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桂南江珠市学校。炎夏，上课铃响了，初二班的同学迅速跑步集合。

魏老师站在大家面前：“同学们，今天的体育课目分两组进行，男同学跳高，女同学打乒乓球。”

程凯长得很胖，个头是全班最矮的，只见他皱了一下眉头。

排在他后面的高乐悄悄地捅一下程凯的肋间，讥笑道：“喂，胖子，等会儿可跳高点，啊？”

魏老师：“高艳华。”

高乐以为老师在叫他，慌忙缩回手脚。他的身材与程凯截然相反，长得又高又瘦。

魏老师：“乒乓球组还是由你负责，我先指导一下男同学。”

高艳华：“嗯！”

沙坑场地。全体男生在注意看着魏老师示范跳高动作。

魏老师跑到沙坑前，起步做一个剪式动作，干净利索地跳过横竿。

魏老师走出沙坑：“好，大家就这样试跳几遍。”

同学们排队轮流练习跳高。

轮到程凯，他发愣了一下。后面的高乐推了他一把：“胖子，快点跳啊！”

程凯慢慢起步跑到横竿前，吃力地起跳，他的腿还未跨过去，肥胖的身体却把横竿碰落了。

魏老师过去拣起横竿重新放好，安慰他：“小程，别怕，再来一遍，我把横竿降低两格。”

程凯再次起步，右脚刚跨过横竿，便全身重重地摔倒在沙坑上。

大家一阵哄笑。

高乐：“你呀，跟公园里的大象一样，又胖又笨！”他跑过去把横竿放得比方才大家跳的还高的格度上，“看我的。”

高乐往后退出几米远，然后起步跑，在横竿前一跃，便过去了。

同学们兴奋地拥在他周围：“啊，1.65米，冠军！冠军！”

声音变成了活动场上的叫喊：“加油！胖子，加油！胖子，加油！”

程凯、高乐和另外两位同学正在赛跑，程凯远远落在后面。

程凯吃力地跑着，大滴汗珠往下淌。

拉开镜头，变成了他正在足球场上奔跑的场面。

队员们生龙活虎，一名队员传了一个球给程凯。但还没等他控住球，高乐突然从一侧伸过长长的腿一铲，将球抢回自己的脚下。

程凯几次想夺回这个球，却腿短莫及，高乐故意逗得他筋疲力尽。后来他不小心还摔倒在地上。

夜，程凯躺在床铺上，辗转翻身，心声：“唉，看来象我这种长得又矮又胖的人，天生就不是参加体育运动的料子。”他脑海叠印出白天的情景：

篮球场上，高乐抢了一个篮板球，他把球高高拿起，程凯跳了几下，还是没够得着球。

高乐画外音：“你呀，跟公园里的大象一样，又胖又笨！”

2

动物园里，人们正在逗闹大象，小孩子发出欢乐的笑声。

星期天的公园，热闹异常。一对对年轻人坐在柳荫下的长椅谈笑，在湖心划舟……

一组优扬动听的圆舞曲从湖心亭飘然而来。

绿茵茵的草坪上，学校团支部在魏老师的带领下，高艳华等男女团员正在跳舞。

程凯在团旗旁边看书，高艳华跑过来拉他：

“程凯，来，我跟你作伴。”

程凯脸红：“我……我不会跳。”

高艳华：“呃，别不好意思，我教你。”

程凯不得已只好跟高艳华一块跳。他的动作显得笨手笨脚。常常弄错舞步，最后竟踩脱了高艳华的高跟凉鞋。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高乐：“胖子，兴许大象还比你灵活多呢！”

程凯一气之下，甩手走远了。

他在九曲桥上闷闷不乐地走着，心想：“难道就这样总是给大家瞧不起么？”

程凯拾起一块小石头，狠狠地扔进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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