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糖葫芦……三文钱一个,糖葫芦……”
“苹果,新鲜的苹果嘞!老爷,来半斤吗?嗳,别走啊……”
热闹市集之上,无处不是行人,小贩叫卖之声更是此起彼伏,一家高过一家。招呼声、叫卖声、还价声以及行路声,百般嘈杂混淆在一起,在如此场景之下,与柔柔阳光、阵阵微风相合,却又别有一般动人之处。
在用完早饭之后,南宫琪见众人无所事事,便提议言道出行逛街。陈云几人准备守株待兔,静候赵世英之传信,此时百无聊赖,也便答应了。
而谁曾想无独有偶,今日未阳城中恰好乃是一月一次的大集,一切小商小贩俱皆在外摆摊,街道之上热热闹闹,杂乱却有序,十分微妙。
除王冰河被禁锢于客栈中外,此时一行八人之数。但如此大集,人山人海之中,八人无法一同行进,最终只得相互通汇一声,分散开来。而陈云自当保护徒弟,与南宫琪同行。
陈云生于世二十余三,可此时竟尚是第一次见到集市,四处东逛西游,兴奋之意更甚南宫琪。身处喧闹之中,陈云不禁忆起小时在漠水村那十载时光。那漠水村实在太小,即便市集亦是没有,因此各家需购之物必须提前通知与村内张叔。张叔乃是小生意人,每次当他外出去其它城镇之时,便顺便将物品买回,再纷送各家。亦或者你知谁家有你所需之物,那便可寻上门去,以物易物。
不过相比其它,陈云陈月生活尚算不错。姐弟两人想要之物,当时只需告知娘亲影灵,第二日便会有了,次次如此,从无例外。即便有次陈云想欲得那传说中可治百病的山颠灵露,影灵在翌日亦是取来,虽然那露水并无任何功效。
曾经陈云与姐姐均是一度认为娘亲便是仙子下凡,而如今想来,怕当真如此。陈云想念许多,不禁嘴角浮现几许温馨之笑。
“师傅!”南宫琪一声娇喝,终将陈云从回忆之中拽出。陈云茫然往向南宫琪,却见她手中持两串不知何时买来之糖葫芦,正伸手欲给自己,方才醒悟,连忙接拿过来。
“师傅出神许久,思虑何事?莫不是师傅的姐姐?”南宫琪樱桃小口轻咬糖葫芦那最上一颗,半天方才咬开那层冰糖,此时边嚼便问。陈云对于寻姐姐一事,倒并未隐瞒南宫琪,因此她倒也知晓许多。
算是吧,陈云点点头,大口一张,直接吞下一块带糖山楂。嘴中酸甜相混,陈云忆念又飘飞九天云外,想起昔日自己与姐姐一同向娘亲许要糖葫芦。翌日清晨醒来之时,却发现床头之上放着两串完全冰冻成块的糖葫芦。跑去询问,娘亲之答却是:“冰糖葫芦嘛,自当需有冰才对。昨夜我将其拿来之时,外面那层冰均已然化了,我怕你二人不喜,便又与你们冻上了,怎得不对?”
见师傅依旧沉默不语,南宫琪顿时撅起小嘴,以示不满。可陈云依旧无动于衷,南宫琪轻叹一声,也不再自讨没趣,飞速吃掉糖葫芦,便孤身窜到前方,去寻新奇之物、有趣之事了。
陈云静立回忆许多,伤感愉快并存,直至手中那串冰糖葫芦化开,糖水滴到手上,方才回神惊醒。可此时四处寻去,南宫琪却早已无影无踪。
宝贝徒弟姿色过人,可却尚未筑基,实力太差,陈云身为师傅,又怎能放心?当即灵觉扩开,急忙搜寻起来。
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恰如陈云所料,南宫琪如此倾国美人,当然惹人注目,麻烦多多。
譬如此时,她便发现自己已被两人盯上。现已是初秋季节,可那两人却赤裸上身,一看便知绝非善类。南宫琪假意装作挑选苹果,却暗中将两人打量一番,最终结论是两个地痞而已,武功基本没有。
这般流氓货色,即便再来两个,自己照样可在三招之内击杀!判断如此,南宫琪当即舒气一下,心中放松许多。话到她方出道武林江湖之时,因身姿无双,故而诸如此类图财劫色之事从未中断,大多皆是自讨苦吃,但亦有个中高手。曾经最危险一次,若不是大哥及时赶到,只怕她清白已毁。而南宫飞云脸上那道伤疤,便正是因那次孤身先入,分心救人所致。
也便是从那时起,南宫琪方才收敛行迹,极少再单独外出。可如今心血来潮,玩兴突起,竟又忘了当初教训!幸好来者武功平平,并非高手。
从那苹果地摊之上起身,南宫琪扭头一望,竟发现一小胡同,顿然心生一计,当即向其中走去。身后两人正苦于未有机会下手,却见美人只身行入胡同,不由相视一眼,‘嘿嘿’而笑,连忙跟上。
那小胡同向内一转之后,竟是死路。南宫琪微微一笑,又急忙收敛,转身向回走去。与意料之中一模一样,两地痞正好迎面赶来,挡住去路,从头到脚打量着她,脸上满是坏笑:“姑娘,此地这般适合,你又想去哪里?”
“是呀,此地这般适合,那我便动手了!”声音方落,南宫琪人已连动数步,欺身而上!
两人见眼前美人动作如此迅捷,便已心知不妙,可尚未来得及躲避,便已然被南宫琪之掌击中腹部,应声而倒,抽搐不断。
南宫琪抖抖手,俏脸之上满是不屑之意,缓缓言道:“方才如此便不行了?当真废物!”
却在此时,一只手突兀从背后抓住南宫琪之肩!南宫琪周身一颤,想欲转身而逃,可肩上之力竟犹如泰山一般,压得她一动不能!
“姑娘,劫色!”满是调笑之声从背后徐徐传来,南宫琪听闻,身子骤然放松下来,只因身后之人不是其他,乃是陈云!
察觉肩上大手拿开,南宫琪豁然转身,对上陈云那笑嘻嘻之脸庞。柳眉骤起,神情愤恨,南宫琪方欲怒叱,却又转瞬发觉不对,眼前之人可是自己之师,自己身为徒弟,怎能训师?况且他乃是吃软不吃硬之人。
思虑如此,南宫琪露出一丝坏笑,而后身体前倾,便那么倒向陈云:“师傅,你可是吓坏琪儿了呢。”
声腻如糖蜜一般,陈云猛一激灵,连退数步。而南宫琪早料此般情形,前倾之势顿收,又直立起来,‘咯咯’娇笑不止。
发觉自己再次被美女徒弟戏耍,陈云眉毛一掀,方欲言语呵斥,可却瞬间神色一变!当即也不顾是否有伤体统,便一把拉住南宫琪玉臂柔荑,猛然将其拉到自己身后,沉声言道:“有人来袭,千万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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