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劲大,瓶盖子拧得死。
粉妹费了好大的劲,才拧开了盖子。结果不小心,手指一滑,把几粒药丸弄洒进了囤在脚旁边的长鱼篓子里。
“怕什么?有什么好慌张的?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我迟早要和你结婚的。”插青干部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我才不会娶你这个脱了帽子没有脑子的女人哩!自己好不容易从农村逃出来,再找个农村的女人拴住脚,不是明知火坑还要往火坑里跳嘛?
这个男知青和粉妹只不过是玩玩的交易。
他从瓶子里拿出两粒药,塞进了女人的嘴里。告诉她要连着吃个把星期才能停药。他怕这个女人怀孕,将来像烂狗屎糊在泥巴墙上好讹诈他。
在知青点,他常和一些女人胡闹,为了确保只放炮不中靶,所以他们点上的几个男知青随身都带着这种追杀精虫的避孕药。
避孕药是严格控制的,平时一般人是弄不到的。就是女人们也要每月登记,才能从计划生育委员那里定量领取。有些人家想生二胎,不肯吃药,他们就用城里带下来的东西和人家换。
粉妹把避孕药吃下去后,一夜下来,人倒没有什么异常。第二天早上起来,她发现夜里那半篓长鱼变成了满满一篓,条条长鱼是又长又粗。莫非是长鱼吃了避孕药的缘故?后来,她有意识地试了几次,还真是避孕药的作用。从此,她倒没有记恨那个男人黄了她的婚事,反而暗喜找到了一个来钱的门道。
再后来,她听说那个插青干部得了什么病,商调回了扬州城里,以后也就没有了联系。好在肚子没大起来,觉得亏吃得也不怎么大。不过,自从有了那一晚的肉体经历,她晚上开始不安分起来,对男人的渴望之焰越来越浓烈。
躺在田梗上的粉妹,见永祥不敢张狂。
“我吃了避孕药,不会大肚子的。自你一踏进旅社大门,我就看你顺眼,心里喜欢上你了。不管怎么说,今晚你得依了我,你的住宿钱我都没有收。”说着,她把手伸了下去,像钓长鱼似的来回诱引着。
永祥经不住钓,冲动像舞动的蛇蝎。他想如果依了这个女人,女人就可能多留他住几天白儿大。反正现在自己是一个没有政治生命的人,身体上的任何东西如同听人摆布的死肉。
粉妹感到永祥比那个插青干部粗狂有力。把她心里的馋虫杀得丢盔弃甲。她抱着永祥,想吸干他所有的精液。
在这个女人身上,永祥一连淬了两次火,才被女人放过门。
回到旅社,俩人轻手轻脚,怕吵醒一零一房间里的住客。她和永祥相约,明晚再去捉长鱼。
粉妹在心里对两个男人作了比较。觉得这第二个男人比那个插青男人力大水盈。好久没有人这样使她解渴了。这一晚,她是高兴快活的,既满足了生理上的要求,又可以让她在地区扬剧团到来开大伙差时,赚到大钱。
永祥回到房间,用水洗了洗那里,翻身上了床。刚才在田头一个多时辰里,连续被粉妹连吸了两次,使他觉得身子乏懒得很,倒头就睡着了。
旅店再一次响起“咚!咚!咚!”的打门声时,已经是下半夜的二更天。
一阵紧似一阵的打门声,惊醒了小旅店里的人。
永祥心想,又要倒霉了,这个女人的吃心也忒重了。以为又要他为她在床上全心全意的服务了。
他赖在被子里装做没听见。
敲门声越敲越急,好像几个人在同时又敲又喊的。今天夜里遇见什么大头鬼了,让人睡觉都不得安生!
“哪个敲门?有什么事?要住宿到别人家去,我们这里已经客满啦!”这是粉妹的声音。她刚睡踏实了,被人吵醒,心里很不高兴。“你们白天吃了什么铜钱肉?晚上精神头这样好哩!还让不让姑奶奶睡觉?”
“我们是仙女庙文攻武卫的人,是来抓逃犯的!”门外打门人的这一声回话,吓得永祥从床上跳了起来。
黑灯瞎火中,他急忙跳到地上,麻利地穿戴好衣裤,拎着随身行李,提着皮鞋,悄悄的出了房门,窜到院子底的楼梯口,轻手轻脚的上了二楼。
他打算万一形势吃紧,就顺着二楼栏杆旁的那棵榉树爬上屋顶,逃之夭夭。
文攻武卫里的人是惹不起的,它行使着无产阶级专政的权利,想逮谁就逮谁,想罚办谁就罚办谁。这个年头,干部怕上“五七”干校,老百姓怕碰到文攻武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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