“不行，他们会出事的。”阔目道：“那是自找，与我们何干？”炎帝道：“话不能这么说，女娲母亲叫我们共富大同，连他们的命都保不住，如何共富？如何大同？”胡道：“出不了事的，他们会去找别的人。”炎帝道：“说不定今夜他们就会遇到虎狼，”对蓝脸大汉和黑脸道，“二位兄长，你们找到人之后再分开行不行？没找到人之前我们必须在一起，我们决不会亏待你们。”

蓝脸大汉哼了一声，转身走向他方，黑脸急忙跟在后面。炎帝要去追撵，被人们拉住。长腿左手反手兜着险，右手拉着炎帝道：“入地上天，各人自愿，关你甚事？”炎帝道：“他们会出事的。”用力一挣，挣脱了长腿的手，却把长腿挣了个踉跄。长腿背着险重心不稳，差一点摔倒。险被扭动，痛得大叫一声：“哎哟――”

炎帝吓了一跳，急忙扶住道：“对不起，都是我害的。”险又呻唤一声。炎帝对长腿道：“快放下来，叫险兄歇歇。”说着帮长腿把险放到平地上。险平稳下来后，炎帝要去找蓝脸大汉和黑脸，可是他们已不见踪影。

蓝脸大汉和黑脸没走多远，他们躲进了树丛。蓝脸大汉见炎帝等人的影子消失在密林中后，恶狠狠地道：“不立帝便罢，立就该立我，这小子捡了便宜，我的脸往哪儿搁？贤弟，你对我如此好，日后有了好处，我决忘不了你。有一事你敢不敢？”

“何事？”

“把这小子干掉。”

黑脸哆嗦了一下道：“这――”

“怕了？”

“哪里话，你是我的帝，你怎么说我怎么作，只是――”

“只是什么？”

“他们人太多。”

“总有没人的时候。”

“太危险了。”

“没危险哪来享受？两人的帝算个屁，要当就得当大伙的帝，我当了大伙的帝保证叫你当次帝。”

“炎说女娲说谁搞共富大同给谁添寿，谁破坏共富大同折谁的寿，女娲会不会怪罪我们？”

“这话只能骗三岁的孩子，你怎么也信？他是个滑头，为了叫那些蠢货听他的，故意编来骗人的。就算女娲说过这话，什么叫共富大同？他搞的就是共富大同么？我说我搞的才是共富大同呢。我有的是力气，我才能对付虎豹豺狼，跟着我才能过好日子，我才能实现共富大同。”

“我、我可是把命给了你了。”

二人悄悄地跟在了炎帝等人后面。

炎帝带着人们在密林里穿行，树林里无处没有野兽，一会儿狮虎咆哮，一会儿豺狼穿行。野兽们见他们人多没敢挨近。当天他们找到十多个人，都入了伙。

天黑了，炎帝对大伙儿道：“上半夜我放哨，大家尽管放心入睡，我保证大家安全。”

人们无不高兴，各人找了块平地，横七竖八地躺下了。炎拿着棍子坐在人群中，警惕地观察着周围动静。

蓝脸大汉和黑脸躲在不远的树丛里，黑脸心想：“蓝脸当成帝当不成帝还不知道，我干嘛为他冒这么大的险？”悄声对蓝脸大汉道：“大哥，我们的目的是使你当帝，你说是不？”

“当然。”

“杀炎只是手段，你说是不？”

“你的意思是？”“

今夜我们不能杀他。”

“为什么？”

“他在人群里，杀了他人们必然惊醒，即使不惊醒也会怀疑是你所为，因为只有你和他争帝。”

“你以为我那么傻？你听听这是什么声音。”

黑脸静心一听道：“远处好象有狼叫。”

“把炎引过来，一棍子打死。他死后有血腥气，血腥气会把狼引来，狼一吃，天王老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蓝脸大汉说罢把树丛弄得“哗哗”直响，企图把炎引来。

炎听见响声，站起身，盯着响处侧耳细听。蓝脸大汉又一次把树叶弄响。炎握着棍，悄悄走出人群，在人群旁边停住。蓝脸大汉又一次弄响树叶。炎没往前走，伏下身拾了块石头，猛地向发声处投去。石头刚好打在蓝脸大汉身上，痛得他差点叫起来。

