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放在学校里的东西。
临出校门时,到黄老师处告别。
“凡老师,别灰心。说不定一年半载的又要让你教书了。”黄老师又咳又喘地安慰道“你和我一样都背了个坏成份的十字架,不过你年轻,还可以等,我是不行了……”
“黄老师,你的病会好的。”永祥心里知道黄老师这病,不一定能熬过冬天。孙红住在县城小学集体宿舍,没法子把母亲带在身边照顾。自己在学校时可以每天过来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助做得。今后自己离开了学校怎么办?孙红自己也是个病人,他不放心。
“凡老师,回村后抽空多练练声,你是个条件不错的男高音。过去文艺团体对成份要求不那么严,有机会去试一试。”通过一段时间工作上的相处,她觉得要不是成份问题,永祥做她的女婿无话可说。
永祥接过黄老师为他准备的曲目,眼睛湿润了。“黄老师,有什么急事,你写个条子让村里的学生捎来,我立马就赶过来。”
银杏一天天长大,夜里常为肚子吃不饱而嚎哭。
沈芳只好把干瘪的乳头,塞进儿子的嘴里。银杏用力吸了两口,没有奶汁,于是又哭闹起来。
将近年把不参加田里劳动的永祥,这些天被田里的活计弄得腰酸背疼。心情本来不好,睡不着觉,让银杏这一哭一闹,心中不由生起火来。“嚎什么?就知道吃!讨债鬼,把我闹死了,你等着环过头去吃屎吧!”
银杏被这一吓,哭声更大。
“他懂什么啊?你有气朝我发!”沈芳护着怀里的儿子说。永祥回村种田,对沈芳来说一点不可怕,这样和永祥呆在一起的时间会更多些。她好进一步了解永祥,抓住永祥的心。
婚后平淡的日子已经使她失去了憧憬。永祥和她之间的话越来越少。是画毛主席像这件事,把他们俩人的感情修复如初。
从画毛主席像开始,他们又恢复了夫妻关系,每三两天都要来那么一次。每次俩人都是动情的。学校里的事顺当,永祥的心境转好。所以做起那个事来,轻松愉快,回回都大汗出小汗的,让她感到一个女人拥有男人的幸福。
当她知道永祥丢掉工作,被罚回农村,是因为那张照片惹得祸时,心里十分内疚。画完毛主席像后,永祥要烧掉那张打满方格子的照片,怕日后惹是生非。是她偷偷地留下来的。她感谢这张照片,让永祥对她有了兴趣。
原本她是把照片藏在条桌那面镜子背后的,以便好好纪念毛主席的光辉照耀到他们的床上。那天傍晚,沈芳忙着煮晚饭,银杏在一旁不停的哭闹,她拿出照片对银杏说“再哭,毛主席就不要你了!你是一个坏孩子。”
银杏伸手接过照片真的不哭了。正巧明光过来还晒扁,沈芳让他自己挂在山墙上。“明光,你要是没有放学作业做,就替婶子哄一会儿银杏。”后来忙着添柴加水做事情,忘记再把照片收藏回镜子背后。没有想到真得惹下大祸。
永祥从学校被撵回来后,就没有碰过沈芳的身子。连那台红灯牌收音机也不许打开听。她知道永祥在恨她。开头两日,她把身子凑过去想安慰他。可他像死人一样,丝毫不回应。她肚皮里想,男人在气头上,还是火烛小心。于是转过身子,搂着银杏入睡。
连续几日下来,沈芳感到浑身如同针戳似的难熬,需要男人的身子杀杀心里的痒。她用屁股爿有意无意的抵着永祥的腹部,见永祥还是不理不睬的。她急了,翻身上了男人的身。
睡在床铺上的永祥,一声不吭地把她甩下自己的身子。沈芳再一次爬上去。一口咬住永祥的胸脯肉,拼命地吸允着。
永祥紧闭着双眼,任凭你女人怎么作,就是不动情。
“永祥,你打我,骂我,怎么都行,就是别不理我。在白果村这里,你是我的一切。没了你,我不晓得该如何去活?”沈芳感到自己像根水草,在生活的水流中摇摆不定。感到自己跌进了一片无边无际的沼泽地,越是挣扎,越是陷的深。
沈芳和永祥的婚事,远在上海的父母是坚决反对的。一个城里姑娘怎么能够嫁给一个乡下的小伙子。父辈好不容易从乡下人变为上海城里人。插队锻炼,不是叫你在那里找男人?找了男人你将来还回得来上海吗?要是在乡下结了婚,我们就不认你这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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