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程敏慧俩人喝着茶,聊着天,越说越投机。
一个下午很快过去了。
离婚后,程敏慧一直都没有找到诉心中苦闷的机会。虽然胡技术员时常来,那书呆子每次来总是谈他的白果花啊,白果树苗的,一心想试验成功好成名成家。抒发完伟大的理想后,抽支烟,喝杯茶,上床就把她当试验品摆弄。
这个家伙个子矮短,但那里不矮短。每月四十二块半的工资一个人用,手头比较宽余,所以四维葡萄糖,鱼肝油之类的补品,不但自己吃,还不时带点给程敏慧,让她补补。
人和庄稼一样,你不施肥浇水,它就不会为你带来好的收成。女人不滋润,男人不爽。男人不强壮,女人不乐。胡技术员好歹是文革前的南京农大毕业的知识分子,又在农村摸爬滚打这些年,古为今用,洋为中用,所以对床上的事土洋结合,技术含量很高。
尽管当时的时光如流水,十分有快感。但过后的日子,程敏慧总感到有一种苦涩。现在永祥耐心地听她诉说,还不时的开导她。让她感到自己像一棵无根的浮萍,终于有了着落了。
晚上程敏慧和永祥带着彤彤去城里看电影。
在农技站的门口,遇到从乡下支农回来的站长。站长警惕性蛮高,问永祥是她什么人?
她回答说是远房的亲戚家的一个表弟。
“一表三千里!谁能弄得明白?”站长说“小程,站里人都下乡了,就留你一个人值守,现在坏人多,要提高阶级斗争的警惕性,放止上阶级人的当。”
说着站长的两只眼睛在永祥身上上下下扫了两遍。“你表弟长得蛮登样的吗?你们俩人的眼睛和鼻子长得还蛮像的哩!”
和站长分手后,在大街上程敏慧用手抄着永祥的胳膊,一边走一边说“永祥,我们站长都说我们俩长得像。你我就姐弟相称吧?免得别人说闲话。你就叫我敏姐吧!”
“为什么取中间的字?我们那里都市用最后一个字的。”永祥说。
“最后一个字让那个家伙用脏了。我嫌烦!”程敏慧回答到。张秘书和她上床时,一口一个慧啊,我的最爱,我的宝贝。现在提到慧字,她心里就打怵。
永祥第一次被女人挽着臂膀在大街上行走,觉得不好意思。“敏……姐,我们还是分开走好点。”
“小封建!”程敏慧松开手,对永祥说“劳你大架,把彤彤抱起来,我们快些走,电影快开演啦!再晚,看不到片子头了。”
如今的看电影也看出了规律,老百性总结为朝鲜片子哭哭笑笑,阿尔巴尼亚偷偷盗盗,越南片子飞机大炮,罗马尼亚搂搂抱抱,中国片子新闻简报。
进了电影院,灯光已经黑了下来,银幕上放的新闻简报片子刚刚结束,接下来是放朝鲜拍的故事片,叫《摘苹果的姑娘》。没等电影放结束,彤彤就在永祥身上睡着了。
回来的路上,永祥一手抱着熟睡的彤彤,一手拉着程敏慧的手,怕天黑路不平,会让磕磕碰碰,崴脚闪腰的。
永祥的手厚实有力,掌心热乎乎的。要是在感情生活中,也有这么一个男性把握着自己该多好啊!程敏慧一边摁着手电筒照路,一边不由自主的把身子往永祥臂膀上靠了靠。
回到站里,永祥要到外面找个住宿地。他不想给眼前这个女人带来什么不便。
程敏慧不让。说也没有什么外人,就在家里打个地铺睡。
永祥问“你不怕男女同睡一室,别人会说闲话吗嚼舌头根子吗?”
程敏慧无所谓地说“我是大破鞋,这个县城里没多少人不晓得。风言风语的,耳朵都磨出茧子了。说我跟百来十个男人睡过觉哩!说有好几个老头子,精力不支,死在我的肚皮上,连那个东西都没来得及拔出来,就一命呜呼。还说有一打的毛头小伙从我的床铺下来后,就直奔医院手术台开刀,说那个东西充血软不下来。反正臭名远扬,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嘴长在人家身上,还不随人家去嚼蛆!”
“怎么会这个样子呢仙女庙的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也要到泰兴来倒肚子?还要添油加醋造谣!”永祥十分同情。在众人舌尖子上过日子的那种滋味,他是有切深体会。
“那死鬼为了平反,为了达到和我离婚的目的,然后再和原来老婆复婚,他和他前―个老婆没少造我的谣。说我当年是栽赃陷害他,说彤彤不知道是我和哪个男人下的种。这样的无赖男人,我和他还能在一起生活?”说话间程敏慧已打好了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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