炎不见了动静，站起身要回人群。蓝脸大汉又弄响树叶。炎又投来一块石头。蓝脸大汉见炎作事谨慎，带着黑脸悄悄溜到石头投不到的地方，“哗哗”地摇动树叶。

炎见响声不止，返回把胡叫醒道：“胡大哥，你听，这是什么声音？”胡听了听道：“野兽！”提着棍子跟炎走出人群，向响声处小心走过去。

“糟了，胡子来了。”黑脸对蓝脸大汉道。

“正好，叫他们死在一块，炎当帝就是他出的主意。”

“二人杀二人，万一杀不死，你我性命不保。”

蓝脸大汉想了想，一转身和黑脸溜到别的地方。

炎和胡寻来，没发现异常，返回了人群。炎道：“胡大哥，刚才可能是我听走了神，对不起，你快去睡吧。”胡打着呵欠道：“是有响声，一定是发现了我们，跑了。”

蓝脸大汉和黑脸在远处静侯，过了一会儿，估计胡已经睡着，蓝脸大汉道：“这次扑空炎必然负疚，我们再来一次，他决不好意思再把胡叫醒。”于是弄响树叶。

炎果然走出人群，警惕地向声响处走来。蓝脸大汉脸上露出一丝欣喜。可是炎没走几步，“哗”地下起雨来。人们惊醒乱作一团，炎返回人群。

蓝脸大汉气得牙齿咬得“咯咯”响。黑脸本来不想冒险，心里紧绷的弦松了下来，但故意骂道：“娘的，眼看我们就可以得手，老天爷是怎么搞的？大哥，看来今天不行了。”

蓝脸大汉没吭声。黑脸道：“今天不行有明天，黑了南方有北方，不如明天再来？”

蓝脸大汉长长地叹了口气。

炎和众人乱作一团，争着到树下躲雨。俗话说下雨不要躲树脚，着了一颗当三颗。不大一会儿，树上的雨大颗大颗滴起来，比外面还大。人们无法，冒雨捱到天明。

天亮后，炎和胡坐在一起，胡道：“我睡后又响没有？”

炎帝点点头。

“你看见什么没有？”

炎帝摇摇头。

“有走动的声音没有？”

炎帝又摇摇头：“会是什么东西呢？我去看看，”起身去了树丛，不一会回来道：“树丛里没有野兽的脚印。”

胡道：“下雨淋掉了。”

“雨没那么大，地上还有不少人的脚印呢。”

“谁半夜三更到那儿去？”

“会不会有人搞鬼？”

“搞什么鬼？”

“蓝脸大汉不是想当帝吗？”

炎帝笑道：“你说什么呀，当不当帝有什么要紧，谁也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出孬心眼。”

“你不会，我不会，并不等于别人也不会。有的人坏着呢，啥子坏事都干得出来。”

“不可能，大家都是兄弟，亲还亲不够呢。”

“还是防着点好。”

“大哥，千万不要往这方面想，想多了会把人想坏的。”

“那么脚印是从哪儿来的？”

“有人就有脚印，说不定白天有人从那儿经过。”

“人白天留下的脚印都在，野兽晚上留下的脚印怎么没了呢？”

炎帝正想说什么，听见“哎哟”一声，扭头一看，是险在那里呻吟。山风呼呼，雨下个不停，不少人咳嗽打喷嚏。险的伤口渗在雨水里更痛了，炎帝走过去好言安慰。

长腿双手抱胸，原地跳动着取暖，对天道：“刮风就不要下雨了嘛，下雨就不要刮风了嘛，冻得我好冷。”阔目坐在地上，缩作一团，道：“女娲母亲也是，造我们就不要折磨我们，折磨我们就不要造我们，这是何苦来着，还不如一团坭。”

胡见炎帝用身子给险遮着雨，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道：“炎帝，再淋下去都会病倒的，得想想办法。”吼道：“是呀，炎帝，你脑子好使，给我们想个办法。”险睁着无神的眼睛，边呻吟边对天道：“女娲母亲，我不愿意死，你不能叫我死呀，我求求你别下了，我受不了了。”

炎帝对大伙道：“各位大哥，胡大哥和长腿兄留下来照顾险大哥，其他人分头去找能够避雨的地方，找到后立即回来禀报。不要单独行动，至少三人一伍。”

人们走了，半个时辰后陆续回来了，可是山洞都没找到一个。炎踱来踱去，十分苦恼，无意中看见不远处晃动了一下，仔细一瞧是张芭蕉叶，一只老鼠在叶下躲雨。定睛一瞧老鼠身上一滴雨也没有，心里一亮，对身边的胡、吼、阔目道：“树叶树皮都能遮雨，把它们摞在一起不就淋不着了！”

阔目道：“摞哪儿呢，没墙没梁，树又摇晃？”

炎帝道：“没墙就垒，垒两道墙，再搁上些木棍，把树叶搁在木棍上，不就行了。”

吼来了兴趣，大着嗓子道：“都过来，炎帝想出法子来了。”

大家找了快平地，用石头垒了两堵一人高的墙，搁上七八根木棍，在木棍上铺了厚厚一层草和树叶。天底下第一座屋子就这样盖成了。人们钻进屋子，滴水皆无，又是跳又是笑，嘻嘻哈哈。忽然一道山风刮来，刮得大伙打起了寒战，刮飞了屋顶上的一些树叶。

吼道：“好冷。炎帝，你能不能想个办法把风挡住？”

炎帝稍思道：“你拭拭，有墙的地方没风，何不在前后也垒起墙？”

阔目道：“人呢，怎么出入？”

炎帝道：“在正面墙上留个门，晚上把门一堵，在里面睡觉就不怕野兽了。再在屋顶压一些泥土，草就是想飞也飞不起来了。”

“哈哈……”吼笑道，“说你好使硬是好使，你的脑瓜是什么作的，好象和别人不一样？”长腿道：“你怎么眉头一皱就能想出办法来？”

炎帝道：“女娲母亲叫我带领大伙共富大同，所以我处处留心。你若留心，也会想出来的。”

大伙儿搬石头盖屋，盖好后，又盖第二座。这种屋子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天黑前盖了五座。

蓝脸大汉和黑脸躲在暗处，天黑后见所有的人都住进了屋子。他们看准了炎帝住的屋，入夜后溜到屋外，从壁缝向里观瞧，见里面横七竖八躺着五个人，没敢进去。

半夜又下起了雨，屋里一滴水也没进，人们美美地睡了一觉。这是人们有生以来睡的第一次好觉，第二天起耒互相告慰，对炎格外敬重。

森林里散居着不少人，人们见炎帝能干纷纷投奔，五天后汇聚了三百多人。

蓝脸大汉和黑脸见炎帝身边总是有人，没敢下手。他们东躲西藏，白天吃不饱肚子，晚上睡不好觉，十分狼狈。黑脸心想：“我跟他是为了作人上之人，没想到成人下人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投奔炎的好。”尖声尖气地对蓝脸大汉道：“大哥，你真不走运。论个子，你比谁都高；论力气，你比谁都大，帝位理所当然是你的。可是老天爷长了偏心眼，炎这个东西越来越红火。”

“花无百日红，人无百日好。花期过后，比草不如。”

“你有没有办法？”

“人多吃得多，几百人很快会把果子吃完，那时自然树倒猢狲散。”

黑脸笑道：“大哥高见，”只好安下心来等待着树倒猢狲散的那一天。

蓝脸大汉的话应验了，投奔炎帝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的果子也日渐减少。一天，炎帝坐在屋门口石头上为食源发愁，听见“卟楞”一声，循声望去，见远处一只狐狸扑捉一只山鸡，山鸡展翅飞到树上。

一道火花在炎帝心里亮起耒：“老虎吃羊，狐狸吃鸡，说明羊肉鸡肉能吃。树上有的是鸟，地上有的是兽，若是人能吃就好了。”拾起一块石头猛地投去，正好投在山鸡身上，山鸡掉了下来。

炎帝拱手对天，道：“女娲母亲在上，孩儿已找到了三百多人，正在教化之中。但人多食多，必须开劈新的食源。肉能不能吃在此一举，求母亲保佑！”把山鸡撕下一块尝了尝，有股特别的香味，又撕下一块吃进肚里。过了一会儿，没有不适感觉，把人们叫来，道：“这些天我很高兴，人越来越多，离共富大同越来越近。但果子却越来越少了，摘一个少一个，饥饿很快就会袭来，怎么办？请大家想想办法。”

长腿道：“没什么了不起，远处有，走远些就是。”险道：“太劳累了，生病的，年老的，女的，走不动的怎么办？”阔目道：“搬走，搬到有果子的地方。”胡道：“大家辛辛苦苦盖的屋莫非扔了？”险道：“搬到新的地方之后，过不了几天，果子又没了，还得搬，以后光搬家吧。”长腿道：“要不分些人出去，人一少就好办了。”胡道：“大家冲炎帝而来，谁愿意分出去呢？”长腿道：“不分啥法，总不能饿死。”险道：“若分的话，我和炎帝在一起。”胡道：“我也和炎帝在一起。”长腿道：“我也和炎帝在一起。”“我也和炎帝在一起。”“我也和炎帝在一起。”

没一个人愿意离开炎帝。炎帝道：“谢谢大家对我的厚爱。大家想了许多办法，不管是到远处摘也好、搬走也好、分开也好，都是一种解决的办法。这些办法是从哪儿来的？是想出来的。玉皇叔说多想才能出智慧，希望大家遇事多想一想。”

险道：“你说哪个办法好？”

炎把山鸡肉能吃的事说了，胡笑道：“只要能吃就行，山鸡呀，野羊呀，兔子呀有的是。”险道：“它们四条腿，我们两条腿，捉得住吗？”

炎道：“山鸡会飞，我不会飞，它不是被我打下来了么？”

险道：“你是怎么打的？”

炎道：“用石头打的。我们不会飞，我们不善跑，但我们会用脑筋，只要动脑筋就能想出办法来。野鸡有翅膀，我没翅膀，我抓不住它。可是我会用石头，一石头把它投了下来。对付其他野兽，照样可以用石头、用棍棒，远的用石头投，近的用棍棒打。我们人多，一群人围攻一只野兽，它蹿到东，东边的人打；蹿到西，西边的人打，我就不信打不到。”

“哈哈……”吼笑道：“还是你有办法。”

炎帝道：“十人一伍，自由结合，天黑前每伍都要猎回一只野兽。对了，蓝脸大哥和黑脸兄不知怎么样了，野兽太多，实在让我放心不下。你们找找，见到他们把他们请来。”

人们一伍一伍的走了，天黑前扛回来一大堆野兽，有狐狸，有免子，有山羊，有山鸡，还有一只鹿。大伙儿把肉撕开，一人一块。炎帝见肉皮结实柔和，用兽皮取代树皮作成裙子。人们纷纷彷效，有的妇女见野鸡翎好看，把兽皮撕成条，把野鸡翎扎在头上装饰自已。

蓝脸大汉和黑脸有意避着，人们哪能找到。黑脸见人们打猎，又恢了心，对蓝脸道：“大哥，炎这家伙是有点小聪明，林子里有的是肉，看来用饥饿把他难住不大可能。”

“贤弟，你只看其表，没看其里。他貌似聪明，其实就是一个鼠目寸光的家伙。”

“此话怎讲？”

“别看他们现在有吃的了，过几天照样挨饿。现在他已有六百多人，每天需一千多斤肉，野兽能有多少？你等着看好吧，饥者猛于虎，到时候人们会把他撕了吃的。”

炎帝的名字不胫而走，投奔的人越来越多，四十天后炎身边聚了千人，炎帝高兴得合不拢嘴。但一千个人就是一千张口，不但把附近的果子吃完了，而且吓得野兽也不敢来了。一天人们费了天大的力，只打到三只兔子，歇息时一个个垂头丧气，精神不振。

炎帝笑道：“太阳不大呀，怎么把你们晒蔫了？”

险道：“吃的越来越少，你就不急？”

炎帝道：“没吃的想办法呀。”

胡道：“这几天我天天在想，有办法早说了。”险道：“我尝了些树皮和树叶，都不好吃。”长腿道：“人是贱皮子，见这儿好，都来了。炎帝，以后不要再收了。”

炎帝笑道：“这就是你想出的办法？”

“不好么？假若就我们先头的十来个人，日子多好过。”

“那也不能看着别人挨饿不管呀。”

吼道：“我有个办法，我的声音大，我把野兽撵来，你们尽管打。”险道：“只怕你一吼，该来的也吓跑了。”胡道：“炎帝，你一点不急，莫非有了办法？”

炎帝道：“我是想了个办法，前些日子长腿兄不是说把人分开吗？”

长腿道：“我说过，人少就吃得少。”

炎帝道：“说得不错，眼下分开是唯一的出路，化整为零，在周围建十个村子，每村一百人。村小人少吃得少，问题不就解决了么？”

胡道：“大家冲你而来，图的就是过得自在安生，谁愿意分开？”险不高兴地对炎帝道：“你是不是嫌我们累赘，不想要我们了？”

炎帝笑道：“你不要我我还不干呢。大家放心，这十个村子仍然是一家，这个家就叫国家吧，我们大伙仍是一国的人，全国的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管哪个村有了难处，其他村都得帮助。不管哪个村有了好的作法，都要教给其他村。”

险道：“这还差不多。”

炎帝道：“国设帝，村设长，各村的事村长处理，村长处理不了的，报帝处理。”

险道：“你必须当我们的帝。”胡道：“除了炎谁也不配。各位兄弟，我提议炎当国家的帝。”“同意，”没有任何人提出疑意。

炎帝道：“大伙信得过我，我不推迟。眼下人们散乱无序，我也不愿推辞。这个帝我领了，我决不负大伙的期望。各位都见过水，水是柔弱的，没力的。但到了江河就有力了，小的可以推动落叶，大的可以冲翻巨石。我们面前困难还非常之多，想生存下走，就得象水一样，劲往一处使，决不允许破坏团结。”

险道：“你放心，这些日子我们享了众人拨树的福，谁也不会忘。”

炎帝道：“吼，你带一百人到南面五里处建一个村，你任村长，村以你为名，叫吼村，愿意么？”

吼道：“我愿意。”

炎帝又道：“飞，你带一百人到东南五里的地方建一个村子，你任村长，村以你为名，叫飞村，你愿意么？”

飞道：“我愿意。”

炎帝道：“阔目，你带一百人到西南的五里处建一个村子，你任村长，村以你为名，叫阔目村，你愿意么？”

阔目道：“我愿意。”

炎道：“长腿，你带一百人到北边五里处建一个村子，你当村长，村以你为名，叫长腿村，你愿意么？”

长腿道：“我愿意。”

炎又指派了其他村村长，最后对胡和险道：“胡大哥年纪大，险兄身体不好，你二人留在我身边。胡任次帝，帮我处理国事；险任邮正，负责向各村传达我的旨意，勾通各村联系。你二人愿意么？”

胡道：“愿意。”险道：“你救了我的命，我把这颗心交给了你，愿意也得愿意，不愿意也得愿意。”

炎帝道：“各位兄长，我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说说人活一辈子最重要的是什么？”

长腿道：“吃好。”

炎帝道：“错了，吃好是一辈子，吃的不好也是一辈子，吃的再好也多活不了几天。”

长腿道：“你说是什么？”

炎帝道：“叫大伙儿说个好。有什么比处处受人尊敬更好呢？所以你们要尽一切努力为大家办好事。你帮人家办了好事，人家就拥护你，就说你好。你不帮人家办好事，人家就反对你，就说你坏。你们心里要装着大伙，既然是村长就得装着全村人。”

长腿道：“你放心，这些天从你身上学到不少东西，我们会的。”

炎帝道：“我们住的地方还没有名儿，不便和各村联系。这儿的羊多，经常在山上跑来跑去，就叫常羊山吧，国名就叫常羊山国。”

险道：“叫啥都行，你说了就是了。”

炎帝道：“明天各村村长去选址，选好后先把屋盖起来，盖好后就搬。还有一件事，女娲母亲已经不捏人了，今后人的繁殖靠我们自已。人多力量大，我们才一千人，虎豹豺狼比我们多得多，要战胜它们，必须有更多的人，越多越好。所以男女之间要互相婚配，各村的人要男女各半，作到女不空腹。女人的主要任务是生养孩子。因此，男人要猎取更多的食物供养女人和孩子，大家愿意吗？”

人伦之事谁人不想，所有的人齐道：“愿意！”

天下第一个国家――常羊山国就这样诞生了。[《玉函山房辑佚书》辑《春秋纬元命苞》：有神龙首感之于常羊，生神农（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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